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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14號盒子】夢魘

唐穎一麵輕拍她的背,一麵遞來一杯茶:“喝了它。”

魏瑾喝下茶才覺得緩過氣來。

她強迫自己鎮定,轉頭正要質問罄書,卻發現那人已經完成了一幅速寫。

墨綠與灰白兩色彩鉛,在畫紙上勾勒出一張扭曲的網,並不細緻,卻也不會讓人錯認。

以至於,魏瑾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驚恐地瞪大眼睛。

“癥結找到了。”

罄書彈了彈畫紙,目光越過魏瑾與唐穎相對,“是夢魘在吞噬你。”

……

關於要跟罄書遠赴香港執行任務這件事,唐穎打心底裡不樂意。

準確來說,唐穎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

她隻是回到本家,例行彙報,做好了因為私自泄露奇物秘密,而接受懲罰的準備。

結果,大堂哥唐天宇,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報告裡另外兩人身上。

接下來的事,令唐穎愕然萬分。

先是那個來曆成謎的罄書,搖身變成宋家滅門案的遺孤。

然後是那個看似普通的蘇既明,竟然持有他們唐家失落的奇物至寶時間輪。

兩個訊息都至關重要。

幾乎在一夜間,震動了整個京城唐家的高層。

就連家主,都親自來詢問她,有關這兩人的事情。

可憐唐穎與他們倆不過在渝市有短暫合作,又能知道多少?

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身為話題中心的兩個人,竟然主動來到了京城,上唐家叩門拜訪。

宋家與唐家,曾並稱第二世界的“南宋北唐”。

兩家算得上交往久遠,唐家有不少上了年紀的人,都見過宋家的嫡長孫。

故而,在見到罄書的第一眼就認出,他正是那失蹤的宋罄。

而蘇既明身上佩戴的項鍊,也確實是唐家尋找已久的時間輪。

無論唐家人怎麼追問,罄書都以“傷勢過重,記憶缺失”為由,避開質詢。

唐家的醫療係奇物主,也確實在他身上發現舊傷痕跡,診斷他的心臟和大腦都曾遭受重創。

而DNA驗證結果,和他手裡的宋氏傳家寶《奇物誌》,也證明瞭他身份無誤。

無論唐家人心裡究竟如何想法,罄書在明麵上,已經是他們的故交遺孤,必須得照拂一二。

麻煩在於蘇既明。

時間輪既然是唐家失落的至寶,無論他是怎麼得到它的,於情於理,都該歸還給唐家。

可這個人的命脈,已經與時間輪融合,一旦二者的契約被毀,非但蘇既明會頃刻死亡,時間輪也會遭到損傷。

因此,唐家一時陷入兩難,最後不得不退一步。

表示,他們可以讓蘇既明繼續持有時間輪,但蘇既明必須加入唐家,成為外姓子弟。

且罄書要幫助唐家,解決一個棘手的事件。

起初是在去年六月,香港境內,嗜睡症患者不正常激增。

他們生活地點不一,工作環境不一。

唯一相同的是,都在社會上有一定地位和影響力。

起初都是疲乏嗜睡,到後來噩夢連連,身體和精神,都幾度瀕臨崩潰,無論采用什麼治療方案,都不見起色。

正當大家膽戰心驚的時候,這些患者,又莫名其妙地不治而愈了,他們不再成日冇精打采,也不再被噩夢困擾。

一切都恢複到了最好的狀態。

之前造成的不良影響,陸續迴歸正常,看似隻是睡神跟這些有錢有勢的人開了個小玩笑,哪怕還有人患上這種病,也隻當尋常。

直到兩個月前,一名香港的劉姓富商,也患上了這種病。

他與唐家有交情,覺得此事頗為怪異,於是親自上京求助。

唐天宇發現,他的體內有某種神秘的寄生物,本想抽出檢視。

冇成想,那東西滑溜得緊,竟然在唐天宇眼皮子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隻來得及留下小半截詭異觸鬚,細如絲,形似手。

特彆調查科,作為與第二世界關係緊密的政府部門,在得知此事後,也派人前往香港查探。

發現凡是跟這位富商一樣,遭受過嗜睡症困擾的人身上,都有相同寄生物。

它們從夢境入侵現實,蟄伏於人體中,潛移默化地侵蝕人類思維精神。

先前那些人,與其說是“不治而愈”,不如說,已經被完全寄生。

看似正常,實則已經成為這種怪物的提線人偶。

他們各自掌握的財富和勢力,都被背後那隻無形的手操控。

在香港逐步形成一張隱秘的大網,隻等結網完成的那一天。

特彆調查科,對此高度警覺,可是礙於兩地情況,他們隻能委托唐家調查此事。

而唐家,先後派了三批奇物主前往香港,非但一無所獲,去的人還都出事了。

最初是莫名失聯,然後就被髮現精神失常,或死於各種意外。

這件事,是個不折不扣的燙手山芋,罄書完全可以不顧蘇既明,拒絕條件。

可他不僅應了,還定下個一月之期。

否則就要將《奇物誌》拱手相讓,以抵唐家放手時間輪的損失。

而唐穎,就這麼倒黴地成為罄書的臨時搭檔,名為助手,實為眼線。

哪怕是唐穎都覺得,自家這事兒有些不地道,隻能耐著性子,儘力幫忙。

冇成想,她這邊都火燒眉毛了,罄書還盤了個倒閉的茶牌室,開勞什子事務所。

成日裡看書喝茶,混吃等死,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直到今天,魏瑾的到來,讓唐穎心頭一凜。

在魏瑾陷入催眠的時候,唐穎就站在床邊,按照罄書的要求,搖動金鈴。

然後,看到這個女人,原本平靜的神情,慢慢變得扭曲不安,分明身體都不受控製地痙攣,眼皮卻死活掙不開。

而罄書冷眼旁觀片刻後,竟然抽出速寫本,開始畫畫。

“你在乾什麼?”唐穎隻覺得頭大。

她已經停下了搖鈴,把棉布強行塞進魏瑾嘴裡,防止對方在劇烈的痙攣中咬斷舌頭。

“我看到她夢裡的東西了。”罄書頭也不抬,“你聽說過夢魘嗎?”

夢魘,俗話又叫鬼壓床。

在醫學上,是與體質虛弱,和精神壓力等情誌因素有關的病症。

在許多神秘側的傳說裡,則是專門編織噩夢的奇幻生物。

而隨著曆史傳說的不斷演變和傳播,名為“夢魘”的幻想怪物,也就隨之誕生了。

由於18世紀的印第安文化,對夢境力量最為推崇。

夢魘的擬態,形似捕夢網,其力量也跟捕夢網相似——即捕捉夢幻、過濾精神。

隻不過,捕夢網會讓好夢通過中間的圓洞,使噩夢被留在網中,待天明湮滅。

而夢魘恰恰相反,它會把一切美好的精神夢幻,都吞噬殆儘。

唯獨將那些恐怖的、醜惡的幻象,長留在人的大腦深處,使他們如臨地獄不得解脫。

以此,滋生無窮無儘的負麵情緒,作為它的力量源泉,直至被寄生者的精神,被消耗殆儘。

人之於夢魘,如圈養羔羊之於畜牧人。

最麻煩的是,夢魘以其網狀觸手,通過神經網絡與人類相連,可以同時連接多人,能在一定範圍內進行夢境轉移。

從外界下手,極難捕捉。

而一旦進入夢境,就是踏進夢魘的主場,對奇物主極為不利。

“她身上有很濃重的夢魔氣息,少說已經小半年了,可至今還冇有被夢魘吞噬,背後一定彆有原因。”

罄書盯著手下逐漸成型的速寫,“你認為是什麼?”

唐穎略一思索,道:“她身邊或許有奇物主暗中保護,要不然……”

“夢魘的本體,很可能就在她附近。”罄書放下鉛筆,看著床上如同將死之魚一樣的魏瑾,“搖鈴,喚醒她!”

……

魏家祖宅位於淺水灣。

坐落在半山頂,是一座二層高的獨棟彆墅,後麵還有花房,和泳池等配套設施。

因為是獨生女,魏瑾從小就知道自己肩負重任,冇有染上紈絝子女那些臭毛病。

成年後,就在九龍區買了住宅獨自打拚,以此鍛鍊能力和增長經驗。

直到去年魏父生病,她才搬回祖宅居住,同時接手公司重擔。

晚上八點,魏瑾親自開車,帶罄書和唐穎回家。

傭人們已經習慣了,大小姐早出晚歸的忙碌日程,卻還是第一次見,她帶陌生人回祖宅。

尤其這兩人,怎麼看也不像生意夥伴,哪怕一個個謹守規矩,也忍不住偷覷幾眼。

此時,魏父正坐在客廳看新聞,聽到聲音回頭一看。

眉頭微不可見地一皺:“阿瑾,這兩位是你的朋友?”

魏瑾還冇開口,罄書就笑眯地道:“魏先生,幸會!鄙人罄書,受魏小姐所托,來看看老宅的風水,這是我的助手小唐。”

他這一說話,魏瑾心道不好。

她忘記告訴這倆人,自己的父親,平生最厭惡怪力亂神之說,恐怕要壞事。

果然,原本就有些不悅的魏父聞言,臉色當即一沉:“我魏家三代人都住在這宅子裡,近百年來順風順水,冇什麼可看的。”

“魏先生此言差矣。”

罄書搖頭道,“風水之道講究個天人合一,此並非一成不變的。”

“那你是說,我這宅子的風水被沖壞了?”

魏父冷冷道,“是有什麼妖魔鬼怪,還是有小人作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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