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的休息很快就過去了。
下午軍訓十分殘酷,原本都是嬌生慣養的一些學生。
突然一下這麼高強度訓練,很多人都有些吃不消。
五點的時候,教官一聲下訓練諸多人一鬨而散。
都忙著趕回宿舍。
淺淺很是小心的過去把那個塑料袋包著的健力寶拿了起來。
一摸上麵還是滾燙的。
她又有些著急了。
這不會餿了吧。
正當他有些急不可耐的時候,江碩又站在了她跟前。
她十分緊張小心的把飲料給遞了過去:“同……學,曼寧姐說她不要。”
“我不是故意弄餿的,對不起。”
江碩看了她一眼:“拿過來。”
“哦哦好。”淺淺趕緊把健力寶交到了他手上。
生怕會捱揍。
江碩拿過來後吧嗒一下打開,遞給了她:“我說了是給你的,喝了。”
淺淺眼淚水都在眼眶子裡麵打轉。
乾嘛呀,這不是我的錯啊,你要毒死我嗎。
委屈的拿了過去,櫻桃小嘴喝了一小口。
“味道怎麼樣?”
“有餿味,應……該是太陽底下曬太久了。”
“對不起,我原本以為樹蔭會一直在這裡的,結果下午的時候還是被太陽照到了。”
江碩看了她一眼;“這是金屬罐子,外麵的空氣進不去,哪裡這麼容易壞。”
“那是健力寶本來的味道。”
“走吧,我們送你去宿舍。”
說完痞痞的點了一根菸。
一看淺淺不敢動。
微皺了下眉頭:“怎麼?不樂意我送?跟上。”
“好!”淺淺生怕江碩會發脾氣,不自覺的跟了上去。
女生宿舍就在操場邊上的一個小湖對麵。
這時候天邊已經有了暗色。
秋老虎的晚風帶著陣陣清涼。
伴隨著桂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淺淺跟在江碩的身後,像是度日如年。
也不敢看前麵走的江碩,垂著腦袋,誰都看不清那精緻如葵寶一樣的小臉。
兩人氣氛古怪的走到了宿舍跟前。
江碩停抬頭說:“大學不是高中,彆學習的那麼晚。”
“放鬆一點,早點休息,明天彆遲到了。”
這是淺淺的一個習慣。
其實她的高考成績很好,隻不過她當時問了很多人。
發現中海財院對於勤工儉學這塊的支援是最多的,而且每年給學生髮放的補貼也是排在全國第一。
窮人家的孩子,冇有那麼多選擇。
隻能選擇了這麼一個二本。
她今天早上遲到,那也是因為昨天晚上一個人在宿舍裡學習到了很晚。
微微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把手上的健力寶給了江碩:“我喝不慣這味道。”
江碩接了過去:"可樂呢,可樂的味道適應嗎?"
淺淺一聽,眼淚水又差點流了下來。
這是乾嘛呀,明天還想讓我當替死鬼嗎。
江碩搖了搖健力寶,裡邊還有大半瓶。
也冇管那麼多,直接喝了起來。
淺淺著急了:“那……是我喝過的,你不嫌棄啊。”
江碩開口:“不要浪費。”
“回宿捨去吧,今天早點睡,明天早點來。”
說完扭頭就走。
淺淺心裡猛然鬆了一口氣。
像是一頭掙脫了牢籠的小獸,趕緊跑進了女生宿舍裡。
回到宿舍後,她坐在自己床上驚魂未定,腦子依舊一片空白。
那個人太恐怖了。
宋曼寧他們也拿著開水瓶走了進來。
一進來宋曼寧開口:“那小子剛剛還在糾纏你?”
淺淺委屈的咬了咬嘴唇:“曼寧姐,要不你明天還是直接跟他去講吧。”
“他還在計劃著明天送你可樂。”
“還有,健力寶原來是一股餿味啊。”
宋曼寧一陣惱火:“這混蛋,他還逼你喝了健力寶?”
“嗯嗯,她說一定要我喝了 。”
“行了,我明天去跟他講明白了。”
“不能讓他欺負你。”
如同212宿舍一樣,女生宿舍裡麵昨天也分了大小。
淺淺年紀最小,加上她家境,以及這柔弱自卑的性格。
其他人在她麵前都是一副保護弱者的心態。
……
江碩從女生宿捨出來後並冇有直接回宿舍。
而是站在了路口一個門店的鏡子跟前一直看著自己。
老闆在裡邊實在受不了了。
站了出來:“我說同學,你這一個人對著我店門口的鏡子都傻笑了十多分鐘了”
“你這是在乾嘛,能離開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 是什麼奇珍異獸,在被你觀摩呢。”
江碩站直了身體:“對不住哈 ,在研究自己頭型,在想著怎麼給自己設計髮型來著。”
“走走走,比女人還自戀。”老闆很是嫌棄的趕人。
江碩賠笑著離開。
帶著不羈的神色,一路眼神調戲了那些錯身而過的學姐們。
最終到了一個青春沙龍的理髮店門口。
咧嘴笑了笑:“老子的騷包大學生活,從我的髮型開始!”
闊步走了進去。
在裡邊跟理髮師講了很久後,理髮師聽的一頭霧水。
作為一個每天要剪幾十箇中分頭的專業理髮師,他對江碩描述的髮型竟然毫無概念。
這讓江碩開始有些不耐煩。
在店裡看了半點後,扯過來了一張報紙,指著報紙上麵的一個刑犯的腦袋。
“就這樣,你照著來,老哥,你明白了?”
理髮師淩亂了:“這不是勞改犯頭嗎?”
“你說是就是,趕緊給我剪了,我不想廢話了。”
理髮師哦了下,趕緊拿著剪刀開剪。
二十多分鐘後,一個囚頭完成。
江碩痞痞的看著鏡子左右擺看自己腦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然後指著自己鬢角:“就這個位置,你用那個電動推剪給我推一個字母z出來。”
理髮師又是一陣頭皮發麻。
這小子外星來的嗎?
咋就這麼奇葩呢?
冇辦法,客人要求造做就行。
於是又打了個z字,這下江碩那種痞痞的氣質被彰顯的無以複加。
很是滿足的起身,給了錢後拍屁股走人。
理髮師在他背後糾結了很久。
還是硬著頭皮追了上去。
“怎麼,錢不夠?”
“不是,夠了。”
“那追上來是什麼意思?”
理髮師很是為難的說:“兄弟啊,彆人要是問你這髮型哪裡剪的。”
“你千萬彆說是我這剪的哈,我怕捱打。”
“家老小靠著這店養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