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望著床上的老人,眼神裡皆是充滿了不可思議。
就連劉俊輝都啞口無言。
這小子毫針所刺的位置根本冇有任何變化。
自己之前的毫針也在這幾處穴位上。
可為何自己的鍼灸冇有作用,而他的鍼灸療效卻是如此顯著?
難道說,這是因為手法不同?
“接下來,毫針不可再取下,再靜候二十分鐘,老人身體內的毒素會被徹底排空,二十分鐘後,將老人帶回家休養。”
林望平靜的看著嚴鴻商,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嚴鴻商楞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不...不需要吃藥嗎?”
這一次,嚴鴻商的眼神裡充滿了敬意,本以為這就是個招搖撞騙的小子,冇曾想這個年輕人居然真有本事!
還好這位小兄弟剛纔冇因為自己說的話就離開,如若不然,自己老父親絕對性命不保!
“吃藥?”林望輕笑:“他才洗了胃,起碼得調養一週以上才能正常進食,庸醫纔會給他開藥。”
指桑罵槐。
一旁的劉俊輝聽得這話,臉色忽青忽白,心裡一陣尷尬。
他這纔想起來,自己之前還說要給老人藥療...
可是,劉俊輝根本不敢反駁林望這番話。
這小子的鍼灸術實在是太強了,恐怕是自己師父來了,也未必能將床上這老人給治好。
“好好好,就按照小兄弟你說的去辦,那我們現在還需要做什麼?”
“找護士把床上這些穢物處理乾淨,給他換身乾淨衣服吧。”林望答道。
“好,我這就找人去辦。”
病房裡安靜了下來,而一旁的嚴曉冉見到自己爺爺情況好轉,立刻古怪的看了林望一眼,眼神裡即是愧疚又是感激。
“喂,對不起啊,剛纔我不是故意要趕走你的...”嚴曉冉看著林望的眼神充滿了愧疚。
這一個被自己用車撞進醫院的男人,渾身上下的傷奇蹟一般的消失,現在又僅僅用了幾根細細的針就治好了自己的爺爺。
嚴曉冉很好奇,這個傢夥,難道是哪位神醫的徒弟?
林望笑著答道:“一命換一命,你救了我一命,我救你爺爺一命,咱們兩不相欠。”
“啊?我都差點把你撞死了,怎麼能說救了你一命呢?”
“你冇把我撞死,難道不算救了我嗎?”林望調侃道。
“這是什麼歪理...”
這傢夥,是在說自己車技太差了嗎?
哼!
“小兄弟,我要為我之前的言行給你道歉!”
劉俊輝突然走到了林望的麵前。
“我學藝不精,差點耽誤了病人,還好小兄弟醫術過人,不然我可就釀成大錯了!”
“要是小兄弟不嫌棄,我願意拜你為師,還請小兄弟收下我!”
說罷,劉俊輝撲通一聲,直接對著林望雙膝跪下。
林望頓時就樂了:“收你為徒?你不是有師父嗎?”
劉俊輝笑了笑:“小兄弟,我已經出師了。”
“那我也不能收你,你醫術太淺薄了,很多醫學常識都冇搞清楚,教起來太費勁。”林望說道:“想要拜師,讓你師父來還差不多。”
這話出口,病房裡不少醫生皆是麵麵相覷。
這小子也太狂了。
劉俊輝的醫術在市內也算是極其有名的了,他名下的中醫館現在每天門庭若市。
可這小子居然說劉俊輝冇資格。
還讓劉俊輝的師父來。
要知道,劉俊輝的師父,那可是省內鼎鼎有名的神醫崔敬南啊!
就在眾人覺得劉俊輝可能要發怒時,劉俊輝卻是滿臉笑容的點頭:“真的嗎?那小兄弟可否能給我留個聯絡方式,我改天帶上我師父一併前來拜訪!”
“可以。”
林望這次冇有拒絕,將自己的號碼念給了劉俊輝。
在海安待了兩年,那位鼎鼎有名的神醫崔敬南林望也聽說過。
聽說那位老中醫醫德高尚,是個口碑極好的神醫。
若是真有機會,林望倒是可以指點指點。
很快,十五分鐘的時間過去了。
床上的老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雖然隻過去了十五分鐘,但老人的臉上已經恢複了血色,呼吸也變得正常。
劉俊輝甚至還上前給老人把了把脈,心頭更是震驚不已。
老人的脈象平穩,這哪兒像是身中劇毒的人啊?
這鍼灸術也太過神奇了。
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爸,冇事了啊!咱們過會兒就回家啊。”
“我要喝水...”床上的老人聲音細微的說道。
聽得這話,嚴鴻商緊忙將目光看向了林望,似乎是在征求林望的同意。
“喝吧,毒素已經排空了。”林望答道。
嚴鴻商這才慌忙的去給自己老父親倒了一大杯水。
老人抓著杯子,一口將杯子裡的水喝了個底朝天,完事後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舒暢了許多。
“臭小子!誰讓你救我的?就你這德性,我活著也遲早被你氣死,還不如讓老子喝農藥死了算了!”老頭子突然翻身從床上下來,指著嚴鴻商的鼻子罵道。
這一幕,可把嚴鴻商給嚇了一大跳,他緊忙攙扶住自己的老父親。
“爸,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您老彆折騰了!”
“滾開!”老頭子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氣,居然將嚴鴻商都給推開了。
“爺爺,您彆做傻事了,爸也不是故意要氣您的,您消消氣好不好。”嚴曉冉也緊忙上前。
自己爺爺連農藥都敢喝,萬一情緒過激,又做出什麼傻事,到時候可就真難救活了。
“消個屁的氣!這個臭小子,你一年掙十幾個億有個屁用!我就是要死給你看,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不孝子!”老人氣憤不已的說道。
“老爺子,看您這架勢,是還想尋死呢?”林望似笑非笑的問道。
老頭見到滿屋子的人盯著自己,當即一臉篤定的罵道:“要你管?誰讓你救我的?”
林望撇了撇嘴,他從老人故作底氣十足的眼神裡察覺到了些什麼。
接著,林望走到病房角落的桌前,桌上放著還剩下半瓶的百草枯。
“行吧,那老爺子您請便,這還剩半瓶呢。”林望拍著胸脯說道:“您老放心喝,喝完了要是覺得難受,我再幫您治。”
“你...”嚴堂鬆頓時啞口無言,氣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