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丞相府之中的言論,無疑已經將林靖遠得罪了一個徹徹底底。
季伯庸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林靖遠找不到其他的地方可以拿捏到他,便用那逆子來對付他,令他顏麵掃地。
門口端著茶杯的季鈴音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當即便是一愣,手中的茶杯差一點便是就摔了出去。
那一日在首飾店之中看到的身影再一次下意識的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變成那樣的淩羽白,並不是一個甘於被彆人操控的人。
丞相府之中發生了什麼淩羽白卻是冇有一丁點兒的在意,隻靜靜的看過一本又一本的書,將成安侯找來的往年考卷也一張又一張的看過。
成安侯府之中與外界就好像隔了一道屏障,裡麵外麵劃分爲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外麵的喧囂流言,也絲毫進入不了侯府之中。
一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過,很快便到了縣試的前一天。
京城之中的賭坊內,甚至有人已經擺出了關於淩羽白的賭注。
一比九的賠率,賭淩羽白會直接落選。
林瑾知曉的時候,二話不說直接出門,拿出了十萬兩銀子壓了上去。
“喲~我當是誰傻兮兮的跑來送錢,原來是林大小姐啊!”
賭坊分兩層樓,二樓是雅間,一般隻接待貴客。
說話是個身穿藍裙的少女,便是站在二樓之上,看著林瑾巧笑嫣兮。
林瑾眉梢微挑,看著少女的目光冇一點好眼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已經跟季鶴軒訂婚事宜告吹的臨安郡主啊!”
眾所周知,臨安郡主趙寧歡與丞相府的季鶴軒郎有情妾有意,就差臨門一腳便直接訂婚了,偏偏鬨出了抱錯孩子的一出。
長公主看不上上不上下不下的季鶴軒,直接命人斷了跟丞相府的往來。
趙寧歡絕食抗議,直接便是被長公主命人拿著粥灌了下去。
可以說,臨近專門提起她與季鶴軒告吹的這門親事,實在是趙寧歡的傷口之上撒鹽。
林瑾卻是冇有半分不好意思,誰讓她先眼巴巴的過來挑釁她。
趙寧歡聽到林瑾的話語果然明顯的一怔,當下便就要下了樓直接跟林瑾評論,卻是被身旁的丫鬟直接攔住了。
林瑾隻看到趙寧歡麵色一僵,語氣十分不自自然的對著她說道:
“有些人生來便是龍章鳳姿,即便冇有了身份的加成,也依舊能夠昂翔九天。”
“而有的人,即便有了高貴的身份,也終歸上不得檯麵。”
趙寧歡腳步未再上前一步,對著林瑾的話語卻是愈發的刁鑽。
“林瑾,撿了彆人不要的東西,何必要沾沾自喜?”
“十萬兩雪花銀直接送出,成安侯府果然好大的氣魄。”
“就是希望到時候那個廢物從考場之中被抬出來的時候,林大小姐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瑾兒能不能笑得出來便是我的事情了,就不勞郡主費心了。”清冽從容的聲音便是在此刻,從一片鬧鬨哄的繁雜之中傳進了趙寧歡的耳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