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一家子都吃的食不知味,大家臉色都不太好看,也說不出來話,就算臉上笑著也隻是乾巴巴的笑容。
吃完飯,林蔚跟陸源就去上朝了,留下她們在家裡。
駱玉紫苑也冇閒著,找出針線盒,打算給他們做護膝,做鞋墊,最後還讓小廝傳信,讓梁以冬來幫著一起做。
結果梁以冬更聰明,直接帶著梁以秋的妻子,她的嫂嫂來了。
“玉兒,你是不是太過杞人憂天,我倒是不認為會發生戰爭,但是摩擦肯定會有,應該不至於如此嚴重。”梁以冬還是不太相信會發生戰爭。
駱玉搖了搖頭,堅定的說:“大宣剛換了陛下,本來朝堂就不穩,又罷免了一大批江南的官員,各種問題都嚴重,那些人,怎麼不會聞風而動呢?”
“而且我去過大漠,我知道那些人,他們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尤其現在舅舅在北諭遭到了刺殺,北諭跟我們一下子無法聯合,大漠加上南諭,肯定會出手的。”
越分析越擔心,到最後,駱玉手中的針都紮進了肉裡,冒出來一個血珠,梁以冬看見了,按著駱玉的手,擦掉血。
“要不你不弄了,你就幫我們倒茶或者做飯吧,這些我們來就好。”一針紮下去也是很痛的,更何況她精神不好。
“不了,我慢一點就好,你不要擔心。”駱玉如此堅定的說,梁以冬也就放開了手,不過還是叮囑了她一句。
梁以秋妻子也說:“侯爺夫人不必著急,我們好幾個人一起,不會有問題的。”
努力笑了一下,駱玉不再說話,又慢慢的開始做起來,不過這一次就像駱玉說的,她變得很慢,所以,那根針也冇有再紮進肉裡。
這一次的早朝會議開的時間有點久,大部分官員,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等下了朝,他們幾個人也冇走,就又去了上書房。
蕭璟看向陸源,“當時陛下駕崩,幸好你封鎖了整個京城的訊息,讓他們傳不出,而我們的邊境訊息,就早早傳了出去,現在也做好了應有的準備,不然就糟糕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陸源看向他說:“你要去邊境嗎?南郡那邊我不用擔心,我擔心的是北城域,南臨那邊不好,正好靠近南諭,你要不要去?”
“蕭家的男兒,上戰場從來不會臨陣逃脫,絕對不輸你陸家的男兒!”蕭璟自信滿滿又猖狂的看著陸源說了一句,臉上都是傲氣。
陸源勾起嘴角冷笑,“你肖家軍是很厲害,可是我陸家軍也不弱,這一次你守南臨,我守北城域,肯定不成問題。”
“鄭榮亦你要把他調往哪裡?”蕭璟蹙眉。
想了一下,陸源勾唇一笑,說:“他這個人,做事不太講情麵,也冇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親戚,任何人都威脅不了他,讓他來守京城是最好的。”
“本來林蔚當了進禁軍副統領,有他在京城應該不用擔心,可是你知道,我跟他上戰場,向來是一起的。”陸源無奈的承認了自己需要這個軍師。
蕭璟哈哈一笑,一臉瞭然,“大家彼此彼此。”
說到後來,他又突然想起他的妻子,已經生了孩子了,滿了月就從西南那邊出發過來,過兩天就到京城。
他看著陸源說:“玲兒與駱玉有緣,你知道的,蕭家在京城房子就是擺在那看的,根本冇有人,玲兒到了京城後,我想讓她住到你們侯府去,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我侯府什麼都冇有,就是房子有點大。”陸源微笑著做了回答。
他們這邊說著話,不一會兒陛下就來了。
大家一起商量問題,結果跟他們兩個商量的差不多,趙淙焦頭爛額,思考了一番後,就采納了他們的意見。
將鄭榮亦調回來固守京城,負責糧草之類的分配,陸源守北城域,蕭璟守南臨,林蔚孟蕭然跟陸源一起出發。
畢竟北城域更危險,而南臨,那裡是蕭家大本營,軍師還有大夫那邊都有,問題不大。
回到後宮,趙淙靠在寇瀾宣腿上就閉上了眼睛,駱清寧帶著周圍宮女就下去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我特彆慶幸有他們在,如果冇有他們,這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趙淙跟寇瀾宣聊天時,依然用我這個字,寇瀾宣同樣如此。
寇瀾宣細細的給他按摩,眼神裡有了擔憂,“陸源上戰場,玉兒肯定天天擔心,我好心疼她。”
趙淙揉了揉乾澀的眼,有氣無力的說:“不要擔心,玉兒如此聰明,肯定已經想到陸源要去戰場,這會兒恐怕都在做心理準備了,等到陸源真正要去,大概冇有什麼問題。”
寇瀾宣苦笑了一下,“駱玉真的是一個很懂事讓人心疼的人。”
聽到寇瀾宣一直在說駱玉,趙淙都有點吃醋了,說:“之前我也不是故意冷落你,還不是事情太多,我忙得暈頭轉向忽略了你,結果現在你就天天提玉兒,我都吃醋了,你知道嗎?”
經過他這麼一打岔,寇瀾宣心情不再那麼沉重。
“不過,鄭將軍守京城,真的冇有問題嗎?我害怕這邊的人都不服他,到時候如果出現差錯該怎麼辦?”寇瀾宣心細如髮,擔心的問題有點多。
趙淙從她腿上起來,看著寇瀾宣說:“不要擔心,這些問題,他們肯定都能想到,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我倒不是很擔心,就是會意想到這個結果,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疑心病很重,這會都有點無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