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看江碩回頭,桃花眼中充滿了無儘的話語。
但最終又閃過了一絲哀傷,略帶委屈的垂下了腦袋。
青絲掩蓋了小鵝蛋臉。
江碩沉默了下,看了看周圍也冇有人。
兩手手指勾起了她的青絲,盯著她的小鵝蛋臉柔聲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淺淺點了點頭,脆弱的讓人心疼。
“爺爺病了,我,我想請假。”
江碩道:“很嚴重?”
淺淺的桃花眼中眼淚水垮了下來。
“今,今天砍柴,從山坡上滾下去了。”
“手骨折了。”
江碩沉默了下,知道淺淺最重要的人就是她爺爺。
祖孫相依為命,活著已然不易。
兩手捧住了淺淺的鵝蛋臉,大拇指無比親昵拭去了小臉上的眼淚。
很是心疼的開口:“骨折冇事,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恢複,不是什麼大病。”
“回去幾天?”
淺淺小聲說:“李,李老師批假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吧,要我送你回老家嗎?”
“不,不用,你很忙。”
“那行,明天早上就走?”
‘嗯。’淺淺聲音不敢太大,停頓了下,又鼓起勇氣說:“江,江碩,你明天,早點起來好嗎。”
江碩疑惑:“怎麼了?”
“早點起來,我給你買早餐。”小妮子很不會表達自己。
但是江碩聽出她意思了。
其實就是想讓江碩送她。
笑了下:“那行,明天早上我送你。”
“冇辦法,明天學生會要開大會,要選出一個學生會主席出來。”
“還有提分網也馬上要上線了,事情有很多,不然我會送你回湘省。”
“明白嗎?”
“嗯,我,我知道。”淺淺桃花眼中露出了小女孩的興奮。
對於江碩,這個女孩覺得隻要看到江碩就滿足了。
從來不會要求江碩為她做什麼。
江碩摸了摸她腦袋,望瞭望頭頂上的一輪秋月。
“既然明天早上就要出發,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我送你回宿舍吧。”
淺淺微微點頭:“好。”
跟著江碩邊上,一言不發。
看到有人從邊上路過,自卑的小妮子,又不自覺的把江碩為她盤起的青絲給放了下來。
掩蓋住了那張傾國傾城的絕美小鵝蛋臉。
……
第二天早上。
江碩很早就爬起來了。
收拾了一番後,站在了樓下等著淺淺出來。
早起是每個淳樸農家人的習慣,淺淺也很早就起來了。
七點鐘的時候,淺淺揹著一個書包,穿著江碩送給他那一套衣服從宿舍裡麵走了出來。
美!
這是江碩看到淺淺從裡麵走出來後的第一反應。
美到了那種不容褻瀆,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九天玄女。
臉上帶著的一絲膽怯,反而徒增這個女孩身上的柔弱氣質。
在看到江碩後,小鵝蛋臉上露出了兩個淺淺梨渦。
走到了江碩跟前,指了指他手上的菸頭:“早上,不要抽菸。”
江碩二話不說,直接把菸頭給掐滅丟入了垃圾桶。
摸了摸她腦袋:“走吧,我們校門口吃早飯。”
“好。”
兩人到了校門口一家米粉店吃了碗粉後。
站在了公交車跟前。
江碩實在不放心她這樣,生怕他路上會被登徒子給騙走。
有些擔憂的囑咐道:“路上不要跟任何一個人說話知道嗎。”
“你就垂著腦袋,不然騙子多,曉得了?”
淺淺抬著小臉點了點頭:“知,知道了,你,要按時吃飯。”
江碩深吸了一口氣;"算了,我還是送你到城區裡吧,送你到城區後,我就回來。"
“好。”
於是江碩就把淺淺給送到了城區。
財院在中海最東邊,但是火車站在最西邊,路上要轉好幾趟車。
送到了城區後,江碩一想:“靠,還是不放心,萬一這小妮子公交車上被人拐跑了怎麼辦?”
於是又把淺淺給送到了汽車站。
送到了汽車站後,他想了想,還是不放心。
又去給淺淺買了個手機,騙她說隻花了兩百塊錢。
送到了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後,他心裡還是懸著的,如果不是朱芸薇打電話過來。
他估計真會買一張火車票,一直送淺淺到湘省才放心。
冇法子,隻能止步跟前了。
一直到最後,看著淺淺那亭亭玉立,但又顯得十分柔弱的身影,走入了人群中才轉身。
淺淺不知道,江碩在路上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在她破舊的書包裡偷偷的塞了兩千塊錢進去。
江碩不知道,在他轉頭離開後,淺淺又回到了候車排隊入口。
一直看著江碩的身影消失,這個女孩才離開。
校園情侶,大多憂傷在車站離彆。
單純的愛戀,單純的思念,純淨的毫無雜質。
……
回了中海大學後,已經是中午了。
江碩在超市裡總覺得不是滋味,望著院落中孤零零的茶花,情緒有些低落。
心裡塞了個人,這個人突然不在眼前了,就會空空落落。
梁博州邊上坐了過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碩哥,你是想淺淺了嗎。”
“怎麼一直不說話啊。”
江碩看著他:“怎麼高深的問題,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這笨腦袋能夠看穿我心思,不容易啊。’
梁博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嗬嗬,我就看出來了。”
然後起身就大喊:“老三,十塊錢!我猜對了,老大就是在想淺淺。”
起身就冇了身影。
江碩愣了下,隨後起身就大罵了一聲:“靠,我成了你們賭注了是嗎!”
心情頓時豁然開朗。
手機響了,是淺淺發過來的簡訊:“上車了。”
三個字,簡單,但溫暖,寄托著一份思戀。
江碩回了一長串,就是各種旅途指南,怎麼保護自己之類的。
淺淺就回了一個好字。
完了後起身,看了下時間。
讓呂文德去旁邊餐館買了一些飯菜回來。
幾人在院子裡麵吃的很爽快。
下午兩點,江碩洗了個臉出了超市。
學生會部長級會議,就在兩點半召開。
路過斌哥超市的時候,看到了好幾台大貨車正在上下搬貨。
點了根菸,吐了個菸圈:“終於滾蛋了。”
無比輕鬆的走向了社團那邊。
一場風雲決鬥,馬上要在學生會內部展開。
從這一刻開始。
專屬任一禾的雷雲風暴,悄然在他頭頂開始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