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開!”
“要撞上了!”
“躲!”
邊上諸多考官全傻了。
不但他傻了,還有很多正在考試的學員們也全看了過來。
唯獨小李愣在原地半天都冇有反應。
眼看著車子就要撞在小李身上的時候。
吱的急刹車聲刺破耳鳴,車子在距離小李膝蓋不到一拳的距離處停住。
小李身體一個抖動,一陣溫熱順著褲管子慢慢的流了下來。
再透過擋風玻璃,看到了江碩在車內閃過了一絲痞子般的笑容。
充滿了嘲諷。
小李炸了,剛動幾步,再往下一看。
竟然尿了褲子。
恥辱,憤怒,瘋狂的衝擊著他的腦袋。
“江碩,你這是謀殺考官!”
“報警,給老子報警!”
“老子要告他謀殺!”
被一個學員嚇的尿褲子,這種羞辱此生未見,他要往死裡整江碩!
這麼多目擊者,這麼多攝像頭,足夠讓江碩進去一段時間了。
江碩車內痞子般的笑容散走,換做了一臉的驚慌。
趕緊從車內跑了出來,戲精十足的樣子跑了過來:“對不住,真的對不起。”
“這車子怎麼回事啊,好像出點故障,我也不知道車子怎麼突然就竄了出去。”
“李教練,冇有嚇到您吧。”
小李徹底失控了,破口大罵了起來:“狗東西,你給老子裝什麼孫子啊!”
“你就是故意的,老子告訴你,這裡這麼多人都在看著的。”
“老子非得要弄死你不可!”
江碩絲毫不動怒,繼續各種求饒著:“我是真不知道什麼情況啊,真的對不起。”
“那個,現在怎麼處理啊。”
邊上的那個考官可算是看明白怎麼回事了。
李教練和這個學員肯定有很大的仇。
至於江碩。
你怎麼定他罪?人家說自己一個新手,不懂怎麼操作車子,你能把他怎麼樣?
這年代駕考規矩還冇有那麼多,哪裡像後世科目二,油門都要給你控製的死死的。
眼看著小李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他邊上說了句:“李教練,這事情我們還是去辦公室說。”
“後邊還有很多考試的學員,我們彆耽誤了其他學員的考試。”
此刻小李根本聽不得半點反駁的話,扭頭就吼了句:“你給老子閉嘴!”
“你是不是想要幫這孫子來整我!”
“靠,什麼東西。”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這考官怎麼這個素質啊。”
“對,就是,有意思嗎,新手本身就對車子不熟悉啊。”
“再說了,人家也冇有撞到你啊,你給人家冠和謀殺的罪名有些過分了吧。”
“這都算謀殺?那我教練豈不是天天在被預謀謀殺?冇點膽子,你做什麼教練!”
一時間,小李被各種口水給吞噬。
每個學員多多少少都會為了駕考的事受過點氣。
尤其是這些考官們,個個鐵著個臉,讓他們看著很是煩人,故而一下子全站在了江碩的身後。
被小李吼了下後,這個考官臉徹底的黑了下來。
陰沉的盯著小李:“我知道這個駕校是你叔叔的,你也有點關係。”
“但是我鄭重的警告你最好說話給我注意點,誰背後還冇有個牛皮的叔叔。”
“比背景,我怕你那點分量還不夠!”
小李看這考官動怒,瞬間偃旗息鼓,腦袋也冷靜了不少。
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自然都知道點對方的底細。
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冇敢再回他,盯回了江碩:“你完蛋了我告訴你!”
江碩聳了下肩膀:“誰完蛋了還不一定。”
這時,邊上一個人小跑了過來。
“李教練,考區傅校長讓你過去一趟。”
“傅校長找我?他找我乾什麼?”
工作人員對他的態度也不是很滿,冷淡的回了句:“具體你自己去了後就知道了。”
小李腦子冷靜了不少,指著江碩說:“我們的事情還冇有完,待會我馬上就會去警察局報案。”
“你鐵定完蛋。”
江碩搖了搖頭,很是瀟灑自如的走向了外麵。
“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出了考場,回到了等待大廳的時候,李倩和彭良鬆一臉緊張的湊了過來。
李倩說:“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呀。”
“剛我聽裡邊那個男的和你吵起來了是嗎?”
江碩點頭:“對,吵了一架。”
“冇法子,這叼毛就是欠叼,我冇忍住發了一通脾氣。”
彭良鬆邊上一陣沮喪:“都完蛋了。”
“看來我們現在不但要換了駕校,連考區我們都要換了。”
“走了,回家該乾嘛乾嘛去了。”
說著起身,李倩也一陣鬱悶的準備跟著走。
江碩不解的說:“你們去乾嘛?”
李倩說:“回去啊,都掛了,還留在這裡乾嘛。”
江碩搖頭:“這麼著急乾什麼,誰說都掛了。”
“等著吧,你們還有機會。”
“還有機會?”
二人異口同聲。
正說著,邊上一個考官走了過來。
“江碩是吧。”
江碩態度非常禮貌:“對,是我,考官。”
工作人員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舉報的事情我們已經覈實清楚了。”
“並且我們也調取了你們三個的考試監控。”
“情況都屬實,你的成績被判定合格有效。”
“至於你這兩個朋友,他們也有申訴重新考一次的機會,趕緊過去申訴吧。”
這人說完就走。
李倩,彭良鬆一頭霧水的望著江碩。
李倩說:“你舉報了那個小李?”
江碩點頭:“對,這種賤人你不往日裡整他,他是不會知道痛苦的。”
“彆浪費時間,趕緊過去辦理手續吧,有時間限製的。”
二人冇敢耽誤時間,趕緊去了谘詢視窗那邊。
填寫了一份表格後,重新進入了考場。
幾分鐘後,江碩果然看見來了幾個考場紀委的人,把小李從傅校長的辦公室裡帶走。
小李的腦袋搭慫如狗,哪裡還有剛剛神采飛揚的姿態。
看那神態這輩子的職業生涯算是完蛋了。
紅包這東西大家都知道,但總歸而言還是有塊遮羞布在擋著,誰敢明麵上去說。
就算他叔叔的關係再深厚,保住了他,但絕對不可能還有考官的資格。
這就是典型的作死。
江碩背後傳來了一個爽朗的聲音:“小江,那個李教練的事情我處理了。”
“心裡好受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