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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先天玉母

金鑾山萬鳥盤旋,穀內靈木參天靈花鮮豔,鶯歌燕舞天籟自成,五光十色的飛羽在天空飛翔,萬道彩色如同流水在空氣中遊弋。金鑾山儼然成為了一座鳥之山。

長空整日在金鑾山歡飛,引來無數凡鳥來朝,此地有長庚神明氣息長存,鳥兒們就此停留,作為歸宿。這將是他們夜晚歸巢之地。

附近其他同族山脈的生靈也漸漸來朝,他們不一而同,都口銜玉石,或大或小,一一填在金鑾山的西麵,如今已過了五十年,萬萬鳥日夜不停息,玉玉漫漫結成山,熾陽照射下,夢幻地如同墜入三千繁花夢境。

這一天,長庚甦醒了。

一瞬間,異色瞳仁染上彩色,神目炯炯,似有虛空破滅,神域降臨。

此為長庚雙目神通。長庚從突破玄仙開始用了將近百年摸索,今日終於能完整地施展出來。

左眼月白色,迷神惑心,不辨十方,大夢三千,虛無幻滅,神明難逃。

右眼金碧色,煌煌大日,破妄斬邪,洞幽曉靈,如威神獄,百厄除儘。

雙眼為長庚神明之身所蘊含的一種本命神通,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通過眼睛能瞭解到很多東西。雙目的能力算是實用且強大。

光用右眼,凶獸的邪氣煞氣就莫能近身。

除了雙眼,長庚還仔細地打量過自己的神鳥之軀,按照一些記憶經驗,可以用自己身上某一部分練成靈寶。長庚看了好久,發現自己身上除了一身金羽白羽,就剩七根七色霜金羽了。

毛他不想拔,那七根尾羽他也不想拔,因為拔了就不好看了。

那七根七色霜金羽是自己秋神神鳥的象征呀,冇了這七根羽毛,和凡鳥有何區彆。長庚為著外貌糾結了好一陣子。靈寶何其多,何必在自己身上執著呢?

長庚想著,左手一抬就升起一團熾火,右手一抬就升起一道金光,金光煌煌,時而變幻刀劍,時而變幻針雨。雙手一收,幻象全消。忽地長庚往身前的虛空輕撥,玉手如同蜻蜓點水,虛空泛起陣陣漣漪,“叮”“叮叮~”虛無之中竟然響起聲音。若是長空看見了,肯定會無比驚訝,太乙大能都不一定會想到虛空彈音,長庚可謂思想新奇。

如今可看出,長庚在火之大道,金之大道以及音之大道具有與生俱來的親近。

秋神合於音之大道,白帝合於金之大道。或許沾染了鳳凰的氣息,或許吸取了那枚死蛋的養分,長庚親於火之大道,神鳥合於火之大道。

三道齊身,如恍入鎏金大日,異火繚繞,金光閃閃,大音渺渺,神通神蹟神威一一化作一隻神鳥,神鳥為長庚元神所化,口銜大道神紋“秋”,圍繞長庚周身,輕吟繞梁。

金之大道和火之大道為五行之一,攻伐淩厲熱烈,洪荒之中有更多人修行此大道,音之大道在後世少有聽聞,可為小道爾,不知我可以走到什麼地步......

一個個想法在長庚腦海裡起起伏伏。

山居秋暝,又是一年秋盛。

長庚抬頭,一片落葉正搖搖晃晃下墜,長庚的思想也漸漸沉靜。也該出去看看了。

長庚一步踏出,幻化成月白金碧羽神鳥,雙翼一展,秋風相送,落霞相慶,久違的飛翔的感覺讓神鳥不禁輕吟,“嚶叮~”,一聲落,萬萬聲回。

冇有蘊含絲毫法力道則的鳥吟空穀迴響,神明之音,迴響百態。有禽鳥聽到的是“啁啾”,有禽鳥聽到的是“嘲哳”,有禽鳥聽到的是家人的聲音,有禽鳥聽到的是故友的聲音。如同漣漪一般的神音聽到每一隻禽鳥的耳朵裡,都幻化為最珍貴的聲音。

音容笑貌,猶在耳畔。

長空再還冇見到長庚的身影時,就聽見一聲自己期盼許久的聲音。

一瞬間,長空亦幻化成一隻五綵鳳凰,朝聲撲飛。

而此時金鑾山穀內,萬鳥萬獸都停了下來,停下來手中抱著的果子,停下來揺累的翅膀,它們不一而同地停下來,如同被定格一般,定定朝遙遠蒼穹上望去,兩隻九天神鳥交相圍繞,扶搖直上,直到一重天處,雙鳥一瞬間雙翼伸張,萬道祥瑞從天而降,神明氣息滋潤萬物,金鑾山穀萬鳥萬獸誠心叩拜,因為祥瑞之氣和神明氣息降落到他們身上時,無數凡鳥凡獸都能漸漸演化靈智,心靈通透,開始吸風飲露,不作最為原始殘酷的茹毛飲血。

長庚和長空齊齊降落,長庚白髮白衣翩翩,長空五綵綢緞意氣少年郎。

這些小小賞賜算是給這些鳥獸幫自己乾活的獎勵。也算是他們歸此的造化。長庚心裡想到。

長空興高采烈地把長庚引到玉石填放處,一邊走一邊還不忘自誇“兄長,這些年我收集了可多的玉石了,光是先天玉母就好十幾塊呢!”。

長庚聽著眉毛一挑,道:“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等兩人來帶山穀西麵時,長庚有些微微驚訝了,整整七座玉山堆在一起,五光十色,琳琅滿目,寶光晃晃,金山銀山也不過如此了。

長庚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可以送你一兩件小禮物,不過這先保密,先帶我去看看玉母。”

長空按耐下心情,帶著長庚去到一處石洞,石洞巨大,足以容下一隻巨獸。石洞內異彩流轉,先天氣息濃鬱得撲麵而來。

先天紅髓玉母,先天南陽玉母,先天琥珀玉母,先天綠翡玉母,先天藍田玉母,先天青金玉母,先天紫袍玉母,先天金星玉母,先天白玉玉母。

在長庚的震撼之下,長空一一如數家珍地念出這九大玉母的名字。長庚遠冇想到會有這麼多玉母,每一種還不止一塊。足足幾丈方圓寬大。長庚不敢斷定這些玉母囊括了洪荒全部的玉母,但是一半以上的品種這裡都能看見。

良久之後長庚得出一條結論,鳳凰不落無寶地。隻是這些寶他們不重視。轉而長庚又想到,現在隻是凶獸末劫,天地初開不久,距離後世還無比遙遠,除了凶獸毀掉的天材地寶,少有族群收刮,如今能收集到這麼多,是先機,是機緣,也是運氣使然。

長庚不作多想,便對長空道:“這些玉石關係到我的一件靈寶,我會用一些玉石幫你煉製一些小玩意,你不會不同意吧?”

長庚微笑地看著他,長空也心妍怒放,這些玉石拜托他收集是不費吹灰之力的,長空也想不明白自己的阿兄要這種隨處可見的玉石煉製什麼靈寶。

孩子心性的他隻在意長庚手裡的“小玩意”。

(2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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