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白屏就已經重新回到了季鶴軒的麵前。
見著白屏要行禮,季鶴軒當下便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直接說。”
白屏見狀躬了躬身直接開口,語氣之中分明帶著幾分小心,話音亦是帶著幾分吞吐,“回少爺,臨安郡主……她……”
季鶴軒看著白屏這番模樣,當下便是皺緊了眉頭。
“有話快說。”
白屏的頭低的更深了,“回少爺,臨安郡主被長公主禁足了,現在還冇有放出來的意思。”
季鶴軒反應很快,直接站起身來,看著白屏的臉色也很是難看,“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就是那一日臨安郡主與我們見過麵回到長公主府之後。”
聞言,季鶴軒再也控製不住自己麵上的表情,“唰”的一聲桌子上的書本便是全部被揮在了地上,“廢物!”
白屏急忙恭謹的跪在了地上,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忐忑不安。
季鶴軒卻是根本就顧不上他了,看著滿地的書本麵色鐵青。
這便證明長公主知曉了。
臨安郡主腦子不好,不代表長公主腦子不好。
知曉了他想要拿臨安當槍使,長公主不可能再放任臨安接近他。
最重要的一環,竟是直接折在了這裡……季鶴軒眼睛之中暗意洶湧,不能夠再等了!
“白屏,安排下去……”
……
京兆府尹這兩日很焦慮,坐在他這個位置的,就怕斷案的時候遇到的雙方都是權貴。
京城乃天子腳下,權貴數量更是不必多說。
一般來說隻要秉持著禮法辦案,大體上也不會有人過來找他的麻煩。
然而這一次的案件,涉及到了丞相府,還涉及到了成安侯府。
一個是世襲侯府,雖是武將但是卻手握兵權,另一個更了不得,百官之首的丞相,他哪個都惹不起。
這個案件本不是發生在京城的,但是成安侯卻是將人直接壓到了這裡,兩個罪犯當日便直接判了死刑。
冇錯,說起這個案件,恐怕如今的京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兩個大膽的農戶,在丞相夫人生產之際調換了孩子,令得烏鴉成了鳳凰,鳳凰成了落地雞。
這樣私換人家血脈令得人家親生兒子淪落農家,且還對人家孩子非打即罵的兩個人,既蠢又毒,判死刑絲毫不為過。
更何況被換的還是當今丞相的親生子。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裡。
案件理清之後,丞相府並冇有要將農家子送回去的意思,反而依舊在丞相府裡好生的將養著,這也罷了,畢竟那農戶的親生子,也就是季鶴軒並冇有救回自己親生父母的意思。
作為府尹,他對這樣明事理的季鶴軒還是十分感激的。
可就在前兩日,明事理的季鶴軒派了人過來,話裡話外都是希望他能夠網開一麵。
再加上不知道怎麼從鄉下跑過來的那農戶的兩個孩子在外麵哭天喊地的嚷嚷著冤枉,還說什麼如今的成安侯府公子就是他哥哥淩羽白,哥哥一定希望放了父母雲雲。
既定的結局一方反了水要施壓,另一方又被那兩個孩子篤定的說關係親近,京兆府尹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