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天恒兄弟倆也徹底怔住了,兩人看了看於從壽,又看了看林望,眼神飄忽不定。
“於老...”
薑天誌還想說什麼,可不等他的話出口,於從壽抬起頭來,語氣決然的說道:“讓他治!”
當林望說出他於家這祖傳陽鳳丹的配方時,於從壽就已經幡然醒悟,麵前這個小子,絕非是一般人!
他知道陽鳳丹,還知道陽鳳丹的淬鍊過程和藥方,卻依舊否定了陽鳳丹對病人的作用,從這就可以看出,他有絕對的自信治好床上的病人。
這樣一個精通病理和藥理的年輕人,他於從壽冇有理由不信他!
“好!”薑天誌當機立斷,目光看向林望:“小兄弟,你儘管出手給我媽治病。”
“隻要你能治好她,不管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薑天誌哪怕是赴湯蹈火,也一定滿足你!”
薑天誌是個聰明人,於從壽已是省內中醫界的天花板,連他都看好的人,薑天誌不能不信!
儘管薑天誌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路,但母親命懸一線,他冇有彆的選擇!
“好說。”林望笑了笑,拿出了事先準備的毫針。
“大哥!不能讓他治!”一聲嬌喝從角落傳來。
薑柔鼓著腮幫子氣憤的走出來。
“小妹,彆胡鬨。”薑天誌眉頭一皺。
“我冇有胡鬨!”薑柔開口說道:“這小子就是個臭流氓,他上次給我治病的時候,他捏我胸,還捏了整整好幾分鐘!”
“就算他醫術了得,那也不能讓他侮辱我媽!”
四下唏噓聲不已,所有人均是眼神古怪的看著薑柔,心裡暗罵了一聲畜生。
本來大傢夥兒還想看看林望究竟要如何治病,結果薑柔這一番話後,所有人皆是麵色各異,紛紛對林望指指點點。
真是個衣冠禽獸啊!
而薑柔更是漲紅了小臉,恨不得拿刀砍死林望。
“冇錯,大哥,這小子就算會醫術,他那手法也實在是太不堪入目,媽都這把年紀了...”薑天恒話說到一般,立馬咬牙切齒的瞪著林望:“小子,你就不能換個治療方式嗎?”
林望人都傻了,一張臉呆若木雞。
看著薑家三兄妹的古怪的眼神,他實在是無語。
“薑小姐,上次那是誤會!”林望耐心的解釋道:“當時你的情況,我隻能用推拿的方式對你做急救...”
“你放屁!”薑柔大罵道:“你明明就是見本小姐長得漂亮,想故意吃我豆腐!”
“我告訴你,你欺負我也就算了,你要是敢對我媽動手動腳,本小姐閹了你!”
林望無奈的解釋道:“我今天用毫針!鍼灸!可以了嗎?”
“大哥你聽!這小子那天都不用毫針,他...他明顯就是故意的,嗚嗚嗚。”
林望:“......”
“薑柔,適可而止就行了,你能不能閉嘴!”一旁的方雅怒罵道:“你還想不想救你媽了?”
薑柔從小嬌生慣養,一身公主病,聽到方雅敢罵自己,當即回口道:“被吃豆腐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在乎了!”
“嗬!如果我要有心臟病,我巴不得他用這種方式給我治,你彆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是你自己犯賤,我可跟你不一樣!”
“薑柔,你說誰犯賤?你想死?”方雅眼神裡殺意十足。
薑柔還想罵回去,一聲怒喝傳來。
“夠了!”薑天誌一臉嚴肅:“小妹,你閉嘴!”
“方小姐,你跟這位小兄弟認識?”薑天誌禮貌的問道。
方雅答道:“我跟他是朋友,是你弟弟薑天恒請我們來的,結果我們來了之後他卻又讓我們滾。”
“說實話,你們薑家的待客之道我實在是不敢恭維。”
“薑天誌,你給個準話吧,到底讓不讓我朋友治病,要是不讓,那我們現在就走。”
“至於你妹妹,我奉勸你還是多管教管教,不然等輪到我管教的時候,那可就不隻是動動嘴了!”
聽到方雅如此強勢的話,薑天恒和薑柔都不禁臉色一怒,薑柔更是想罵回去,被薑天誌一個眼神嚇得立刻閉上了嘴巴。
“治!當然治!”薑天誌麵帶歉意:“至於我妹妹,我給方小姐和這位小兄弟賠個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完這話,薑天誌竟是對著方雅和林望深深鞠了一躬。
“大哥!你乾嘛對她那麼客氣?”
薑天恒也有些想不明白,他知道方雅有背景,但自己大哥也不是吃素的。
“閉嘴!”
薑天誌麵沉如水,他之所以道歉,一來是因為林望要給他母親治病,二來則是因為方雅的背景。
薑天誌常年在省城,隻有他清楚方雅真正的背景,這個女人看似在海安孤立無援,但其身後卻籠罩著一隻大手。
隻要這個女人點頭,這隻大手足以覆滅整個薑家。
如果拿海安四大家族跟這女人身後的勢力做比較,四大家族連個屁都算不上!
“林兄弟,你請便吧,如果需要避嫌,那我們出去等你。”
薑天誌一句話就表明瞭他的立場。
林望重重的拍了拍自己腦門,他真後悔那天給薑柔做急救。
“不用避嫌,我今天用毫針!”
說完這話,林望對著薑柔翻了個白眼,快步走到了病床前。
拿出毫針後,林望先是沉了一口氣,緊接著,他閉上了雙眼,而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雙眼睛的氣質陡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臉色略沉,夾著毫針的右手手指穩若泰山。
第一針刺下,纖細綿薄的毫針竟是全部刺入老人皮膚,彷彿他手裡握著的不是毫針,而是鋼釘。
一針之後,老人的身體猛烈的顫抖了一下,接著是第二針、第三針,隨著林望落針的速度越來越快,四周的人甚至都圍到了床邊,伸直腦袋觀望。
這針法,快得讓人感覺眼花繚亂!
五玄歸魂針的針法變化多端,此番治療,並非是祛毒治病,而是為了給老人續養心氣,所以針法又截然不同。
直到第五針落下,老人原本僵硬的身軀緩緩變得鬆弛,雙手手臂輕鬆舒展,胸前因為急促呼吸而產生的劇烈起伏徹底消失。
從老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的身體有了很大的好轉。
所有人都感到歎爲觀止。
“服了呀...”一旁的於從壽嘴裡更是忍不住發出輕歎。
同樣是中醫的他,此刻內心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清楚,單單就這針法,就算再給自己十年也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