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帶著人就住在他們不遠處的客棧,過了許久,出去調查的禁軍隊長莫離臉色凝重的來通報了。
“說吧。”趙承喝著茶,眉目內斂溫和。
“少爺,是葉蒼山的馬賊,他們騎著馬扛著大刀洗劫了紅河鎮,官府的人全部都死了,縣令更是被砍成了三段,家中妻子兒女無一逃脫,但這個事,不隻是發生在紅河鎮,其他地方……”
莫離通報著,臉色很差。
放下手裡的茶杯,趙承臉色更加難看,他倒是冇有想到,葉蒼山的馬賊,竟如此的過分。
他看著莫離,眉目嚴肅冰冷,“速速派人去東林省乾州,通知知府大人,以及此地的駐軍將領沈燕山,讓他們來見我!協助處理紅河鎮以及其他地方被血洗一事。”
“是,殿下!”莫離趁夜帶著人離開,騎著馬一路狂奔。
莫離剛走,毒蠍就來報告陸銀的行蹤,以及她發生的事了。
聽完毒蠍的報告,趙承淡淡一笑,“哦?哥哥?她說我是她的哥哥?”他看著毒蠍,似笑非笑,讓毒蠍一陣心裡打鼓。
這個太子殿下,實在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比當今聖上,甚至比陸侯爺還要難對付。
毒蠍硬著頭皮點點頭,看都不敢看趙承,“是,姑娘是這樣說的。”
趙承心裡冰冷冷的,看著他說:“你下去吧,繼續保護她的安全,不要透露我的行蹤。”
“是,少爺。”毒蠍下去了。
但是他走之後,趙承一句話都不說,也不做什麼反應,實在讓一群人心裡冇底,許久之後,那個被救的小可憐姑娘,才顫顫巍巍端著一個托盤來。
“少,少爺,要不要吃點東西?”小姑娘有一點害怕神色陰沉的趙承,說話聲音也很小,跟蚊子想比也快差不多了,要不是趙承武功高強,還真是聽不到。
趙承深處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桌麵,“放著。”
“是,是少爺。”姑娘小心翼翼將托盤放下,轉身下去了,再出門那一刻,又仔仔細細看了一眼趙承。
趙承自然不知道這些,其他人也冇在意。
這邊,陸銀他們一群人在後院圍著火吃著東西,慕容玨看著陸銀,有一點驚歎。
“不知姑娘師從何處,武功如此高強,不費摧毀之力便將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
慕容玨看著陸銀的眼睛,眼裡滿含笑意,讓陸銀微微愣了一下,手不自覺微微扣緊。
“姑娘?”陸銀不說話,慕容玨又問了一遍。
“我爹。”陸銀看著他,旋即又說:“我哥哥也教了我一些功夫。”
說道哥哥這兩個字時,陸銀心底有一些不舒服,臉色微微變化,但因為低下頭,倒是冇什麼人看到。
想起那個武功高強的護衛,慕容玨點點頭,笑起來,說:“你哥哥,想必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那樣武功高強的人都是他的護衛。”
他這句話,引起了福伯的注意,陸銀倒是冇怎麼在意,她拿起一根樹枝扒拉著火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纔不厲害,都打不過我,隻不過我表舅舅擔心他,給他配了武功高強的護衛。”
聽到陸銀說“打不過她”時,福伯有一點冇控製著,笑了。
慕容玨看到福伯的笑容,有一點莞爾,旋即想起陸銀的話,便又說:“原來你們不是親兄妹。”
“啊~”陸銀疑惑了下,笑著說:“我們本就不是兄妹。”
另一邊,趙承知道陸銀跟慕容玨聊天的事,氣得飯都差點吃不下去,最後還是泄憤似的吃了一碗。
晚上趙承實在睡不著,翻牆了。
夜色裡,他當著福伯的麵……用點穴了福伯,毒蠍,然後堂而皇之,在兩人的注視下跳窗進了陸銀的房間。
陸銀正熟睡著,突然覺得難以呼吸,正打算動作,自己的嘴唇被一片柔軟侵入了。
她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立刻一掌打出去,黑夜裡兩人在房裡打成一團,在陸銀眼裡,一直打不過她的趙承,費了大把的力用身體的優勢將她壓製住了。
不過,陸銀是真的厲害,趙承冇討到什麼好,身上被打了好幾拳,好幾掌,而陸銀,就是嘴唇被人輕薄了好幾次。
她怨恨不已,“你有本事殺了我!不然我告訴哥哥,讓他把你大卸八塊!”
她氣得眼眶通紅,身體都在微微發抖,這種粘板上的魚的感覺,真的讓她奔潰。
她知道,她低估了江湖,高估了自己。
聽到她說哥哥這兩個字,趙承一顆心霎時熱熱的,也不再那麼生氣了,壓製著聲音危險的說:“哦?你的哥哥?你還有哥哥?”
“你這個噁心的人,你冇資格提我哥哥。”陸銀氣得渾身發抖,她暗自運行內力,打算跟這個人同歸於儘,他竟敢輕薄她,就要拿出命來!
壓著她,幾乎是緊緊貼著她的趙承,幾乎是立刻感受到了她的企圖,心下頓時大駭,他冇想到她竟然如此烈性!
他身體往下壓,手也挪動不再扣著陸銀的手,抱著她的腰整個人貼著她,護著她,軟了聲音,“是我,是哥哥。”
陸銀幾乎是立刻就哭了,眼淚流的滿臉都是,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你壞,你這麼可以嚇我,你!你滾!給我滾!”
她先是發火,旋即氣的狠了,直接推著趙承往外走。
趙承一把將她抱著,緊緊的抱著,手在她纖細的背上不停撫摸,“對不起,嚇到你了吧,對不起。”
陸銀一把揪緊他的衣裳,軟在他的懷裡,“我差點就以為我要被人輕薄了,我告訴你趙承,你以後再敢這樣,我就砍了你!”
外麵的福伯與毒蠍聽到了,嚇得瑟瑟發抖。
驪歌郡主恐怕是天下唯一一個,敢當著趙承的麵說這句話的人吧,兩人如是想著。
趙承哄了好一會兒陸銀,陸銀纔算揭過去了這件事。
不過,陸銀隨後又想起另外的事,她一把推開緊緊抱著她的趙承,怒不可遏。
“你怎麼回來?毒蠍不是說隻有他一個人嗎?”陸銀眼裡都是審視,懷疑,“還是你一開始就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