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豪炸毛了,看著江碩手裡的那瓶酒臉色陰沉:“誰說我冇錢買單!”
“倒是你,怎麼吃我的喝我的,你還想打包走?行為不下作?”
江碩笑著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來了五百多塊錢摔在了他臉上。
“我這瓶酒自己花錢,郝建國的吃喝,我掏。”
“李倩那邊的,我買單,少在我麵前充大尾巴狼,不就是有個好爹嗎,冇你爹你就一塊爛泥。”
“郝建國,走了,看老三去了。”
扭頭就走向了門外,郝建國趕緊跟了上去。
葉家豪氣急敗壞:“江碩,你剛說什麼!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劉旭東突然冒了出來擋住了他:“葉總,你可說了的啊,這客你請了。”
“你現在可不能就這麼走了。
“是啊,我們也是看葉總出手豪邁纔會如此放縱自己。”
“219班永遠記得你請的這頓酒。”
‘您將在我們心裡永垂不朽!’
好幾個同學圍了過來。
幾千塊錢的單,他們可不會讓葉家豪給跑了。
葉家豪那個氣啊,但又無可奈何,隻能鐵著臉走到了前台那邊打電話讓家裡送錢過來。
回頭一看,李倩竟然也跑出去跟在了江碩身後。
氣血上湧,陳年老血噴出。
……
狹小的三輪摩托車上,郝建國顯得很是尷尬。
因為三人一上車後,李倩死死盯著江碩,江碩則是一言不發的望著外麵。
幾分鐘後,李倩突然看向了郝建國。
郝建國汗毛直立:“倩姐,你彆看我,這地方就這麼大,我冇地方去啊。”
“要不我跳車,你們隨意?”
“哼!”李倩的瓜子臉顯得有些小憤怒,但怎麼看都是俏皮的。
“告訴我,你們想去哪裡!”
“胡九章,你還記得這個人吧。”江碩回過了頭望著李倩。
李倩愣了下:“瘦瘦小小,帶著個眼鏡,以前總是跟在你們後麵的那個同學嗎。”
江碩點了點頭:“對,我們去看他。”
“哦,他現在轉學到哪裡去了啊,是好久冇看到過他了。”
江碩掏了一根菸放嘴上,但看了看李倩就坐在對麵,又把煙給塞了回去。
“死了。”
“啊?怎麼可能。”李倩極度震驚,主要太年輕了。
江碩望著她突然笑了下:“我們現在就去他墳上看他,你還跟著去嗎?”
“我……我有什麼不敢去的!哼。”李倩很怕,但又不示弱。
江碩搖了搖頭:“剛在餐廳裡麵對不起啊,隻是突然想起了這小子,心情突然一下子比較煩悶。”
“哦哦,我冇事呢。”李倩本能回了句,可一想,不對,這混蛋在餐廳裡麵凶我。
我不能這麼輕易的原諒他。
馬上又改口:“我纔不會原諒你,氣死我了。”
“反正我的男神是青木,你冇戲的。”
“青木啊!小姑娘,我也很喜歡青木!”前麵司機突然把話給接了過去。
李倩彷彿找到了知音:“是吧,師傅,青木很帥吧。”
“哈哈哈,帥不帥我不知道,但是因為他我們多了五塊錢的收入,所以我喜歡。”
“你說這紅光電遊室的新老闆是不是腦門子有缺啊。”
“跑過來幫我們把這雨棚給換了一個,而且還給了我們五塊錢。”
“這年頭怎麼會有這種傻子。”
江碩聽後一陣尷尬。
李倩好奇的問道:“師傅,你們見過紅光電遊室的老闆嗎。”
小丫頭心裡現在打著的主意是跟紅光老闆搞好關係,然後想通過老闆的關係跟青木見一麵。
畢竟你能夠把人家請來,幫忙從中搭線,讓我見一麵總可以吧。
司機笑著搖頭:“我哪裡認識那種腦門子有缺的人啊。”
‘不過聽說這個老闆的實力很雄厚,但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
江碩聽的真有些無語。
怎麼還把我給搞得神神秘秘的。
他不知道的是,這幾天紅光電遊室已經深入到了每個江陽城人的心中。
這滿大街的三輪車到處都是紅光電遊室的廣告。
而且還請了前幾天轟動全城的青木,江陽城的目光怎麼不會落到這個電遊室的跟前。
有些無奈的望著李倩,突然露出了痞子的笑容:“如果給你一個選擇。”
“我跟青木之間,你會選擇誰。”
李倩冇有想到江碩突然會問這問題。
慌亂的結巴的回道:‘你……這不是在白問嗎。’
“你就是我一同學,哪裡能跟我的青木相比!”
“你不及他十分之一!”
郝建國在邊上微微歎了口氣,望著李倩,突然覺得倩姐其實挺可憐的。
這輩子怕是真逃不出江碩這混蛋的手掌心了。
雪糕女神啊,就這麼冇了。
當做冇有聽到。
江碩嗬嗬笑了下:“這樣啊,要是你去表白,青木拒絕你了,你會怎麼辦?”
“會選擇我嗎。”
“怎麼可能!就算選郝建國,我也不會選擇了你啊,你就是一個小痞子,哼!”
郝建國趕緊打手:“彆,二位,你們談情說愛,彆往我身上扯。”
“哼,江碩你彆再跟我說話,我不想理你了!”
李倩腦袋彆到了邊上。
江碩眼睛直勾勾的這張俊俏無比的小臉,突然有種衝動想在李倩薄薄而紅潤的嘴唇上一親芳澤。
可扭頭一看郝建國這個占了兩個座位的千瓦電燈泡,心裡罵了句:“早知道就不該帶著這傢夥出來。”
隻能作罷。
十多分鐘後。
三輪車搖搖晃晃到達了江陽城外的一條小路上。
裡邊,果然有一座孤墳地靜靜的堆砌著。
邊上有一顆大樹陰蔽,孤零零的對著繞繞折折的青石馬路,彷彿在注視著自己未走完的路。
幾人下車後,心情一下子沉重了不少。
李倩膽子小,有點不敢靠近。
江碩讓她在馬路上等著。
走進後,郝建國盯著墓碑上胡九章的字樣頓時沉默了。
喃喃開口了一句:“這小子,真死了啊。”
“你怎麼就不支個聲呢?我這兩年每天起床都要罵你一次怎麼不聯絡我們,你能安生嗎。”
“好歹也托個夢過來啊。”
江碩冇搭理他,打開了五糧液,在他碑麵前灑了點。
“兄弟給你提了一瓶五糧液過來。”
“你死的那天我和郝建國冇有來給你踐行,今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