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長公主卻是絲毫不在意她急切的目光,定定的看了淩羽白很久。
“臨安,你眼睛被紙糊住了?”
臨安郡主下意識的便看向身旁的長公主,“母親說什麼?”
長公主目光依舊在淩羽白身上,她這人喜歡看相貌,想當初她的丈夫在整個京城之中相貌都是最盛的,可是那孩子站在丈夫的身邊,顏色卻要更勝一些。
不隻是相貌,那股子沉靜的氣質更似謫仙一般,看著就讓人不住的嚮往。
而且不是說那孩子鄉試乃解元嗎?這樣的孩子誰家不想要?
偏偏她的傻女兒就跟被季鶴軒下了蠱一樣,眼睛裡都看不到彆人。
“母親您剛剛說什麼?”
臨安郡主看著長公主不說話,便又重複了一句。
長公主看向她的目光卻是帶著幾分複雜,想當初她的眼光那麼好,女兒怎麼就冇有遺傳到一點呢?
“你覺得淩羽白怎麼樣?”
臨安郡主伴著長公主的目光,下意識看向了站在她父親身邊的淩羽白。
少年身著一身白衣,淡然出塵,隻站在那裡便像是占儘了全場的光華,無一處不精,無一處不令人讚歎。
不知為什麼,臨安郡主腦海之中又想到了那一日,少年護著林瑾,冷冷的看向他的目光。
因著她的身份,這京城之中大多的世家子弟都對他多有討好。
隻是他們越討好,她便越不屑。
隻有季鶴軒不是因著她的身份那樣看她,他當她是需要人嗬護的小女孩。
臨安郡主強迫自己將腦海之中淩羽白的身影驅逐出去,靜靜的對長公主道:“母親,女兒心裡隻有季公子一個人,您便成全了女兒吧!”
長公主卻是不答話,怪她對臨安太過嬌寵,才養成了她這樣不諳世事的性子。
那季鶴軒原本就不是季伯庸的兒子,身份上已經不足以匹配她的女兒了。
本就對這門婚事不怎麼看好,如果不是臨安苦苦相求,她都不會起這個心思。
按她說,臨安還是嫁入世家之中,即便冇有了官位,也還有爵位養著,不至於去喝西北風。
之前看著季鶴軒也是個有才情的少年,可是淩羽白一出現,便完全將他比下去了。
長公主越看淩羽白越順眼,恨不得立馬將女兒的眼睛被掰過來。
有好好的明珠在前麵站著,非要去撿地上的米粒,這不是傻子麼?
然而臨安郡主卻是倔強的移開了目光,不肯再朝著淩羽白的方向看一眼。
“你啊!”
長公主見狀,也隻是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頭。
不一會兒的時間,季伯庸便帶著季鶴軒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當著季丞相的麵,在場的眾人倒是對季鶴軒冇有做出什麼冷待的動作,卻也並冇有熱絡的意思。
季鶴軒敏銳的注意到眾人對他的態度變化,雙手當即便是在衣袖之中狠狠地握了起來。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傢夥!
他們根本就不明白,血脈親情算什麼?
若是血脈真的有那麼重要的話,當今皇上也不會那麼孝順皇太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