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王將軍此議大善,老臣附議。”呂相讚成道。
“老臣也讚成王將軍之意。”鐘肅也表態道。
誰都不會和青史留名過不去。
“老臣也覺得可行。”錢望作為錢明珠的祖父,他也不會和王錚唱反調。
王錚不管怎麼做,都不會害他錢氏一族。王錚即便在處理土地兼併時,首先拿他錢望家開刀,他也會大力支援。
隻要有王錚在,隻要他的孫女兒,是王錚的正房大夫人,他就吃不了虧。
現在,有錢明珠和鄭妽、翠姑的暗中提攜,他錢望家的資產,已經比一兩年前,幾乎翻了一倍。他即便把他家的土地全部捐出去,他也不會太心疼。
和他家現今的收入相比,他家的那些土地的收入,實在不值一提。不僅如此,王錚雖然一句話,也冇為他的小兒子錢舒說過,他也冇有徇私舞弊,幫助過他的兒子。
可僅僅因為他的小兒子錢舒,是王錚的嶽丈,無形中,錢舒就已經受益匪淺。
他掌管尚書省轄下的綜合司,才一年的多的時光,錢舒現今就已被連升三級,成了朝中炙手可熱的實權派。
有時,就連錢望他這個吏部尚書,還得看他兒子的臉色做事。這就是攀附上王錚後的好處。
既然大家都覺得可行,皇上也覺得有不少好處,於是他就當即下旨。
敕封包正為戶部侍郎,主管土地兼併和賦稅改革等事。
並敕封包正為八府巡按,賜龍頭鍘,上斬違犯律法的王子王孫皇親國戚。
虎頭鍘,中斬文武百官。
狗頭鍘,下斬違法的低級官吏和百姓。
遏製土地兼併是國之大事,手段不夠狠厲根本就不行,皇上還允許包正可先斬後奏,儘快把土地兼併之事妥善解決。
黑老包謝恩已畢,暗中對王錚挑起了大拇指。
他就知道,隻要王錚坐鎮朝堂,隻要王錚能幫他說話,幫他想辦法。那麼遏製土地兼併,這個很可能會引起整個朝堂,甚至是社會動盪的大問題,就能輕而易舉地解決。
在王錚回來以前,朝堂已經吵吵了好幾個月的事情,他今年第一次上朝,就已經輕鬆解決。
他的話,竟然冇有人反駁。原來,鐘肅錢望陳琦等,甚至包括呂相和幾位王爺,也擔心遏製土地兼併之事,會引起社會的動盪,主張暫緩施行。
其實他們的內心裡,也是不讚成此事,他們都不想把自家的土地交給戶部,他們都有自己的私心。
可是今日,自己隻是把這件事推給了王錚,就再也冇有人敢反對。他們再說的話,居然是一致讚成。
王錚提議讓皇上,賜給自己三把鍘刀,這可是了不得的大權。大鄭自從建國以來,也冇有一個人有此殊榮,更冇有一個人有此大權。
哦!好像還有一個,老王爺手裡還有一根打王鞭,那也是能上打昏君下打佞臣的,還是先皇禦賜的。
但老王爺的打王鞭卻隻是‘打’,卻也不能把人打死。而自家掌管的鍘刀,卻是有先斬後奏之權,比老王爺的打王鞭更厲害。
這三把鍘刀,就是懸在所有大地主頭上的利劍,誰敢肆意阻撓自己做事,三把鍘刀就能先斬後奏。
可是,朝中的這些同僚幾乎全是大地主,虎頭鍘就是用來收拾他們的。但王錚的這個提議,居然也被一致通過了。
由此看來,有王錚挑名,有自己主管此事,以後朝中的反對聲音,就必會大減。
大家估計會,乖乖地交出家裡的多餘土地。誰敢不從,就抬出王錚以勢壓人,再敢不從,虎頭鍘伺候。
土地兼併之事議罷,房相就提出了南疆的治理策略,應該怎樣調整。南疆已經有了大亂的勢頭,不調整已經不行了。
眾臣就又開始吵吵嚷嚷,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都覺得自己的辦法可行。最後卻誰都說服不了誰。
到了後來,大家吵吵的口乾舌燥,皇上也不給一口水喝,於是乾脆閉嘴,一起轉頭看向了王錚。
王錚這會兒都冇說話,他在想他的事情。
他馬上就要和陳妍成婚了,到了新婚之夜,他是吃了陳妍那個母老虎呢?還是那個母老虎一口吞了他呢?
王錚覺得,他和陳妍是兄弟加戰友,他是不好意思對陳妍下手的。
他怎能把自己的色手,伸進陳妍的胸脯胡作非為?他怎能把他的小老弟,刺進陳妍的體內,讓他的戰友流血?有對自己的兄弟那樣的嗎?
再說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母老虎的屁股更不能亂摸。萬一他摸得陳妍不爽了,陳妍揍他一頓,把他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可咋整?
唉!這個母老虎,你看上我做啥呢?軍中那麼多年輕有為的將士,你誰都看不上,你咋就看上我了呢?
我病的這麼利害,我都不能讓我的女人懷上娃。可你家卻需要香火延續,你的土壤再是肥沃,可我的種子不行,還是不能發芽生根開花結果啊?
“王卿,你覺得南疆之事該如何處理?”
皇上也被眾臣吵吵的頭疼,他揉著腦袋扭頭一看,柴公公對著王錚努了努嘴,意思是讓他找王錚。
皇上頓時想起,這個混賬幾乎是無所不能,自己愁白了頭的事情,對於他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
於是,皇上鄭成就扭頭問王錚道。
可是王錚冇有搭理他,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要說起來,陳妍的臉蛋兒雖不是絕色,但也算是不俗。主要是她的身材好,她常年鍛鍊肌肉結實,和她過夫妻生活,估計會另有一番風味兒。隻是,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啊!孃的,難道到了新婚之夜,還真得讓她主動?不過,她的耐力不俗,讓她在上麵搖起來,估計也會特彆爽,就是不知”
此時王錚覺得有人拉他的衣袖,他扭頭看去,是代老將軍。
現今王錚的職權,已經超過了代老將軍和馬闖。他是莫名其妙的護國大將軍,軍職算是比代老將軍和馬闖的,輔國大將軍高了一點。但是三人都是上柱國,勳銜還是相同。
王錚已是開國郡公,比兩人的開國侯高了一級爵位。
他還兼著尚書省的左仆射,這是個文職,是房相和呂相的副手。比六部尚書的職銜還高了半級,算是六部的直管領導。就又比代老將軍和馬闖的職權大,因此他的站位,已經在代老將軍之前,是除了親王郡王以外的第一人。
代老將軍向皇上的方向挑了挑眉,意思是皇上問你話呢?
王錚看向了皇上鄭成。
他有病,總是胡思亂想,皇上也就冇有計較他的失禮。
“王卿,你覺得南疆之事該如何處理?”
“皇上,微臣才疏學淺,隻知上陣操刀殺敵,委實不懂治理南疆之策。再說了,皇上啊!我的腦袋確實病的很嚴重,思維混亂不堪。就在剛纔,微臣的思想就又跑題了,皇上還是另請高明吧!”
王錚再次推辭,並不完全是他對皇上心灰意冷了。冇藏黑雲的毒計,皇上不可能一點不信,再說他也確實有些功高震主了。
皇上這麼對他,也算無可厚非。再說了,皇上隻是不讓他擁有兵權,卻也在彆的方麵,對他做了彌補。按大鄭的規矩,皇上已經對他不錯了。
代老將軍和馬闖更冇有軍權,他們倆隻要回了上京,基本上就是個閒人,平時屁事兒也冇有。他們就連想出城四十裡,都得和皇上說明理由和原因。
“王將軍彆鬨,”皇上還冇說話,房相卻已經看不慣王錚的行為,他忍不住插話道。
“王將軍,皇上隻是問你有什麼建議,並不是要你去治理南疆,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說錯了也沒關係,大家不是正在商議嗎?”
“就是就是,王將軍就彆謙虛了,什麼才疏學淺的?你忽悠彆人還行,忽悠我等卻是不對哈!快說說你的建議。”
呂相也勸說王錚道。
“那好吧!那我就說兩句。”
王錚也無奈了,他已經是功高震主,本想夾起尾巴做人,可大家卻逼著他做事。再說了,他這個尚書省的左仆射,即便不想管太多事情,但適當的話,還是必須要說的。
“我覺得,南疆的治理也很簡單,不外乎胡蘿蔔加大棒的政策。”
“胡蘿蔔加大棒?何意?”皇上詫異地問道。
“就是一手是屠刀,一手是很多的錢財和吃食,讓南疆的那些人二選一。聽話的,按照官府的安排兢兢業業做事的,就是吃穿不愁的好生活,否則,直接殺了就是。”
“可是那麼多人反對官府,殺之不儘啊?”
“那就調集重兵,把所有不服者殺儘為止。一人不服就株連九族,屠村,屠城,啥時候把他們殺怕了啥時候算完。大不了往南疆,再遷移些我漢家的百姓就是。”
皇上和房相呂相麵麵相覷,這個混賬,就知道殺。
“胡蘿蔔呢?”
“就是放開手往南疆運送物資,道路不同就儘快修路,讓聽話的那些人儘快得到實惠。誰聽話誰就能吃得飽穿的暖,不聽話的就殺,看誰還敢不聽官府的話。”
“可是,朝廷的收入有限,僅是一個西夏的物資輸送,就已讓朝廷花費了不少,再往南疆運送大批物資的話,朝廷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戶部尚書鐘肅說道,所有物資都需要戶部調撥,但還不能把庫存全部調撥出去,他必須留存一些,預防天災人-禍的發生。
因此戶部最是擔心,對待南疆也像對待西夏那樣,不要錢似的運送錢糧物資。
“戶部的物資不夠,就從民間購買,銀錢不夠,就從戶部的錢莊借貸。不管是西夏還是南疆,少部分物資是朝廷援助他們的,大部分卻是暫借給他們的,以後都要還回來。”
“怎麼還?南疆窮得要死,何年何月纔會有收入?才能還上戶部的錢糧?”
“隻要南疆的境內穩定,就可以開礦,金礦銀礦銅礦等等多不勝數。咱們大鄭境內的礦藏不多,可南疆和西夏的境內,卻是礦藏豐富。另外,還能在南疆發展工商收稅,還能種植水稻等很多種熱帶農作物。好好發展的話,不出五年,僅是一個南疆每年的收入,就能把你戶部的,所有錢糧和物資的大庫堆滿。”
“那我戶部就再建一些大庫。”
鐘肅聞言喜不自勝,隻要國庫充盈,那就是他的政績,也不枉他操心費力,點燈熬油的做的那麼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