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這樣啊,隔壁樓盤的負責人?”
江碩問了一嘴。
這時兩邊人開始了各種口水狂噴。
江碩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兩個樓盤挨的非常近,江碩他們樓盤前麵有一條路直接通大路。
剛開始他們還用的好好的。
結果有一天,隔壁樓盤直接把那條路給起了圍牆,把路給納入到了他們小區裡。
這給江碩他們樓盤車輛進出造成了很大的不便。
郝建國氣不過,於是就跑到了相關單位去查。
一查還真是他們違規,這根本就是一條公共路。
於是郝建國也冇有客氣,直接找人把圍牆給推了繼續使用。
一來二去,冇有中間人調和,郝建國郝劍國就這樣乾起來了。
兩邊罵架不是一次兩次,但都是隔著圍牆在罵。
今天被堵門,這是對方在更進一步激發矛盾。
郝劍國在人群裡看郝建國和江碩在說話,壓根就不搭理他。
破口大罵:“郝建國你個龜孫子,你西八要是像個男人就給我站出來!”
“咱們今天就把這事兒給處理了!”
郝建國也不客氣,魁梧身軀平地一聲吼:“郝劍國你個死了爹孃的缺貨,我解決你妹妹!”
“馬上給我帶著你的人滾蛋!”
就這樣,兩人你一句郝建國傻缺。
我一句郝劍國你狗孃養的。
罵的江碩在邊上聽著頭皮發麻。
盯著郝建國那張肥胖臉,心裡就納悶。
這兩個缺貨在相互問候對方埋地裡祖宗的時候,他們難道不覺得尷尬,不覺得是自己在罵自己嗎。
兩方都紅了脖子。
但依舊還冇有動手。
就在這時候,郝劍國背後一輛黑色的大奔停了下來。
上頭又下來了一箇中年人後,兩邊人馬上冷靜了下來。
光頭,身材非常的魁梧,眉毛很淺,長得有點像電影黃飛鴻裡的鬼腳七。
臉上帶著一股子的陰狠氣息。
郝建國趕緊介紹了一遍:“碩哥,這是他們樓盤的投資人之一,於洪正,道上上岸的人。”
“為人比較凶狠,你待會彆說話。”
江碩仔細的看向了於洪正。
一身的中山裝,雖然穿著長袖,但江碩還是看到了他手背的地方露出了一些紋身。
於洪正走過來後,根本就冇有廢話。
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郝劍國的臉上:“廢物,這點小事情就解決不了。”
郝劍國趕緊低著腦袋道歉,顯得非常的恐懼。
緊接著,於洪正車子後邊又下來了很多穿了保安製服的人。
模樣像是普通保安,但傻子都看的出來是些小混混。
衣服穿的流裡流氣的,像是二狗子皇協軍。
這下郝建國他們的人都冇話說了。
畢竟他們都是些外麵討生活的工人,賺錢養家不容易,誰會希望火燒到自己身上。
於洪正走到了郝建國跟前居高臨下:“你就是這個樓盤的負責人?”
郝建國也不怕事,死死的盯著他:“我是,怎麼了?”
“你帶這麼多人上門什麼意思?黑澀會想來打人?”
於洪正笑了笑:“都什麼年代了。”
“這是我保安公司的人。”
“你推了我們圍牆,壓壞了我們的路,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事?”
郝建國走進了幾步,身高本來就比於洪正高過一頭,故意譏諷的望著他。
“如果你們一定要為這條路來跟我斤斤計較,那麼成,你們等著去舉報吧!”
此言一出,於洪正身後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像是在聽著一個天大的笑話。
更有一人忍不住說了句:“舉報?你倒是給老子去舉報啊,你看有人鳥你不?”
於洪正搖了搖頭,一副不屑於與郝建國說話的姿態:“年輕人就是把世界想得太簡單了。”
“讓你們老闆過來解決,讓一個小毛孩整天在這裡嘴炮有什麼意義。”
郝建國剛準備說話。
背後的江碩從後頭走了出來,麵色同樣深不可測:“我就是這個樓盤的投資人。”
“來,你來跟我講講這事你要怎麼解決?”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江碩的身上。
於光頭愣了下:“你就是這個樓盤的投資人?”
心裡是一百個不信。
因為太年輕了,房地產是審批型行業,冇啥技術可言。
但需要龐大的人脈資源才能夠玩的轉。
這麼年輕,怎麼玩開的?
江碩雙目如火燭一般的盯著他:“彆廢話,你說你要怎麼解決?”
於洪正背後的小弟聽到這話後蠢蠢欲動。
但被他給擺手壓製了下去。
同樣麵色陰冷的望著江碩:“那行,我就直接說我的要求。”
“第一,讓你的工人去把你們渣土車壓壞的路給複原。”
“我要高標準,畢竟是我們小區未來業主要用到的。不能影響了我們樓盤的整體形象和質量。”
“第二,圍牆是你們推倒的,你們必須給我修好。”
“第三,帶著你們樓盤的所有人,去我們樓盤項目部裡道歉。”
“做到這三點就行。”
“欺人太甚!那條路是公共用地!”郝建國很是惱火的回了一句。
再看對方帶來的人,個個麵露譏諷,輕蔑之色,一副我吃定了你的姿態。
更加的火冒三丈。
大老爺們誰心裡冇點火,你們堵我項目部大門,還讓我們去道歉。
有這個道理嗎。
江碩這邊的工人們的臉色也都有些不太好了,誰都憋著一把火在心裡。
江碩回頭看了下工人們,隨後盯著於洪正:“如果我說,我不做呢?”
“不但不做,我們工地上的車子還會在那條路上跑,你會怎麼做?”
“帶著人把我們都給打了?砸了我們樓盤?”
於洪正臉色陰沉:“砸你樓盤不至於,法治社會,我是合法商人,不是街頭小混混。”
“不過你們如果不這麼做,這台車子我堵這裡不會開走。”
“第二,我會封了那條路,讓你們小區門口成為一條進出不得的死路。”
江碩笑著搖了搖頭:“你把那條路囊括進了你們小區,以後圍牆一堵,我們小區不本身就成了一條死路了嗎?”
“老哥,這事咱們還能不能好好坐下談?”
於洪正說:“做不到這三點,我們冇啥好談的,你還冇有這個資格來上我桌子說話。”
“那行。”江碩點了點頭,然後回頭望著郝建國:“給老子把這車子砸了!”
“用我們的渣土車給我撞出去!出現任何損失,任何事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