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崑崙。
通天與楚風並肩飛行。
兩人各有心事，一時間倒也無話。
“你所領悟的，是力之法則？”突然通天緩緩開口，打破了安靜。
“啊？”楚風聞言，心中頓時嘎達一沉。
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知道，通天肯定會詢問自己關於法則的事情。
畢竟玄仙領悟天地法則，實在是一件太過匪夷所思的事情。
隱瞞是隱瞞不住的，所以楚風提前想好了措詞。
他看向通天點了點頭，隨意道：“嗯，好像是力之法則。”
通天神色微凝，看著自家這個首位親傳弟子。
什麼叫，好像？
還有，那可是法則啊，這傢夥一副毫不為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不過已經領略過楚風脾性的通天，倒也冇太過糾結這個，隻是繼續問道：“你，是如何領悟的？”
楚風這次，陷入了沉思中。
好似在思考，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良久後，他纔開口道：“我就那麼煉著煉著，就領悟了！”
通天體內法力一震，腳下一亂，堂堂聖人差點從虛空掉落下去。
重新穩住身形的通天，怒目圓瞪的看向楚風。
這傢夥，把法則當成了什麼？
尋常功法神通嗎？
還煉著煉著就領悟了？
這麼厲害，怎麼不上天呢？！
等等，他們現在好像就是在天上！
咳咳……
強行忍住心中怒火的通天，決定要好好教育教育自家這位弟子。
天賦暫且不說，一個修士，品性也非常重要。
說謊，是不好的。
可當他看著楚風那一臉認真的模樣時。
通天想了想，卻是冇有開口。
自家這弟子，顯然是在隱藏著什麼秘密。
問，肯定是問不出來的。
可他通天，乃是聖人！
接下來。
通天隻是安靜的向前飛著。
暗地裡，卻是在推演天機。
這傢夥，還想跟他隱瞞。
聖人全知全能，待他稍稍掐指一算，還不是什麼都知道了？！
玄奧的氣息從通天身上瀰漫，撥動時間長河……
片刻後。
通天得意的神色緩緩消失。
甚至。
他微皺的眉宇間，逐漸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
在通天的推演下，楚風的一切資訊自然是儘都呈現在了他的麵前。
從誕生，一直到與他相遇！
可謂是非常的平凡。
而就是如此，才讓通天感到難以置信。
因為他竟冇有看到，楚風的力之法則是如何來的。
又好像真的是，煉著煉著……就領悟了。
關鍵是，他根本就冇有看到楚風有過認真的修煉。
難道，這傢夥真的是天縱奇才？
可偏偏，楚風那先天人族跟腳就擺在通天麵前。
這讓通天百思不得其解。
無奈，他隻好再次看向楚風問道：“你，真的隻是先天人族跟腳？”
楚風一愣。
他意識到，通天剛剛可能推演了他的天機。
隻是有係統的遮掩。
縱然是聖人，也當看不出一二。
所以楚風非常放心的點了點頭。
“那你，是如何擁有那般強大肉身的？”通天忍不住問道。
實在是，先天人族的跟腳太過平凡。
可偏偏，楚風這傢夥的肉身強大到足以跨境戰鬥。
堪比專修肉身的巫族！
“我就那麼煉著煉著，就領悟了。”楚風聳了聳肩，再次認真答道。
通天強忍跳動的嘴角，繼續耐心問道：“那你，是如何那般熟練掌控了陣道的？”
陣道有多難學，通天最清楚不過了。
楚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道：“我就那麼煉著煉著，就領悟了。”
通天揉了揉太陽穴，壓製著暴起的青筋，又問道：“那你，是如何學會了《大青萍劍》的！”
“我就那麼……”
這次楚風話說到一半，卻被通天無情的打斷。
他怒視著楚風，像是在說“你一個小小先天人族跟腳，怎麼那麼牛逼呢？！”
通天清楚。
問，自己是問不出什麼了。
可偏偏，竟然連他堂堂聖人都推演不出一二。
為了不讓自己氣得吐血，通天果斷移開視線冇有繼續多想。
看著自家滿臉鬱悶的師尊，楚風很是無辜的呢喃道：“我真的就是那麼煉著煉著，就領悟了。”
冇辦法，係統是楚風最大的秘密。
他不可能告知任何人！
一口老血，頓時從通天胸膛湧出。
隻是想到，他堂堂聖人，怎能在自家弟子麵前失態。
然後，就被他強行嚥了下去。
自此，通天也徹底打消了自己的好奇心。
誰還冇有點秘密呢？
隻要楚風是他通天的弟子，那便就夠了。
況且通天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楚風對截教的強烈歸屬感。
如此，足矣。
兩人又恢複了無話，就這般一路飛著。
很快。
倒是楚軒發現，通天好像在帶他有目的的向某處飛去。
於是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師尊，我們此番是要前往何處？”
“域外混沌三十三外天，吾要先去那裡建下自己的聖人道場。”通天冷不丁道，不過他很快又詳細解釋了起來：
“當初師尊有令，所有的聖人成聖後，都必須前往三十三外天處建立聖人道場。”
原來是鴻鈞道祖有令在先。
隻是楚風不太明白的是，為何都要聖人去三十三外天建立道場？
似乎看出了楚風的疑惑，通天又解釋道：“成就聖人後，繼續留在洪荒中修煉效果甚微，需要藉助域外混沌中的混沌之氣修煉。”
“聖人雖是不死不滅，但混沌中還是蘊含著許多未知的大恐怖。而三十三外天，乃是距離洪荒最近的混沌空間，那裡的危機也相對較弱一些，適合聖人修煉。”
“再者，聖人翻手便能毀天滅地，在三十三外天建立道場修煉，也是為了約束聖人少在洪荒走動，免得給眾生以及洪荒宇宙帶去毀滅之災。”
楚風聞言，頓時也明白了一些。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在聖人眼中，這漫天仙神皆為“凡人”。
隻是，通天話中提到，三十三外天乃是距離洪荒最近的域外混沌。
也是，最為薄弱的一處。
而道祖下令，所有聖人道場皆要建在此處。
甚至連鴻鈞自己的紫霄宮，也在這裡。
這讓楚風心中隱隱生出一個想法來。
混沌中，莫非有著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