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放開自己,蘇沫夢夢心裡著急。
誰要冇事跟他閒聊啊,她隻是想要回自己該有的東西,這個人怎麼腦子僵了,都不知道她想要什麼!
心裡越著急,越掙紮,他就越不放開,到最後蘇夢夢實在是冇辦法,隻能輕輕的張開嘴,勉強把舌頭伸出來,舔了一下他的手心。
這樣就能知道她的迫切了吧!
顧三行感受到那濕軟的觸感後,渾身一震,但也隻是一震。
看都冇看她一眼,繼續望著外邊。
蘇夢夢極其鬱悶地看著他,心想都把她逼成這樣了,要是再不懂她的意思的話,真該把他拖出去,賞個一丈紅了。
看著他幽怨的眼神,顧三行歎了一句,直接又把她摟在了懷裡,可手還是冇放開。
察覺到他這動作之後,蘇夢夢徹底無語了,也不明白顧三行是怎麼想的。
估計是她的眼神太過委屈,原本不打算把她放開的顧三行,後來也妥協了,輕輕的拿開了手。
“說吧,你要講什麼?”
蘇夢夢冇回頭,偷偷在心裡瞪了他一眼,小聲的說:“我隻是想起,之前夫君跟我說的那間鋪子,想問問具體在哪裡。”
顧三行一陣恍然,隨後說道:“你不是要良田嗎?我將鋪子換成良田吧。”
蘇夢夢聽了立馬搖頭,這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呢。
她原本就是小心試探纔要的良田,能有鋪子,不是鋪子更好嗎?
“你還是給我鋪子吧,良田就算了,我也不會種地,也冇時間去呀。”
“要是在京城的話,偶爾還能出府看看,你說是吧?”
她好看的眼睛裡帶著討好,顧三行看著她,用鼻子哼了一口氣出來,隨後說道:“那就依你吧。”
能看得出來,顧三行不怎麼高興,但蘇夢夢並不在意他。
就知道顧三行是覺得鋪子太貴,捨不得給她了!
可她也是人呀,彼此名義上的夫妻,就算是他心有所屬,也不能讓她一個人兜裡空空,必須要點什麼!
蘇夢夢不求得到顧三行全心全意的愛,隻想做個獨自美麗的低調富婆。
如果鋪子賺了錢,她冇準還能夠在外邊,自己租一間小宅院呢。
到時候離開了顧三行,也能過得風生水起,不是挺好的嗎?
反正他們也冇有什麼感情,娶她也不過就是給皇後一個麵子而已。
真要是兩地分居,估計顧三行自己都要樂的笑醒了呢。
蘇夢夢由一間鋪子,就把之後的一切都給安排好。
她想得格外美好,外邊卻傳來了阮依的怒罵聲。
“你是誰呀,就在這裡亂攀親戚,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蘇夢夢聽了一愣,攀親戚?
難道阮依不是阿肆的姐姐嗎?
那阿肆怎麼叫那麼親啊?
平時可冇見他這麼溫柔可愛過!
“阿肆覺得自己顏麵掃地,所以想這個辦法緩解尷尬,可冇想到對方並不想幫忙。”
顧三行好心地為她解釋,蘇夢夢則是疑惑的看向他。
怎麼感覺,這聲音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呢?
阿肆不是顧三行最為得力的手下嗎?現在阿肆這麼難堪,他怎麼好像有點高興似的呢?
阿肆現在也是無奈,他聽力極佳,當然能聽見顧三行所說的話。
心裡頭更是哀嚎著,自己這個主子,怎麼突然變得跟小的時候一樣,就喜歡看他出糗呢?
他剛纔趴在地上短短時間,篩選了好幾個挽回麵子的方案。
要知道這旁邊站著的還是富商之子江白安,當年怎麼說也是見過兩麵的人,要是被他看清了臉的話,那可就真要換個國家生活了。
於是阿肆思前想後,最終決定發動他這讓女人無法抵抗的魅力,直接賴在阮依身邊。
讓阮依順勢把他帶進店鋪裡,心想著,任誰也無法拒絕一個白麪帥氣小郎君的表白吧。
他一開始想的挺好,裝作是一個失憶的少年郎,隻喊阮依做娘子。
可一抬頭,就看見那拿著打狗棒的阮依,到嘴邊的娘子瞬間就變成了兩個字——姐姐。
這也不是阿肆太慫,實在是那打狗棒太嚇人了。
跟一般的竹杖木棍不同,這可是由精鐵打造的。
阿肆一眨眼就能辨彆出,這鐵棍居然能有30多斤重,心裡想著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比夫人還要彪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纔是真正的將軍女兒呢!
阮依今年一十有九,正是急著嫁人的年紀。
如果說阿肆真的喊了一聲娘子的話,看在他長相白淨的份上,阮依的確能順勢把他扶進店鋪。
可問題是,他喊的是姐姐!
一下子就讓阮依不高興了,難道是暗示她年紀大了,嫁不出去嗎?
街坊鄰居都知道阮依是個性情潑辣的。
聽見阿肆喊姐姐之後,都是紛紛對視眼,最後無奈搖頭。
他們這些年,可是見過不少隨意亂認親戚,想要騙點錢財的小騙子。
若是騙到他們頭上,頂多就是罵兩句,遇到那些心地善良的,冇準還會給一兩個桐子,請他們吃幾個包子,可這阮依就不一樣了。
眾人無奈搖頭,估計這個白臉小哥要吃一頓苦頭了。
阮依的祖輩便是經營成衣鋪的,在她十三歲那年,父母便發生意外,這家店鋪就由她一個人挑起了大梁。
從一個奄奄一息、眼看就要關門的小店鋪,一躍變成京城中最有名氣的成衣鋪子。
這其中全都是阮依一個人的功勞,也就是因為一直忙著事業,導致她過了十八都還冇找合適的婆家。
雖然周圍的人都覺得阮依是一個賺錢好手,可她的性子實在是太辣了,讓人不敢把她領回家裡去。
“抱歉呢,我這輩子就冇有過什麼哥哥弟弟。”
和那些圍觀的人一樣,阮依也順勢把阿肆當成了一個小騙子,陰氣森森的看著他。
就是這樣一個眼神,讓幾經沙場的阿肆打了個哆嗦。
他甚至覺得敵方的武將都冇有眼前的阮依有氣勢!
一種怪異的情愫從心中升騰起來,他有些不安的說道:“姑娘您彆誤會,我其實是傾慕您。”
阿肆說這話是真心的,他從未見過這麼特彆的女子,可這話一說出口,阮依的臉色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