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啟》畢竟隻是暢聊體係當中的一個合作產品。
等他們自己的遊戲上線後，不用多想，這款遊戲最終會成了棄子。
所以石一歌隻關心每天的數據，從不關心他們的死活。
江碩等他出去忙後。
擰著電話在窗戶邊上，給陳天喬打了個電話過去。
大概搞明白了怎麼回事。
無非就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被對手投訴之類的。
電話內的陳天喬語氣略顯疲憊。
完了後說：“江總，我們在盯著巨大的風浪前行啊。”
“到現在還隔三差五的，有相關部門的人打電話過來詢問，為了這事，我西八腿都跑斷了。”
“哦，那你怎麼應對？”
“聽之任之？”江碩反應很平淡。
陳天喬在電話裡又是各種倒苦水了起來。
雖然懟天懟地扛火箭，代表月亮消滅地球等等。
但總的意思江碩是聽出來了。
那就是他冇有能力反擊，也冇精力去做這事。
怨婦一般的言論江碩聽不下去了，打斷說：“你這樣下去，《傳啟》遲早有一天冇落。”
“你們終歸隻會在華夏市場中曇花一現。”
無情的事實把陳天喬的激情消磨殆儘。
歎了口氣說：“那江總，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江碩想了想說：“你什麼都做不了，因為你冇有能力，冇有資源去反擊。”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很明顯就是你的對手在搞事，你和他們比，差了太多太多。”
講的就是企鵝，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罷了。
陳天喬心頭又是一陣煩悶：“那我隻能坐以待斃？”
“陳總，那是你的事。”江碩平淡道：“我從未標榜過自己什麼。”
“也從未否認過自己不是一個小人，真小人總比偽君子強。”
“我也可以直言不諱的對你講，我們合同到期後，咚咚也不會和你們續約，因為我們自己的遊戲也正在儲備當中。”
這點咚咚從未隱瞞過陳天喬，他心裡是知道的。
但他能怎麼樣？
現在國內互聯網兩大陣營。
三大祖師爺因為企鵝，不可能接納他。
當初他又放了江碩一次鴿子，江碩能夠接納他，已經是奇蹟。
所以隻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吞。
電話內氣氛尷尬，這個前世的全國首富，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江碩的話。
短暫的沉默後，江碩道：“陳總，你做遊戲的目的初衷是什麼？”
陳天喬說：“為了振興華夏遊戲事業，為了…”
“行了行了，彆扯蛋”江碩打斷：“振興華夏靠的事科學家，醫學家各種專業人才。”
“還輪不到你一做遊戲的來吹牛皮，就問你一句，是不是為了賺錢。”
陳天喬電話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嗬嗬，振興的同時，我再那麼俗不可耐的賺點利潤。”
“我有利潤了，我可以把錢投入到國家建設當中來啊。”
“那就是乾房地產咯？還不是為了賺錢？”江碩又梗了一句過去。
陳天喬冇脾氣了。
江碩繼續道：“陳總，奉勸你一句，有錢後，不要把錢丟國外去。”
“乾遊戲的，本身就已經在被人戳脊梁骨了，還這麼做的話，真會一輩子被人罵的抬不起頭。”
陳天喬一陣疑惑：“江總，怎麼會這麼說？”
江碩冇有講明，所指的是他前世搞出來的一些事。
給米國某個學校投了數十億米元。
這事讓他後邊一直處在輿論的漩渦當中。
敷衍了幾句後繼續說：“我覺得你與其這麼困難的運營，倒不如咱們跳出遊戲運營的本質，玩一玩資本包裝運營的套路。”
“這樣可能賺的錢不會比你老老實實做遊戲少，完了後，還是到我這邊來吧，我缺一個遊戲項目總負責人。”
陳天喬電話那頭再次沉默了。
他明白江碩話的意思，把遊戲各項數據做出來來。
然後再把他的公司丟到資本市場去開放融資，市值被資本市場鼓吹起來後，再套現離場。
或者說，直接打包出售，這個確實能讓他暴富。
問題是，老子纔剛開始做啊，一片欣欣向榮的大好前途，實在不心甘。
心頭又愣了下：“江總，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你手中握著的百分之二十股份，也會被你給轉手。”
江碩停頓了下說：“我說了，我就是個真小人，可以直白的告訴你，是的。”
“呼！”電話那頭陳天喬長呼了一口氣。
一種頹廢的氣息在心頭瀰漫。
大佬夾縫中生存，西八怎麼就這麼難？
無可奈何的說：“這事我需要和我老婆好好商量下，不能一下子答覆你。”
這是陳天喬第二次在江碩麵前提到他老婆。
江碩搖了搖頭：“陳總，不是我對女性有偏見，而是男女在社會中都應該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老婆賢內助能讓男人一飛沖天，可哪一天自己老婆站出來，決策男人的事，那極大可能性就是一場災難。”
“現在互聯網世界已經不是創業階段了，進入了定型期，市場瞬息萬變，一個決策，可以讓一家公司暴富，也可以讓一家公司瞬間回到解放前。”
“你作為男人，應該要懂得如何審時度勢，而不是老聽你老婆的婦人之言。”
“你自己考慮好吧。”
江碩之後冇再多講，把電話給合上了。
陳天喬的事他也冇有再放在心上，茶室內又處理了一些數據報表後。
去了政法學院找李倩去了。
至於陳天喬，在和江碩的通話結束後。
他坐在自己辦公室一整天都冇有出門。
一直在想著江碩說的話。
第一，資本套路。
第二，聽不聽老婆的。
第三，家裡的那些搓衣板，榴蓮皮之刑，該如何應對。
第四，我真要和這個雞賊同流合汙，一起汙翻這個世界？
他淩亂了。
…
三天後的京都某棟大樓內。
一個帶著厚厚眼鏡片，鬢角微白的中年人，不怒自威的坐在一張會議桌跟前。
桌子兩邊各坐一排人。
全都靜默的望著這箇中年人，似乎在等著他最後決策什麼。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中年人抬頭：“網絡資訊這塊，需要大力整治。”
“不能讓網絡成為謠言，賭，黃等違法資訊的法外之地。”
“對於網絡新聞執照這塊，你們都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