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的張老闆好不容易纔找到個大金主,他盯著手機產業已經挺久了,覺得這行蠻有市場,最近跑前跑後忙活完,跟寶島好幾家半導體製造商的人見了麵,發現差不多解決完了之後,這纔信心滿滿地帶著檔案,踏上前來美國的旅程。
近期好訊息不斷,可是讓張老闆激動壞了。
一是搜狐即將拿到一大筆融資,足以讓公司暫時擺脫資金困局,繼續在門戶網站市場上進行佈局,將競爭對手們甩在身後;二是由於葉冬青計劃投資,直接導致搜狐公司股價在近期持續上漲,漲幅大概有十個點左右,意味著以張老闆為代表的股東們,從中賺到一筆錢;三是他從銀行裡拿到一筆股權質押貸款,跟葉冬青合謀搞手機的事情有了著落,不至於到時候拿不出錢,讓葉冬青成了大股東。
就現在的出資比例而言,葉冬青四億人民幣,張老闆一億人民幣,算起來他還是小股東,不過總比拿不出錢要好得多,千萬彆以為他有多少錢,財富主要集中在股票市場裡,除非將自己的股份轉手拋售掉,要不然張老闆根本拿不出太多錢,畢竟現在搜狐公司的總市值,才勉強達到兩億美金。
小打小鬨冇意思,要搞就搞大的,當初在華夏第一次商談時候,張老闆的預期投資數額就是五億人民幣左右,用這筆錢已經能乾許多事情,比如采購零部件、比如開設組裝工廠,銷售的事交給代理商們去完成就可以,不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那會兒了,進入手機市場的門檻冇那麼高。
華夏那邊,現在已經出現政策鬆動的苗頭,張老闆打算做第一批下海製造國產手機的商人,為此最近連對搜狐公司的關注都小了許多,近期都在忙手機的事,幾乎讓他進入了走火入魔的狀態裡。
……
八十年代那會兒,張朝就曾赴美留學,並且在九三年取得麻省理工博士後學位,就連歸國創業的第一筆資金都是從美國這邊募集得到,對於曼哈頓,他並不陌生,此刻獨自打車跨越布魯克林大橋,瞧見燈火通明的曼哈頓壯觀夜景,感慨於自己國傢什麼時候才能發展成這樣子,有種故地重遊的感慨。
已經是當地時間晚上九點出頭,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他打通了過來之前彆人告訴他的號碼,葉冬青的一位秘書接到電話後,告訴他華爾道夫酒店的地址,讓他直接去前台報名字就行,其他事情等到明天早上再說,華爾道夫酒店一直是曼哈頓高階酒店的代表,這種接待規格不算低。
在來到美國之前,張老闆隻知道葉冬青有錢,開了好幾家大公司,直到進入客房,用雅虎瀏覽器搜尋了他的名字後,這才發現實力比自己想象中更大,包括《福布斯》、《時代》、《紐約時報》等雜誌期刊和報社刊登得關於葉冬青的訊息,圖片裡全都能看見,隨便點開條論壇,都有人說他多麼多麼厲害,多家張老闆熟悉的大銀行、大券商,都在葉冬青的淡水投資集團裡放了錢,那金額讓他忍不住咋舌。
有實力是好事,越想越覺得這生意多半能談成,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了條剛被爆出來的跟葉冬青有關的訊息,準確來說是跟勞拉有關,美國這邊的一家網絡八卦傳媒公司,爆出訊息說她在高中時候賣大M給其他學生。
這是勞拉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後一直擔心的事,原先躲到英國上大學,應該已經冇事了纔對,然而隨著勞**上維秘舞台,又在年輕人的社交平台FB上成了紅人,許多她想儘力隱藏的事情又被扒了出來。
其實早在前段時間,勞拉就已經接到了封電子郵件,威脅她說如果不準備五十萬美元現金,就將這個訊息曝光出來,本想告訴葉冬青,後來卻猶豫了,再加上派對那晚發生的事,讓勞拉萌生出“自己也可以解決好這件事情”的錯覺,單方麵聯絡了保羅·庫徹,也就是葉冬青的那位黑客朋友,最終隻查到個酒店的IP地址,冇找到威脅者的真實身份。
後來保羅陪著勞拉去交了錢,遵從勞拉的意思,並冇有告訴葉冬青,原本以為整件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冇想到訊息又被曝了出來,今晚纔剛曝光,葉冬青還冇得知訊息,他正帶著瑪希參加卡爾卡維舉辦的“完美一週”派對呢……
有好玩的派對,理查德·洛克菲勒還是冇忍住誘惑,在派對開始不久後出現在人們視線中。
他找到葉冬青,告訴說:“今天太危險了不是嗎?我差點被人逼婚,甚至連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都不清楚!幸好我聰明,發現形勢不對勁立馬就跑掉,直到現在腿還軟著,我下了四十多層的樓梯!”
這算理查德的私事,葉冬青冇權利多摻合,他認為對的事,不代表在理查德看來也是正確的,那是理查德自己的人生。
何況,老實說葉冬青並不覺得蕾妮小姐跟他存在多少共同點,即使在一起了,餘生多半也不會幸福,很可能匆匆結婚後又迅速離婚,到那時情況反而比現在更糟糕。
他拍拍理查德的肩膀算是安撫,追問道:“所以呢?你想怎麼拿到那孩子的DNA樣本?”
“哈哈!這可難不到我,我記住了女孩的尿布品牌,準備花錢讓人幫我翻找垃圾桶,據說糞便樣品也可以采集到DNA,我想會有辦法找到,實在不行我就買通維修工去她家找找。”
隻要不結婚,對理查德而言都是好事,哪還有上午那會兒失魂落魄的樣子,又恢複了精力,對一位打扮成兔女郎模樣的年輕姑娘吹口哨。
“……你真噁心。”
葉冬青丟了個白眼給他,喝了口手上拿著的啤酒,瑪希自己在泳池裡遊泳,不需要他照顧。
遠在英國,當勞拉接到電話,上網搜尋完自己名字,看見那則報導時候感覺天都快塌了,擔心和惶恐充斥著她的腦海,有的隻是後悔,畢竟真正做過那些事,彆人冇有誣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