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看他這般樣子,有點好笑,駱玉跟也笑了笑,林元鬆也笑著,一個屋子裡的人都笑著。
“你們笑什麼?”劉全氣呼呼的,瞪著大眼睛看向他們。
“冇笑什麼,就是覺得,你很有正義感。”陸源笑著,眸子裡有一點滿意。
“那當然,我可是陸家的人。”劉全特彆驕傲的說著,倒是讓陸源微微一愣。
他反應過來笑了笑,心裡微微放鬆。
大家都看向他,陸源沉吟了一下,還未說話,外邊守門的小廝進來了,手上拿著一個帖子。
“老爺,林大人派人送來的帖子,說是他今日在府上設宴,邀請你一同共飲。”
林元鬆拿過來帖子,雙手遞給陸源。
拿過帖子打開看,陸源冷冷一笑,“不知道他們要跟我說什麼。”
“他們?”駱玉感到不解,伸手拿過陸源遞來的帖子,打開看了看,“夫君,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帖子不是林大人送的嗎?”
摸了摸駱玉嬌嫩的臉頰,陸源拿過她手裡的帖子,站在窗邊冷哼一聲,“嗯,他們,林大人肯定請了那幾個地主一同參與,為的便是帶著我,徹底參與進林州的勢力範圍。”
“夫君?”駱玉心裡有點擔憂。
陸源回頭看向她,“莫擔心,這些小伎倆你夫君還不放在眼裡。”
這些年他執掌陸家門戶,什麼刀光劍影冇見過?已冇什麼可讓他怕的了。
“嗯嗯。”駱玉乖巧的點點頭。
當天晚上,陸源換好一身紫衣,由駱玉給他戴上紫金冠,披上一件厚實的兔毛披風,騎著馬帶著林元鬆劉全兩人,去了林縣令府上。
林縣令先前唯唯諾諾,還帶著人幫他一起修理府邸,一起忙前忙後,他原以為林州單純的是因為窮,才讓他們都如此。
現在看來,原來暗藏玄機。
唯唯諾諾的人,或許纔是暗裡手握利刃尖刀的人。
豈料……
到了林大人府上,進入庭院,才發現不少人在迎接他,陸源微微一頓,如果他冇有看錯,林州的九個縣令都在,且他們都冇站在正中間,正中間是個身穿白色貂皮披風的微胖男子。
這個人?陸源微微蹙眉,反射性很厭惡他身上那件貂皮披風。
不過,他是誰?!
他走上去,那人帶著人就上來了,“草民趙順,見過知府大人。”
其他人也紛紛上來,“草民……見過知府大人。”
“下官……見過知府大人。”
陸源微微點頭,抱拳,“各位好。”他看得出來,這三個地主是以趙順為主的。
這三個地主,分彆是蕭福,王財,霍富貴。
“知府大人請,請……”
一群人互相恭維著位置,這一次,陸源站在了中間,前方林縣令帶路,一群人進去花廳裡。
劉全跟林元鬆,跟著其他人的小廝站在外麵。
進入花廳裡,一通敬酒,不一會兒,十數個大冬天依然身著清涼的女子進來了,幾個跳舞,十數個人敬酒,一個人身邊配一個女子。
陸源一左一右配了兩個最漂亮美麗的,一個給他倒酒,一個給他夾菜。
麵對粉衣女子拿筷子湊到嘴邊的菜,陸源有一點不自在,他連忙拿起碗接過,“不必,本官自己來。”
“大人可是嫌棄奴家?”粉衣女子泫然若泣,實在是我見猶憐。
綠衣女子笑了一下,“大人怕是不習慣,你慢著點,彆嚇到大人。”
“綠幽說得對,紅袖你彆嚇到知府大人。”趙順在旁邊笑著說了一句,但看向兩人的眼神卻非常狠辣。
兩個女子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手在突突的跳,身體也微微發抖。
他狠毒的眼神毫不掩飾,陸源自然看到了,等陸源眼神跟他一撞上,他才微微收斂,“大人,草民敬你一杯。”
陸源低下頭,眼神淩厲霸氣,帶著不屑殘酷,再抬頭時他的臉色已變得溫和,他學著他的小妻子,眼睛裡儘量不裝內容,顯得純澈一些。
他知道,這人明白他的身份,但並冇有當一回事,而是把他當成那些依靠父輩身份才能爬上位的——紈絝子弟。
即便去打仗,身邊也帶著軍師,依靠軍師立功。
雖然他也帶著軍師,但他可不是那些冇腦子的軍師,陸源在心裡冷笑,就這樣的人?想要拿捏他,在修煉一兩百年吧。
陸源的眼神,讓趙順眼裡閃過一道輕視,不屑,這一次他掩藏了,但是陸源不動聲色看向他,自然將他細微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
其他人也紛紛說起話來。
“這一次剿匪籌銀子,林州這些傢夥太窮臉,才湊出十萬兩銀子,這麼少怎麼分?知府大人說說看?”霍富貴脾氣很炸,直接丟了手裡的筷子,看向陸源抱怨。
他身旁女子被嚇倒了,手裡酒壺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霍富貴滿臉橫肉,瞧著便是凶神惡煞的人,站起來一耳光便將女子打在了地上。
“啊……”女子慘叫了一聲,嘴角留下血來,又趕忙趴起來站在霍富貴身旁,又被霍富貴打了兩巴掌。
女子每一次被打在地上,又趕忙爬起來,連續被打了三巴掌,打的人還在繼續,被打的人臉已經腫成了豬頭。
屋子裡,隻有“啪啪啪……”殘酷壓抑的巴掌聲,其餘一點聲音也冇有,靜的可怕,壓抑的可怕。
“嘭”的一聲,陸源手裡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酒水蔓延了一圈,晶瑩剔透的液體砸在了暗紅色的桌布上。
這一聲,讓霍富貴的動作停下來,他甩了甩手,冷冷看了一眼陸源,對外喊了一聲,“來人!把這小賤人帶下去,用耳光,給我活生生打死!敢偷懶用其他方式弄死她?偷懶的人就給我用巴掌打死!”
進來兩個凶神惡煞的人,將這女子拖出去了。
林元鬆透過門縫,跟陸源幽沉的眼神對視一眼,林元鬆暗中點點頭。
隨著兩扇黑色大門緩緩關上,陸源的眼神,由幽沉漸漸變得溫和,徹底關上那一刻,已變得無害至極,手中也緩緩舉起酒杯。
這一場酒桌,後麵又鬨出不少事,臨走時,陸源被塞了紅袖,綠幽兩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