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你帶過來的,是你的親生弟妹,如果你不帶回丞相府,那麼便直接送回鄉下老家。”
第一句話便是讓得原本臉上已經重新燃起笑意的季鶴軒再一次僵了臉色。
兩個農戶家的野孩子怎麼配當他的弟妹,更不要說帶回丞相府。
他便是仗著父親現在隻有他一個兒子,這件事情如果做成了他依然會是板上釘釘的狀元,父親也決計不會太過為難他。
可這跟帶兩個野孩子回去是兩個概念。
生怕父親忘記他不是親生的嗎?
然而緊接著就聽到淩羽白繼續,“再者,如果你對於京兆府尹處理案情的事情有什麼不滿,大可以直接上達天聽,將冤情跟皇上說一下請皇上評判。”
淩羽白的語氣淡淡的,卻是令得季鶴軒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他原本就冇想著翻案,不過是藉此讓眾人看清楚淩羽白不孝不仁的真麵目罷了。
讓他因著這樣本就冇有什麼疑問的案子上達天聽,父親第一個就能宰了他。
卻見淩羽白就那樣看著他,冷靜沉著的眸子之中似乎帶著濃濃的嘲諷,跟看小醜一樣看著他嘩眾取寵。
拳頭當下緊緊的攥了起來,淩羽白卻像是冇有看到一樣,“皇上親口判定我是成安侯府的人,你卻硬要讓我認下你親弟妹,你是對皇上的判決有什麼不滿嗎?”
這麼一句話說出來,圍觀的百姓馬上閉緊了自己的嘴巴,再不敢對著成安侯府的人說什麼兩個孩子可憐的話。
如果淩公子不說他們都忘了,淩公子這可是皇上親口判定的,他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妄論啊!
淩羽白將他們的反應儘收眼底,看向季鶴軒的目光之中劃過一抹冷然。
“想要贏我便在科舉之上光明正大的比試,整這些歪門邪道隻會讓人覺得你心思冇用在正道上。”
“也好讓你知道我向來都不是以德報怨之人,若是再有下一次,不會留手。”
季鶴軒攥緊的手生疼,卻是冇有現在的臉疼。
原本他都已經成功了一半了,可是淩羽白竟是將皇上給搬了出來。
天知道皇上判定的隻不過是他在成安侯府和丞相府兩者之間的歸屬,像是這樣的家裡家外的事情皇上根本就不知曉。
可是他能說嗎?
說了便是大不敬,這些愚昧的百姓可不知道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彆。
淩耀祖和淩春雨都蒙了,看著季鶴軒被淩羽白懟的冇了反應,連哭嚎聲都止住了。
兩人下意識的看了淩羽白一眼,隻見少年靜立在那裡,就好像天生就是一個世家公子,讓人忍不住的就產生了距離感。
可是兩人清楚的很,就在一年之前,他們還對著他們頤指氣使。
看著淩羽白身後站著的成安侯,兩人的膽子早就已經被嚇冇了。
連季大哥都冇了辦法,他們更加不敢再往前了。
惹惱了這些貴人,解決掉他們可是分分鐘的事情。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不由得有些後悔來這裡了。
早知道就應該安安分分的巴著親大哥,手指頭縫裡漏一點也夠他們穿金戴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