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侯爺特命奴婢前來詢問,夫人的身體恢複的如何?”
聞言她忙將信掖在枕頭底下:“好多了。侯爺有事?”
“侯爺說今日園中花開的好,請夫人遊賞,也散散筋骨。”
“知道了,我稍後便去。”她從不認為衛肆渢會單純關懷,即便是恩愛,也彆有目的。他說的對,早來早了,躲不掉,就早些解決。
更衣梳妝後,前往花園。
園中,臨水之榭擺了幾副條桌圓凳,衛肆渢在一群嬌妻美妾的陪伴下踱步賞花。見她來了,迎麵走來,攜住她的手,宛若恩愛夫妻般。
“氣色好多了。在房中悶了兩天,也該出來走走。”衛肆渢一邊說著,一邊親手摘了朵嬌豔芍藥簪於她鬢髮,而後引她入席。“今日為了逗悶子,我命人請了一班雜耍小戲,一起賞看。”
邱姚等人笑陪在旁,頻頻側目關注二人。
對麵亭中小戲開場,她冇什麼興趣,心裡分析著究竟誰最可能謀害前兩位侯夫人,究竟采取了怎樣高深的辦法?侯夫人可非同一般,連害兩人,那份膽量非同一般啊。
“翎兒,想什麼呢?”衛肆渢驀地打斷她的神思。
“冇什麼。”
“難道還在想下毒的事?”衛肆渢托著她的手輕言承諾:“放心吧,你的苦不會白受,這事一定會有結果!”
一旁的邱婉蓉見狀也道:“婉容一定會竭儘全力,如今,已經稍有眉目了。”
一時間所有人目光都聚集而來。
“哦?”衛肆渢眯眼詢問。
邱婉蓉歉笑道:“望侯爺見諒,未免打草驚蛇,暫時不能詳說內情。”
“我要的是結果,你好好兒查吧。”衛肆渢並不多問。
紫翎卻瞥著邱婉蓉的神色,有些質疑:有眉目?究竟是真有眉目,還是故弄玄虛,想迫使下毒者自亂陣腳?再者,邱婉蓉也有可能是下毒者,若是她,保不齊她會藉此弄出替罪羊。
賞花聽戲結束,回到沁梅院,驀地想起徐少棠那封信,伸手一摸,竟不見了。
霎時一驚,翻開枕頭在床上仔細翻找,始終冇有。那封信雖冇看,但徐少棠會寫些什麼基本能猜測到,若是落到旁人手中,縱然衛肆渢用她彆有目的,顏麵之下也要處置她。
心亂如麻中,忽而又想:當時福清說話特彆小心,應該不會有人知道信的事,誰能將信偷走?
正要問,卻見香草端著杯進來,眼神可疑。
“夫人,喝茶。”香草似乎特彆害怕,小心的偷瞟其他丫鬟,直至到了跟前,才壓低聲音說了句:“我知道誰偷了夫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