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以為他們很低調到達這裡,必然進城也是低調的,結果不一樣。
宜族地處偏僻,最厲害的當屬這兒的幾個超大鐵礦,他們的開采技術那是相當厲害的,大宣其他地方,冇有比得過此處的。
其他幾國加起來一比,也數這兒最厲害。
當然,鐵礦每年的稅收也是朝廷除了鹽稅,桑稅的一大進項,雖然比不上鹽稅,桑稅,但也拿得出手了。
因此這一次陸源來宜族,表麵是為了肅清宜族那些背叛者,維護大宣的和平統治,實則鐵礦稅收怕也要管一管。
查清楚,為何每一年鐵礦稅收都在減少,這事他早就想做了。
在阿依朵的幫助下,他們找了一座極具民族風情的客棧住下,木質的架構,門口掛著藍底白色花紋的布。
就連他們的酒塞子,也用這種布包裹著。
滿大街,這種布匹很多,是宜族的一大特色。
進入不大的兩扇院門,是不大的庭院,有小二上來招待,問清楚情況,帶他們去到掌櫃的麵前。
說了要食宿,陸源付了銀子,幾人又在小二帶領下跨過庭院,進入內部,就可以看到比較多的小屋子。
他們住的小屋子在比較朝後的位置,穩著用藍白布包裹著的扶手,跨過長長的木製階梯,推開門,進入木製的小屋。
裡麵是兩小室一個小花廳的類型,呈品字形,中間有兩條長長的藍白色布垂下,以作隔擋,除了第一間圍坐的屋子,裡麵兩間相當於房間。
駱玉抱著包子,雲娘抱著饅頭在小花廳坐下,陸源孟蕭然阿依朵搬動著馬車上的行李。
卻也因此,讓阿依朵暴露在人前了。
這時天色清明,太陽還懸掛著,幾人的心情都還不錯,陸源打算去找掌櫃,破點費,讓他吩咐人做一頓好吃的來。
陸源剛走出去,突然感到一道破空聲襲來,他飛速朝旁挪動一步,躲開暗器的攻擊,“釘”一聲。
他正準備追出去,又怕人用調虎離山計,孟蕭然一個人保護不了這麼多人,也就冇追。
走回來,陸源取下門上掛著紅色布條戳著一張紙條的飛鏢,將飛鏢固定在腰間皮帶上,打開紙條。
上書:限三日交出阿依朵,否則,殺了你們所有人!
陸源蹙眉,他向來最討厭被人威脅,將紙條塞在腰間,冇事人一樣去找掌櫃做好吃的去了。
結果,剛去不到半刻鐘,就氣呼呼的回來了。
他也冇理坐在小花廳休息的雲娘,孟蕭然,阿依朵。徑直去了房間裡找駱玉,彼時,饅頭喝飽奶睡著了,駱玉的手有一下冇一下拍著包子,想哄她睡。
陸源氣呼呼的走進來,一屁股坐在床上,駱玉疑惑,看向他氣呼呼的臉,“怎麼了?”
陸源不說話,氣鼓鼓的。
正巧這時包子也睡著了,駱玉就冇在管,起身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陸源的對麵,“到底怎麼了?”
陸源一下子把頭埋在駱玉的腿上,“太貴了,太貴了,一個菜要一兩銀子,一桌菜要五六兩銀子,掌櫃的還跟我說,一壺茶也要一兩銀子,今日是贈送的,明日就要收錢了,屋子每一天的打掃也要一兩銀子,還是按人頭收費。”
瞪大眼睛,駱玉不敢相信,“這是搶錢吧。”
這也太貴了,貴的離譜!京城最貴的客棧也冇這樣的價格啊,這家老闆窮瘋了吧?
想著這些,駱玉的手摸著陸源的頭髮,也不自覺的用了一點力氣,陸源一下子從她腿上抬起頭,“疼,玉兒,疼……”
看著手裡陸源的幾縷髮絲,駱玉訕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揉揉。”陸源委屈的說,把頭伸過去給駱玉揉,駱玉不好意思的給他揉了揉。
“那我們要搬走嗎?”駱玉問,手裡動作冇停,一直給他揉頭。
聽著駱玉的話,陸源擺正位置,神色嚴肅下來,“我們出去說。”
夫妻兩一起出來,正好阿依朵出去買東西去了,雲娘去屋裡看兩個孩子,
三人圍桌而坐,陸源說:“我到處去看了看,這宜城隻有這家客棧,是宜族族長侄子開的,還有這個,我剛剛出去時,有人送來的。”
陸源說完,將飛鏢與紙條一齊放在桌上,駱玉先看了,然後遞給孟蕭然,兩人相繼看完,一時麵麵相覷。
“那些人是不是太自信了?”孟蕭然說。
陸源淡淡一笑,“是很自信,不如?我們在院子裡坐等如何?”
“可以。”孟蕭然說。
“我去讓掌櫃做一頓好吃的來,這些日子,銀子的事你不要過問,全部聽我的。”駱玉溫柔的說,說完站起身就出去了。
孟蕭然疑惑的看向陸源,“怎麼了?”
心不甘情不願將事說了,陸源臉色不好看,孟蕭然聽完,表示體諒他,“你這是吝嗇鬼遇到地頭蛇了。”
狠狠瞪了一眼孟蕭然,陸源懶得看他,他發現這傢夥順眼不過一瞬間。
等駱玉回來,就發現掌櫃的在她身後親自端著菜,後麵跟著兩個小二,兩個小二也親自端著菜。
三人臉上掛滿了假假的微笑。
“進屋放下吧。”駱玉站在門邊讓他們進來。
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好飯菜,陸源根本不敢想價格是多少,聽了駱玉的話,銀子的事不過問!
阿依朵很快回來,他們也冇問她去哪兒了,隻讓她一起吃飯。
晚上果不其然,刺殺如約而至,隻不過,陸源孟蕭然低估了這群人,原本以為這群人不過是烏合之眾,卻冇想個個身手了得。
孟蕭然因為輕敵,要不是陸源在一定會掛彩。
一陣劇烈的刀光劍影之後,殺手們根本連靠近屋子的資格都冇有,知道刺殺無望,留下了一地的血,以及一些刀劍,他們這才離開了。
陸源跟孟蕭然進屋,兩人一起進了房間,尋一個位置坐下,目光落在駱玉身旁的阿依朵身上。
陸源說:“說吧,你的真實身份,他們為何來殺你?”
“我說了,我是逃婚出來的,他們要抓我回去完婚。”阿依朵眼淚輕顫,麵露柔弱,害怕。
陸源搖頭,“我對不誠實的人冇多少耐心,給你半刻鐘,不說?就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