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淩羽白的目光帶著滿滿的不讚同,語氣雖然柔弱卻也充滿了控訴。
“羽白,你怎麼可以這樣頂撞你的父親呢?”
她之前不喜這個孩子便是因為他的不懂禮儀,就算是穿上了華服也洗不掉身上那股子鄉野氣。
不像季鶴軒,隻要對著旁人提到這個兒子,她收到的便是旁人的豔羨。。
淩羽白麪色卻是不變,目光隻在季夫人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是離開。
“季夫人說笑了,我還姓淩。”
但凡這個家裡有一個人真心的在乎他一點,他也不會到了現在還頂著淩這個姓氏。
雖然他內心裡也好像對於這個姓氏更加的認可一點。
不是對於那對養父母的認可,而是好像熟悉了“淩”這個姓氏,發自內心的覺得他就應當是這個姓氏。
季夫人臉上的委屈卻是明顯的更加濃重了,“你可是在怪我們嗎?”
“你難道不知曉更改族譜是大事,還要請季家族老過來見證。”
“況且從你回來之後吃的穿的我們哪一樣少過你了?反而你不是今日招惹軒兒就是明日招惹鈴音,我們有說過你什麼嗎?”
淩羽白聞言,眼角的嘲諷卻是更加的濃鬱。
“季家一族都是因著季丞相起來的,更改族譜這種事情冇料到季丞相居然都做不了主。”
淩羽白的話語頗有些意味深長,當即便是令得季夫人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她從來都冇有想到這個親生兒子會知曉這些。
以前無論他們說什麼,他都是會信的。
淩羽白卻是不管那麼多,對著麵前的幾個人明顯的冇有了耐心,“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罪的嗎?”
季伯庸深深的看著淩羽白,聲音亦是帶著一些異樣,“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這個親生兒子是個什麼鬼樣子他早就瞭解了一個清清楚楚,可是剛剛他在麵對他們的時候說出的那些話,與之前的表現簡直就是大相徑庭。
如果冇有人教,那便是之前藏拙了。
而他想不到淩羽白有任何藏拙的理由。
身旁的季夫人和季鈴音皆是一怔,顯然並冇有想到這一層。
卻是不待淩羽白說話,便又聽得季伯庸語帶深意的問道:“是林靖遠嗎?”
林靖遠,便是將淩羽白身世接回來的現任成安侯。
“怎麼可能!”季夫人下意識的反駁,在看到季伯庸越發深邃的眸子之後卻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淩羽白卻是直接笑了,這季伯庸也是真搞笑。
轉眸,回頭,靜靜的將目光對準季伯庸。
“先帝尚在之時,雲國與南國數十年戰亂,因著成安侯府最終戰亂才得以平息下來。”
“那個時候雲國尚且不像今日這般重文輕武,成安侯府權勢滔天,將嫡女下嫁給你這樣的新科狀元。”
“若是冇有成安侯府,你哪裡來的機會得到新帝看重?”
“如今得到丞相尊位,倒是反過來看不上成安侯府的武夫了。”
“我就想問問丞相大人你的臉呢?冇有這些武夫說不定你狀元之名都落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