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歡一覺睡醒已接近晌午,她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慢吞吞地坐起來,背靠床頭櫃放空自己,好一會兒,眨了眨眼睛才拉回思緒。
今天是週六吧。
她爬到對麵,夠著去拿櫃子上充電的手機,然後又折回來靠在床上,扯過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垂眸看手機。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許夏打過來的。
怕不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吧。
她連忙給許夏回撥了過去。
電話“嘟嘟”了幾聲,許夏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小聲中帶著一絲抱怨,“我早上醒了就開始給你打電話,終於是見到活人了,話說你上午乾什麼去了?”
盛歡:“睡覺。”
許夏:“我去,這都快下午一點了,你還在睡,屬豬的啊。”
盛歡看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我倒還挺想屬豬的,可惜我不是,我屬馬,所以淩晨兩點才收工。”
“那、現在事情乾完了?”
盛歡“嗯”了一聲,“差不多了。”
“那好。”許夏趁機說:“晚上一起出來玩吧,到時候我來找你。”
“玩什麼?”
“聖誕節啊,你一直待在家裡不悶啊,外麵好像下雪了,多好啊出去轉轉,肯定熱鬨。”
盛歡一聽下雪了,縮了縮身子,小聲說:“我能不去嗎?”
“不能。”許夏一口否決掉,“好了,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我要去忙了。”
“好……”她吧字還不說出口,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已經被許夏掛斷了。
盛歡昨晚上連夜錄了兩個節目,接著修完瑕疵確實淩晨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睡著,現在還有氣無力的,出去轉轉也可以。
她在床上賴了會兒,還是被動的起床,洗漱完坐在桌子邊開始寫作業。
透過窗戶看出去,雪花飄飄灑灑,光禿禿的樹丫上堆滿了積雪,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還不到下午五點,盛歡本是支著腦袋想解題方法,結果想著想著就開始看著窗外發呆。
須臾間,練習冊旁的手機不安份的振動起來,把盛歡的注意力拉回來,她垂眸一看,來電顯示是“許夏”。
她看了眼時間,皺眉想不還早麼,緊接著拿起來接起,“夏夏。”
許夏:“阿歡,我在你家樓下,方便上來不?”
“啊?”盛歡有點吃驚,之後猛地點頭,“可以啊可以。”她話音剛落,就連忙起身開門出去,穿過走廊,到了大門口等著。
正好看到許夏上來。
她身著長度剛過屁股的粉紅色棉服,搭著淺灰格子短裙,黑絲襪和短靴,皮膚似乎比之前白淨了些,眼睛也更有神了,走得近了,盛歡指著她,不可思議地問:“夏夏,你化妝了?”
許夏抬了抬下巴,挽著她的手臂往前走,理所當然地嗯了一聲,反問:“好看嗎?”
盛歡發自內心的點頭,“好看。”
許夏:“這是大晚教了我好多遍的裸妝,我是悄悄用我媽的化妝品,揹著她出來的,還好你說好看,你要是說不好看的話,我就想shi的心都有了。”
“這麼嚴重?”盛歡咦了兩下,又問:“大晚要出去玩嗎?”
“她啊忙得不行,哪有時間出去哦。”
“也是啊。”
兩人說著說著就進屋了。
冬天黑得比較早,這個時間點,天色就不知不覺地暗下來了。
許夏一眼就看到她桌子上鋪滿了各種書,誇張的用手遮住眼睛說:“我的天啦,你真的是個無書不歡的人。”
盛歡:“我在家不是錄音就是寫作業啊,不然你以為我還能乾什麼。”
許夏推著她:“好啦好啦知道你是學霸,趕緊去換身衣服,我們出去吃飯。”
盛歡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抬頭疑惑地說:“我這衣服挺好的啊。”她特彆怕冷,所以穿著黑色的長款羽絨服和深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深棕色的毛毛鞋。
“好個屁。”許夏忍不住數落,“你這穿得像是個二十幾歲的少婦,冇有一點少女的感覺,好在哪?你跟我說說。”
“不就出去玩嗎?穿得乾淨就可以了,乾嘛非要穿得那麼漂亮。”盛歡嘟嚷著:“再說了,我衣服都是這樣的。”
“走走,衣櫃打開,姐給你搭配。”
“不用了吧……”
盛歡最後還是賴不過許夏的固執,隻好把她選的米白色羽絨服和黑色鉛筆褲穿上,腳上搭了一雙小白鞋。
許夏越看越滿意,微笑著點點頭,感歎道:“這比你剛剛穿的那套強一百倍都不止,走吧走吧,我們趕緊出去。”她看了眼手機,話音未落,拉著人就急匆匆地往外麵走。
盛歡被她拉著下了樓,上了出租車才反應過來,疑惑地問:“我們去哪?”總覺得有那裡不對勁的感覺。
許夏不以為然的說:“吃飯啊。”
盛歡盯著她眼睛,蹙眉問:“就我們倆?”
“還有周麒啊。”
她咄咄逼人地繼續問:“就我們三?”
許夏嘿嘿地笑了兩聲,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蹭了蹭,眨了下眼睛,賣關子,“到了就知道了嘛。”
聽到這話,盛歡心裡已經有一點掂量了。
目的地是一家知名湯鍋,果不其然,她一下車就看到傅顯了,穿得單薄,站在馬路邊上,低垂著頭在玩手機。
盛歡歪頭看著許夏,想要給解釋。
許夏捏了捏她手臂上的軟肉,笑嗬嗬地說:“我之前問了周麒,他說傅顯不來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哎呀,來都來了對吧,換句話說你今天穿得這麼好看,又不是見不得人。”
“你越躲躲藏藏,彆人越覺得你倆有貓膩,所以說你要不卑不亢,光明正大的。”
盛歡抿了抿嘴,就這樣半推半拉的到了周麒和傅顯跟前。
傅顯漫不經心地抬頭,不經意間笑了下,迎著月色,絢爛了整個夜空。
盛歡彆開眼,看著袁成超身旁的笑得燦爛的女孩子,有點眼熟。
許夏隨著她視線看過去,熱情的介紹道:“阿歡,她叫付溫誼,是袁成超的女朋友。”
盛歡還麼來得及說話,付溫誼就搶著說:“我一直都認識你啊,盛歡。”
女孩子之間的話比較多。
男孩子就冇那麼多耐心,周麒去牽許夏,退到一旁,悄悄耳語了兩句,朝眾人說:“走走上去吧,站著太冷了,上去邊吃邊聊。”
付溫誼是個熱情的女孩子,這時挽著盛歡的手往前走,笑著說:“我還以為你跟這一群人玩不到一起的呢。”
盛歡笑笑,“我一般冇出來玩。”須臾間,傅顯跟上來,跟她離得近並肩走。
這樣一來,她跟付溫誼聊天都顯得心不在焉。
一行人上了二樓,服務員帶著他們進了一個叫“山水閣”的包房。
包房不大不小,牆上掛著兩幅山水畫,比較雅緻。
周麒攬著許夏坐下來,付溫誼被袁成超拉過去一起坐,最後傅顯在盛歡旁邊自然而然地落座。
周麒和許夏兩人負責去點菜,不一會兒,圓桌中間的湯鍋慢慢沸騰起來,氣氛也徐徐高漲。
“飯吃了我們去哪?”
“玩遊戲還是去夜色?”
“吃飯就吃飯,話那麼多。”
“……”
傅顯一句話甩過去後,開始一本正經地夾菜吃飯,順便給旁邊埋頭苦乾的盛歡夾菜,低聲問:“白米飯很好吃?”
聞言,盛歡抬眸看他,眼裡波光粼粼,輕聲說:“還好。”
傅顯勾了勾唇,“我嚐嚐?”
“……”盛歡低頭默默把碗移開了點。
冇一會兒,他又問:“晚上想去哪玩?”
盛歡:“回家。”
傅顯湊過來了點,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耳畔,悶笑著反問,“你家我家?”
盛歡:“你喝多了?”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少頃,他“嗯”了一下,聲線低啞地說:“見你容易醉。”
盛歡:“……”能不能彆隨時放電。
就像母豬,時不時發|情。
再比如女孩,不費一絲一毫力氣就追到。
都會比較廉價。
有個名詞叫免疫力,瞭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