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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誰家的姐兒在塌上躺著

且說賈璉回了神京之後,因為府裡冇有王熙鳳的壓製,終於過了一段瀟灑日子。榮國府內多少媳婦都被他用金銀細軟哄上了床,甚至越發大膽,連賈赦院裡的丫鬟也常被騙回了他與鳳姐兒的院子裡。

這日,晌午。賈璉拉著赦老爺院中一個年輕丫鬟在院裡內臥中取暖。

璉二爺的大手隨著丫鬟的衣襟滑入,尋到溫暖地帶,停留內裡肚兜之上。惹得這名叫冬蕙的丫鬟嬉笑連連,輕輕掀起被褥一角,道:“二爺不要蓋那麼緊,奴家都透不過氣來。”

璉二爺低頭瞧去,冬蕙紅撲撲的俏臉嬌豔欲滴,伸出一手來輕輕捏上她的鼻尖。笑道:“神京大冷,不蓋緊些,如何能暖得身子?”

冬蕙聽聞臉上一紅,覺察肚兜上動靜,身子不由自主縮了起來。輕輕道:“二爺就不怕二奶奶回來後鬨你?”

賈璉聽了,手上一用勁丫鬟連連叫喚。

“奴家知錯了,求二爺輕饒了人家。”

“下次再說這掃興的話,絕不輕,饒了你。”

冬蕙覺察二爺鬆力,挺了挺身子湊上溫暖,討好道:“奴家一時忘了罷。這幾日赦老爺與太太像是察覺了,整得人家腦子也亂了纔會說這胡話。”

賈璉另一手也伸入被褥之中,蹙眉道:“怎麼還穿著那玩意。”

冬蕙臉上紅著,細聲細語道:“二爺在府中事物多,又不像赦老爺那般,府裡什麼事也不管的。如今府裡內宅由珠大奶奶管著,哪像以前那個什麼都抓手裡要問。現在他們什麼事還不得求二爺來,這晌午時分……”

話未完,年輕小丫鬟覺下身一涼,肌膚貼上順滑的綢被,臉上佈滿委屈。賈璉見了,露一臉心疼模樣。他的手卻不安分,款款撫上,道:“午間小憩,合該卸了衣裳才舒服,相信我。”

丫鬟哪裡說得過他,又想著自己剛得了一串寶石珠子,倒也任他所為。隻是提醒道:“晌午二爺可莫要鬨了,等今兒入夜,蕙兒悄悄過來。”

賈璉嗯著點頭,卻突然想到今夜秋桐會來,連忙道:“二爺憐惜你,今兒晌午定不作那怪事。”

小丫鬟肌膚所觸隻覺被褥之中燥熱,悄悄伸腳到外麵,露出雪白一片。一陣陰風吹入被中,卻讓裡麵的璉二爺差點一哆嗦,提手將這丫鬟攬了進來。責道:“你也不怕著涼了。”

冬蕙驚呼一聲,臉上更紅。扭動著身子,撒嬌似的說道:“二爺說好不作怪的,怎麼又讓它們團圓去了。”

真是要人命的小妖精。璉二爺扒拉冬蕙進了懷裡,凹凸身材竟嚴絲合縫。他也不給丫鬟說話機會,便低頭吻上櫻唇。

冬蕙雖是賈赦院中丫鬟,也曾伺候過的賈赦幾夜。可偏赦老爺是個喜新厭舊的,又年老無力。如今被璉二爺戳中心房,惹起心中漣漪陣陣。

情到濃時,冬蕙竟也忍不住勾上二爺肩膀。

璉二爺正覺溫暖,又逢濕潤,心裡驚喜。卻忽然聽了院中有人叫喚,攪了興致。

“璉二爺可在房裡?”

外麵守門的丫鬟乾笑一聲,問:“秋姐姐打哪過來?二爺正在小憩。”

秋桐與這幾個丫鬟也是老熟人,哼一聲道:“真真是個當爺的,下人們都忙壞來,他反倒在房裡休息。”

“發生什麼?”

“倒是無彆的事情。今兒寶二爺又從義學裡逃了,府裡老爺太太正著急尋他去。剛又聽了宮裡訊息,太上皇與皇太後竟準了省親的事情,要璉二爺到老爺那走一趟。”秋桐上下打量外麵的丫鬟,總覺這架勢有些眼熟,像是往日自己來這裡時,這些丫鬟也是這般在外麵守著。

秋桐不由心裡一酸,喃喃道:“今兒又是換了哪家的媳婦。”

房間裡的賈璉冬蕙兩人卻是著急,正關鍵時候怎麼就正來找了。這不上不下,不進不出,不裡不外的,實在左右為難。這樣感覺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璉二爺漲紅了臉,腦海裡兩個小人不停蠱惑著。

“衝吧!”

“撤吧!”

“衝吧!”

“撤吧!”

憋屈,十分的憋屈。比憋屈更憋屈的事情,那就是明明已經……

唉!難受,就像是心中有著一團燥熱的火,自己卻還被鎖在一個悶熱的房間裡。冇有一絲涼爽的空氣,冇有一點潮濕的水跡。

他隻能趁著這時間悄悄暗動一下。

冬蕙嚶一聲,紅著小臉急切道:“二爺先出去,換好了衣裳罷。秋桐妹妹過來,必然是老爺有要事找。”

賈璉無奈歎一聲,被打斷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再來一下……又聽了外麵的秋桐又叫喚了兩聲,隻等退挪出起來。合了衣裳,見冬蕙還貼心為自己整理,貪婪地伸手撫上兩下。猴急道:“暫在房裡等一會,說不得一會就回來。”

見了冬蕙點頭,賈璉心裡纔有了點點寬慰,便是挺直身板實不肯消。

到了外麵,院中幾個丫鬟都忍不出側麵躲開,那支起的帳篷實在醜陋。榮國府的丫鬟們也知二爺性子,反倒也冇羞笑什麼。便是秋桐也僅僅蹙眉,隻領了賈璉到舊院去。

原來賈赦、賈政兄弟正在商量省親事宜。

賈政道:“太上皇與皇太後兩位老聖人特降諭諸椒房貴戚,除二六日入宮之恩外,凡有重宇彆院之家,可以駐蹕關防者,不妨啟請內廷鑾輿入其私第,庶可儘骨肉私情,共享天倫之樂事。現今周貴妃的父親已在家裡動了工,修蓋省親的彆院。又有吳貴妃的父親吳天佑家,也往城外踏看地方去了。”

賈璉心中鬱悶至極,就這麼個事情就壞了自己的好事,實在可惜。

賈政又道:“如今敬老爺不理家事,蓉哥兒又不在京中。寧國府裡隻有蓉哥媳婦與珍大奶奶在,彆院之事也不好商議。計劃尋你去江南一趟,合了彆院之事,往後好迎接娘娘。”

又去江南?

賈璉愣一陣神,見兩位老爺一臉如此的表情,心裡更是苦澀無比。江南路遠,有無丫鬟媳婦陪同,如何忍耐得了?某處現在還難受著,無比尋常的難受著。

隻聽賈政歎一聲:“本是這計算的,卻冇想寶玉這混賬近月來早出晚歸,也不去義學聽講。璉兒是府裡管家的,尋人將寶玉每日來往摸清了,若是有邪念歹徒便報官拿了。省親彆院之事,我與你老爺暫定了從西邊一帶納這舊院、連通東府會芳園去。已經差人畫圖去了,明兒送信送江南蓉哥兒手上,若他同意了,便可以蓋造省親彆院了。”

賈璉聽著一大堆的事情,隻覺腦袋是炸的。這兩位老爺都不管事,如今元春封了妃後,他們更是得意悠閒起來。

璉二爺搖搖頭,實在暗惱,本以為王熙鳳不在府中終於過自在過活,卻冇想府裡的事情多了也冇時間偷吃了。隻好尋人丈量園子去了,等忙完了事情,房裡已經空蕩蕩無人在了。等了半夜,那秋桐卻也未來。

最後實在忍無可忍地他,出了院子,在榮國府轉悠一圈尋了個容貌尚好的小廝進了書房。

遠在江南的賈蓉收到賈璉信件的時候,已經是八月三十。

他打發的了那泗州知州,看著手裡圖紙越發無奈起來。好端端為什麼要建省親彆院了?又看了信件,上麵還特彆說了吳貴妃、周貴妃的母家都在修建,賈家也要抓緊。

暗罵一聲:“這玩意就想不通有什麼用處。”

賈蓉是個極其現實的人。如果說蓋一個省親彆院能夠讓皇帝以後扶持賈家,還是能讓宮裡掏出十多萬兩做補貼,那建一建還行。

這明顯是賠本的買賣嘛。

小雀兒見大爺糾結樣子,笑道:“大爺怎麼也倒忘了。這幾日裡各族老爺可冇想偷摸送女孩子過來,若是大爺接受了。說不得這幾家老爺也會做類似的事情,對外宣告他們家與大爺有了糾葛。雀兒還聽奶奶說過衣錦還鄉的典,換到這事上也是同樣道理。”

蓉哥兒聳聳眉,什麼衣錦還鄉,就是打腫臉充胖子。榮國府能有多少家底,賈蓉是不知道。但是寧國府有多少家底,他是曉得的。難不成榮國府還能比寧國府富裕十來倍不成?

一個省親彆院可能將一家榨乾去。

賈蓉讓小雀兒拿了紙筆來,寫上幾句建議勿要太過鋪張,又同意了讓出半邊會芳園去蓋省親彆院。

讓人傳了回信,賈蓉才又找來泗州知州道:“知州大人幾日苦心,本官也是看在眼中。從淮河上遊分流引水確實難行,不過五河口分流倒不算難事。隻是治理淮河工程量大,需一步步操行。你們泗州諸水域暫時用不上貢灰天物,先與河道衙門規劃新河道位置纔好。”

“這……”

知州大人苦笑。治水的事情,他還真不著急。畢竟治水是以河道衙門為主,他急的是天物貢灰啊。如今江南各地宗族聽了營田能做官,都計算著要改桑為稻,改旱為水。泗州多山丘,冇有高渠怎麼引水灌溉?

賈蓉也知他小心思,款款道:“先籌滿了銀子,計劃好了河道。等新河道開通,害怕冇了天物貢灰不成?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不會卡你東西。若真那麼做了,十三爺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如此聽了,知州大人才苦澀離去。

片刻之後,聽了訊息的段玉找來。

“怎麼不願給泗州水泥?”

“哪裡是不願意賣。”賈蓉撇嘴道:“昨兒秦鐘過來時,你難道冇聽內容?往後半年的水泥隻能主供給盱眙,便是洪澤湖入海引水渠也未必能供多少。雖然平安州的窯廠生產速度提升不少,卻也供不上多地工程。”

這些都是冇辦法的事情。現在還算好的,應有建造工程的落後,平安州的水泥窯還能勉強跟上的供應。換做後世的自動化重工機械試試?這麼一個大窯一個月產出的,未必夠人家兩天揮霍。

段玉無奈瞥了這傢夥一眼。羨慕道:“也不知道你腦子是怎麼想出的這些東西,在十三爺的行宮裡,聽他們誇你的話,咱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

蓉哥兒拍了拍段玉的肩膀,輕笑道:“玉大哥莫要灰心,要相信你自己。咱的天賦,大哥是怎麼也追不上的。”

段玉呸了一聲。不滿道:“你明兒一早就要下金陵了?”

蓉哥兒得意笑道:“若不是玉大哥回來的晚,咱早幾日就會金陵去了。甚至這會光溜溜攬……咳咳,這會估計在泡著舒服的熱水澡了。”

“莫要得意了。如今江南嚴重缺水泥,京畿營田又要建引水渠。十三爺是讓你去金陵儘快將那窯廠支起來,要是你在金陵幾個月也冇動靜,那就等著十三爺治你的罪吧。”

“金陵的水泥窯可是寧國府的,又不是官家的。”賈蓉撇了撇嘴,小聲抱怨。“咱寧國府的窯,我自然也希望越早建成越好。自己家的窯建晚了,還能受罰不成。”

“受罰是不會受罰。但,到底耽擱了水利與營田的工程。”

“嘖嘖……要是冇有寧國府的貢灰水泥出現,難不成水利和營田工程就不做了?還不是同樣道理,又不是非得水泥才能建壩修渠。很多地方在地裡挖渠,根本就用不上水泥。”蓉哥兒撇了一嘴,道:“玉大哥還是和河道衙門的好好說說,莫要太過依賴了這東西,以往的老手段該用就用。”

賈蓉又說了些事情,如此算是將淮河河道諸事移交了段玉。

他終於可以去金陵了。

這日,九月初二。

薛寶釵道王家給鳳姐兒慶了生辰,待寶釵離開後,王熙鳳望著夜色漸晚卻總坐立不安。

“小薔二爺一早去碼頭接大爺了,奶奶不必憂心。定是大爺在鳳陽府有事耽擱了,所以才稍稍晚了。”平兒輕笑著道,“大爺什麼性子,奶奶還不知道?他把奶奶看得比誰都重要,今兒是奶奶生辰,大爺定是想方設法也會趕來的。”

鳳姐兒小手暗暗摸了摸肚子,暗想這壞蛋要知道我懷了他孩子,該是怎樣的心思。故作反駁道:“我纔不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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