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桌子的人正是淺淺。
麵對江碩霸道的質問,她顯得有些手腳無措,低著腦袋,嬌軀微微顫抖。
秀美的鵝蛋臉上滿是委屈。
江碩瞪著她:“我問你話呢,誰讓你來擦桌子的。”
桃花眼中升起了一層淚霧:“我,我要打工呀。”
“你在這裡做了多久了?”江碩看她這樣又有些心疼。
淺淺不敢抬頭:“幾天了。”
“這就是你昨天跟我講的有事?”
“嗯。”
“明天起不要來了,去學院超市裡麵上班,我給你發工資。”
江碩很是霸道的拿著她抹布,丟入了垃圾桶。
望著她那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滿是油膩,拿出了張紙巾:“手給我。”
淺淺瑟瑟把手抬了起來。
江碩一把抓住,淺淺嚇了一跳,但被江碩給拽的死死的,她又隻能作罷。
“食堂裡都是油膩,這種事情不適合你乾。”
“就為了兩頓飯,值得你這樣嗎。”
淺淺不說話。
江碩給她擦乾淨了手上的油膩:“走吧,我帶你去超市。”
完全不容置疑,淺淺也隻能跟在他身後。
返回超市這邊後,宿舍裡的幾個騷包已經吃飯去了。
江碩把淺淺帶到了後麵的院子。
指著這院子說:“種花你會嗎?”
淺淺點了點頭:“我經常把山上野花帶回來種在家門口。”
“那行,你從明天開始,就在院子裡給我種花。”
‘哪裡也要去了,工資待遇和梁博州他們 一樣,抵得過你在食堂打兼職工一百倍,聽懂了?’
“嗯。”淺淺不敢忤逆,又抬頭:“隻,隻讓我種花嗎。”
江碩道:“你要是覺得種花太悶,你也可以幫忙前麵做事。”
“但男人乾的事情不要做,拿著掃把打掃衛生就行。”
“嗯。”淺淺很是詫異,為什麼江碩會為她安排一個種花的工作,這超市是江碩的嗎。
看江碩這凶巴巴的樣子,她也不敢多問。
隻能悶在自己心裡。
膽怯的抬頭看了一眼江碩,從口袋裡拿了一個創口貼出來。
剛抬起手,但被江碩斥了句:“乾嘛?”
嚇得捏住了創口貼,害怕的指了指江碩頭上貼著創口貼的地方:“昨,昨天貼的,要換了。”
江碩摸了摸自己額頭。
淺淺鼓起了勇氣,小手顫抖著給江碩換了一個創口貼後低頭說:“我……回宿舍了。”
''去吧去吧。''
江碩擺手了下,自顧自的在這小 院子裡麵構想了起來。
淺淺如釋大負,有些緊張的離開了後院。
在出門的時候又看到了梁博州他們三個大老粗走進來,那漂亮的鵝蛋臉本能的再次低頭。
兩邊的秀髮,掩蓋住了本是傾國傾城的明珠之光。
小心的跟三人打了個招呼走了出去。
三人看的眼睛有些發直。
“碩哥剛跟淺淺在裡麵乾嘛?”
“碩哥這比咋口味就一定要這麼濃呢?李倩她不香嗎?”
……
十天的假期已經滿了。
軍訓也已經到了尾聲,就剩下那麼兩三天的時間,每個同學都在期待著即將到來的真正大學生活。
有人想,我要在電遊室泡個天荒地老。
有人想,我要泡儘財院的妞。
等等,剛剛經曆了殘酷的高考,他們就像是即將要掙脫出牢籠的麻雀,不放縱一下自己會遭雷劈。
唯獨江碩在想著如何啟航的事情。
從茶樹村回來那邊,他很囂張的在正在軍訓的同學們麵前睡了個覺。
這事情教官可是記得很清楚。
所以今天早上一歸隊,就被先來了兩百個俯臥撐。
這把同學們看的一陣通體舒泰。
誰讓你裝逼來著。
軍訓課間休息期間,江碩坐在邊上揉著自己痠痛的臂膀,對邊上深入研究各種花的評委會三人說。
“你們還這麼到處去探花,我有直覺,遲早引起公憤,死於一套軍體拳之下。”
呂文德很是淡定的望著操場上的幾千人:“此處欲滅我三人者,何止千人。”
“可我們為了讓花朵盛放的更加璀璨,不讓明珠蒙塵,就算是掉了腦袋,那又如何!”
江碩看了一眼那邊和宋曼寧在一起的淺淺,再看這三人,心裡冒了幾個字:“三個瞎子。”
這時,江碩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驚喜聲:“青木老師,果然是你!”
江碩愣了下,趕緊回身一看,竟然是那天聯誼晚會上被他打臉了的小眼鏡。
這時候小眼鏡神色激動,全然不是那天囂張的模樣。
梁博州他們三人奇怪的看著小眼鏡。
小眼鏡過來後很是尊敬的站在江碩跟前:“那天晚上我有眼不識泰山,冇有認出青木老師。”
“請您見諒。”
江碩一陣頭大,青木之名不是在江陽城有點名聲嗎,怎麼都傳到了中海。
本能的開口:“老哥你認錯人了吧,青木是哪個鱉孫子?”
小眼睛頓了下,剛擺好舔狗的標準姿勢,但腦海中馬上過了一遍江碩此時的態度。
很是警惕的看了邊上梁博州他們幾人。
湊到了江碩跟前,壓低了聲音:“青木老師,借一步講話。”
也不管江碩願意不願意,拉著就往邊上走。
拉到了邊上 後,小眼鏡很濃重的對江碩鞠躬了下。
“青木老師,很冒昧打擾你。”
江碩看了他一眼:“什麼青木不青木的,我不認識,你認錯人了。”
小眼鏡趕緊說:“不不不,我肯定冇有認錯人。”
“燕玲姐跟我講,青木就是我們財院的學生,我當時還不相信。”
“難怪那天晚上我聽你唱歌後總感覺聲音很熟悉,真冇有想到我竟然能夠近距離接近青木。”
“有幸。”
說完,這傢夥很是誇張的對著江碩來了一個九十度鞠躬。
一個完了後,馬上來第二個。
第二個完了後,又準備來第三個,江碩拉住了他:‘擦,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你對我三鞠躬乾嘛。’
小眼鏡趕緊起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青木老師,我就是單純的崇拜你,真的。”
江碩腦海裡突然想起了那封莫名其妙的信,送到他家門口小賣部的那封。
寫信人是除了郝建國他們幾,唯一知道自己青木身份的人。
開口說:“你剛講的燕玲姐,全名可是叫黃燕玲,台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