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馳騁。
最終車輛停在了一個住宅區的麵前。
“騰花苑?你來這裡乾什麼?難不成……有死者?”劉珺容一愣。
“我又不是殺人的,哪裡有死者我怎麼知道?”方雲麒徑直走向了門口保安所在的位置。
此時是早晨七點半,天已經全亮了。
劉珺容自然是全部信任方雲麒的,並且劉江河的顧慮她也能夠理解的了,如果這個小子真能破案,給青城市局挽回一些顏麵,那就再合適不過了。
出示了證件之後,劉珺容帶著方雲麒進入了小區。
“你要找誰總該告訴我吧?”
“我也不知道我要找誰。”方雲麒說道,“說白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來找的人在不在,但是不出意外的話,她是不在的。”
“不在?你來乾嘛?私闖民宅?”劉珺容不解。
“算是吧。”方雲麒說道,“放心吧,是我進去的,和你沒關係。”
劉珺容搖了搖頭,“我倒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我明白了,你為什麼會說冇有證據,但是你這樣拿來的證據,也不能當作證據啊。”
“我就不是來找證據的。”方雲麒說道。
“那你來找什麼?”
“動機。”
“動機?”劉珺容的腦殼如同被一下打開了,她豁然開朗的看著方雲麒,“你的意思,他是有作案動機的?”
方雲麒點了點頭,二人一邊走,一邊說道,“起初我們認為是無差彆,效仿七宗罪的殺人方式,為的是和社會體製以及人類做對的反社會性人格,但是後麵發生了一件事情,就是孩子。”
“孩子……能說明什麼?”
“這是現代社會,如果是古代呢?一個武功高強的俠客救回了村子裡麵失蹤的小孩,將那個拐賣孩子的人殺了,你能想到什麼?”
“嫉惡如仇?”
“差不多這個意思。”方雲麒拍了拍手,“他是有感情的。”
“所以他並不是精神變態?”
“不是,因為精神變態對於感情是很模糊的,不會出現任何的憐憫,同情,甚至是憤怒。”方雲麒說道,“但是仍然可以斷定,他是一個變態的主要原因是在於宗教的洗腦,換句話說,有人在利用宗教,將他洗腦了。”
“高智商也會被洗腦麼?”
“智商高低和洗腦冇有任何的關係,這個世界上總有更聰明的人和更難以識彆的套路。”方雲麒打了個哈欠,“任何人都會被洗腦,包括我和你。”
劉珺容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麼……”
“利用仇恨,仇恨纔是關鍵,他殺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的,現在我起碼找到了兩個原因。”方雲麒說道,“但是剩下的暫時還聯絡不到一起去,他把動機藏的很深。”
“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劉珺容幾乎是喊出來的。
“是的。”方雲麒說道,“但是現在根本不可能抓到他。”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劉珺容快暴走了,“如果因為你的疏忽,再死一個人,你能負責嗎!”
“我告訴你是誰,你用什麼理由抓他呢?”方雲麒問道。
“是他做的,那就一定有線索!嫌疑人盤問二十四小時,再去抄家!這麼大的事情,誰都不可能耽擱批示的進度。”
“證據呢?”方雲麒問道。
劉珺容傻住了。
“距離他下一次作案的時間,還有三十多個小時,我帶你來找證據,不是給你找麻煩的。”方雲麒眯著眼睛,看上去非常的困,“總之,先聽我的吧。”
“什麼意思?”
“有了動機,證據就很好找了,起碼有了動機,你才能抓人,搜查,不是麼?”方雲麒說道。
劉珺容這才明白。
二人來到了一個樓道口的時候,方雲麒拿出了手機,再三斟酌了片刻,才按下了402的門鈴。
響了很久,冇有人接。
方雲麒又按下了第二次。
仍然冇有人接。
直到第三次。
對方纔接了起來。
“喂……”聲音很懶散,是一個女人,聽上去年紀應該到了中年。
“您好,請問是呼思樂家麼?”蒙古名字。
“哦……是呢……你是誰啊?”對方的口氣並不是很好,似乎是因為被吵到了休息。
“請問呼思樂在家麼?”方雲麒問道。
“在的……在呢!找你的……唉?你有什麼事兒麼?”女人的口氣有些不耐煩,“這大早晨的,你們要做什麼啊?”
“你好,我是警察。”看到方雲麒如此篤定,劉珺容自然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那女人明顯一驚,隨後才說道,“好的……您稍等一下吧,先上來,我換一下衣服……”
二人在四樓等了片刻房門纔打開,確實是收拾了一會兒的樣子,不僅畫了眉毛塗了口紅,還穿了一身特體的衣服。
夫妻二人點點頭,“請進……”
“不好意思,這麼早來打擾。”方雲麒自然而然的接過了話柄,喝了一口男主人泡的茶才說道,“突然造訪,是要問一些事情,不知道可否告知呢?”
“哦?”男主人年紀應該有六十歲了,頭頂已經肉眼可見的禿了起來,他穿著西裝革履,應該是一個具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
有些驚訝,二人對視了一眼,男人這才說道,“我在廳局辦公室工作,以為是上麵的指令,那您是……”
“我們是市局的。”劉珺容解釋道。
方雲麒快速地回憶了一下問道,“是廳局辦公室副主任麼?”
“對。我叫呼思樂,你們說是我的朋友?”男人並冇有什麼架子,確實這個副主任也是臨近退休了,最近也不怎麼上班。
“我有一些事情,是關於近期發生的這起專案組在調查的案件,您知道麼?”方雲麒問道。
“哦……我知道。”呼思樂點了點頭,“問我麼?我有什麼知情的?”
“你是不是有一個女兒,叫烏蘭?”
聽到這個名字,兩個人的神情一下猙獰了起來,呼思樂冷漠的看著麵前的方雲麒,“烏蘭已經去世很久了……”
“如果我說這一次的案件,因為她發生的呢?”方雲麒很淡突然。
而夫妻二人滿麵震驚,“都過去六年了……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