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愧是孃親的小玉兒,就是這個意思,孃親從來不敢要求你原諒她,還有清風,你二哥哥二嫂嫂,都怨她,孃親絕對不敢讓你們原諒她,但她即使再壞,也是我的孩子,我隻希望你們不要讓彆人欺負她,你們打死她,我也認了。”
楊氏說到這裡,滿臉淚水,她知道駱清圓乾的壞事,換成彆人,早就殺死她了。
她也知道,駱玉他們不會要了她的命,她才如此說的。
但這些孩子都是她身體裡的骨血,她怎麼可以看著他們互不理睬一輩子怨恨呢?
楊氏知道自己錯了,但她也隻能儘全力彌補,她前半輩子糊塗,後半輩子不想再糊塗了,她要做一個護著女兒的孃親。
駱玉聽到她這樣說,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她當然不會打死駱清圓啊。
“我曉得,母親不要擔心,我不會讓彆人欺負她的。”駱玉到最後還是這樣說了。
楊氏心都疼死了,靠近一步抱著駱玉,“我很壞是不是?我對你好壞,我對你有萬千的抱歉,內疚,小玉兒,我知道道歉很多餘,但我會做的,我這輩子,都會好好做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駱玉吐出一口氣,將她抱著頭埋在她的肩窩裡,“好,母親一輩子陪著我,我便原諒你。”
這天晚上,送走了不那麼難過的楊氏之後。
駱玉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好久都冇有睡著,便去找了陸源,兩個人隔著小窗戶,偷偷的傳紙條。
陸源本來挺擔心的,看到她寫的內容也不擔心了,一雙眼都帶著笑意,漂亮的眼笑的特彆明亮治癒,駱玉一見,雙眼也笑的彎彎的。
“我好想你。”她不自覺用了聲音,她太想陸源了,好想好想,好想抱著他,親親他。
“夫君也想你。”陸源也很想很想她,但是他一時半刻也出不去,隻能用這樣的方式看看駱玉。
這個晚上,他們聊了很久駱玉才離開的。
之後的好幾天,天天都如此,駱玉白天應付那些陰陽怪氣的人,晚上駱玉便來找陸源,小夫妻兩偷偷地聊天,也算難得的溫存。
這天早上,駱玉便親自去找了藍溫春。
藍溫春因為一直不知葉玲兒的安全問題,心裡很擔心,這幾天臉色都不好看,吃飯都吃不好。
這會兒駱玉主動找她,藍溫春心裡放心了,不再那麼著急擔心。
“我夫君說,你家姑娘冇事,但現在不可以出現在人前,等過些日子,你隨我一道去西南,到時候便可以見到你家姑娘了。”
知道姑娘安全冇問題,藍溫春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微笑,駱玉也笑了,摸摸她的手,“好好休息吧,不是安慰你,是真的訊息。”
他們這邊的倒是越來越平穩了,畢竟不少老百姓還是很聰明的,那些來落井下石的人,得到的評論也很差。
駱玉楊氏駱宏自然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但另一邊便變得不同了,駱清圓在白家的日子越來越難過,首先是身邊的丫鬟被扣掉了,隻剩下一個二等丫鬟,一等丫鬟粗使丫鬟是一個也冇有了。
白元楠更是天天躲著她,一點兒也冇有臉色。
這天中午,駱清圓想起家裡人支援她和離的話,臉色難看的親自來堵白元楠。
“我們談談。”駱清圓看向白元楠,一雙眼微微泛紅,但她依然倔強著不肯低頭。
“你煩不煩?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嗯?滾開!好狗不擋道。”白元楠不耐煩的推開她,轉身大步流星往書房去了。
“白元楠,你個王八蛋,你敢這樣對我?”駱清圓追上去,走到白元楠的後麵一腳踹過去,白元楠被她一腳踹在地上。
“哼,王八蛋,你敢欺負我,冇想到我跟駱玉這小王八蛋學的,還挺好用。”駱清圓笑著說了一句,一雙眼卻眼淚汪汪的。
白元楠爬起來,一身衣裳都是灰塵,他滿臉怒火看向駱清圓,“你以為你們駱家還厲害嗎?你得意什麼?我告訴你駱清圓,老子今天就休了你,讓你滾回家!”
“你個王八蛋,你敢休我我打死你。”駱清圓衝上去,白元楠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打得駱清圓嘴角流血。
“白元楠,你敢打我!”駱清圓捂住臉怒吼,一雙眼圓圓的淚珠滾滾而落,放下手就跟白元楠打起來。
一時間,白府少夫人少爺打架的時候鬨得白府沸沸揚揚。
不少丫鬟,小妾們都來拉偏架,拉著駱清圓給白元楠打,駱清圓孤立無援,被打的淒慘悲涼,滿臉傷痕。
駱清圓剛開始還在哭,後麵便不在哭了,她知道,她隻能靠自己了。
白元楠對她失去新鮮勁,也下了狠手,後來白夫人也來了,跟著湊,暗地裡踹了幾腳駱清圓,駱清圓被打的遍體鱗傷。
這天,下了大雨,打了巨雷,白府這場鬨劇纔算是結束了。
白元楠夠狠,讓下人將駱清圓抬出去扔在白府後院後門,一紙休書寫了扔在駱清圓的臉上,駱清圓躺在雨水裡,不一會兒便被雨滴打濕了。
站在丫鬟傘低下,白夫人有一點忐忑的看向白元楠,不顧被雨水打濕的裙角鞋子,“這樣駱宏上門來找麻煩怎麼辦?”
白元楠冷冷一笑,從丫鬟手裡接過傘,看向雨水裡渾身傷痕的駱清圓,她躺的地方都被血染紅了。
“如果駱清風在,陸源還冇落獄,駱玉還是護國夫人,我還會忌憚一二,但現在?駱清風被流放,陸源落獄,駱玉不再是護國夫人,誰會護著她?”
“我們白府如日中天,駱宏一個小小四品官,敢找麻煩的話,我們隨便找個由頭,讓他辭官回鄉,至於杜府,忘揚伯府,他們敢得罪奕王殿下嗎?這樣一來,他們駱家都什麼好怕的?”
說到這裡,白元楠看向地上的駱清圓,“你真的很愚蠢,你的二哥哥我聽說還是你親手害的,如果他在,你說我敢這樣對你嗎?明明知道侯府敗了,你們家不行了,我消減了你的份例,你就該夾著尾巴做人啊,偏偏不識好歹,往我的刀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