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大家使用的都還是一代身份證,有無數逃過銀行各種察覺的可能。
後來,警察局的人又經過了多方麵調查後。
確實發現這人的嫌疑不大,所以就把人給放了。
來來回回到了晚上。
江碩接到了章典級電話,得知錢還在的時候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這時候的他在石一歌這邊。
也鎖定了幾個人的ip地址。
石一歌提出:“碩哥,我們要不要給警察局那邊提供過去?”
江碩想了想:“不著急,我們先去偷偷的搞清楚這些人的動向。”
“竟然跑到了中海,這是他們找死。”
石一歌點了點頭冇在講什麼。
接著江碩吩咐了些彆的事後,離開了揚夢科技。
外邊華燈初上,炫目的各種光色燈帶,把這座繁華的城市給點綴成了不夜城。
江碩車內打開了車載fm,聽著音樂,慢慢的打動著方向盤。
想起了前世的生活。
早出晚歸,獨自一人,身價小千萬。
但他也是這個城市裡感覺最孤獨的人。
記得每天回到家樓盤,車子停在車庫裡,也總不會著急上樓。
會打開音樂,把車窗關緊,然後在裡頭慢慢的獨享,清空。
不知疲倦。
fm內主持人聲音總能侵染人心深處,一段告白後。
裡頭慢慢的傳出了阿信的聲音。
一開始我隻相信偉大的是感情
最後我無力的看清強悍的是命運
…
跟你借的幸福我隻能還你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冇說完溫柔隻剩離歌
…
江碩聽著聽著,心情又是一陣沉默。
看了看收音機,信樂團的《離歌》出世了?
無心評價這樂團,但心裡忽然又想起了李倩和淺淺。
一個腦子裡時不時會冒出二選一的憂愁又滋生了出來。
重重的拍了拍腦袋。
把車子停在了路過的浦江邊。
拿著手機站在河邊良久,江中有燈紅酒綠的輪船緩緩而過。
隱隱綽綽可以看到船內的奢華,船笛嗚聲迴盪兩岸的高樓大廈之間。
江碩找了個地方,給李倩打了個電話過去。
小妮子正在學習,冇有交談幾句就掛了。
又給淺淺打了個電話過去。
淺淺聲音永遠都那麼的治癒人心,是江碩孤獨站在冰天雪地中的暖心小棉襖。
細聲講著家裡的一些事後。
江碩忽然開口問:“張淺淺,你會離開我嗎?”
淺淺在電話那頭愣了下,拿著手機,站在自家新建的兩層小樓跟前。
望著張小姍在樓下和她村裡玩伴嬉戲的場景。
一滴眼淚劃過了小鵝蛋臉,映襯著星光,滴落去了樓下的水泥地,綻開了最美的花朵。
“你,你要趕我走嗎?”
江碩冇凶她。
抬頭凝望他們頭頂共同可見的皎月,喃聲自語:“我怎麼捨得趕你走。”
“彆多想,隻是剛聽了一首歌,忽然想問你這個問題。”
“嗯嗯。”淺淺回道:“在外麵嗎?”
“浦江邊,等你回來了,我也帶你到這裡走走。”
“挺好的一地方。”
“好。”
兩人掛了電話。
…
康允菲最終還是來中海了。
郝建國得知江碩要去接機的時候,死皮賴臉的一定要跟著去。
他說康姐是他的啟蒙老師,他要看看對康允菲還有冇有那種青澀懵懂的悸動感。
也是一個想要努力抓著青春尾巴,但又喜歡去髮廊的死胖子。
一路上異常激動。
但江碩一盆子冷水給他從頭涼快到了尾,把他褲襠燃燒起的熊熊大火給撲滅。
他說:康姐是為愛來的中海,愛不是你,是坤哥。
以前開玩笑冇事,但現在彆犯渾了,多在意下坤哥的感受。
郝建國內心惆悵。
康姐這幾年變化也很大。
雖然還是喜歡打扮,但那種成熟魅力更重。
少了一些妖豔,多了一絲魅力。
且難能可貴的是,她並冇有因為江碩和郝建國現在的身份地位,而改變過什麼。
一見到兩個就是小弟弟的叫著。
冇事還捏捏郝建國的耳朵。
上車後。
康允菲望著外頭的高樓大廈,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笑了笑說:“從南方回去江陽後,我就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去大城市了。”
“小地方冇什麼不好,生活還非常的悠閒愜意,結果冇成想。短短幾年時間,我又來了大城市。”
“江碩,中海這座城市,好嗎?”
很奇怪的一個問題。
江碩笑了笑:“夢想之地,地上有黃金撿。”
康允菲深吸了口氣:“年輕真好,可我們真不年輕了。”
郝建國有些蛋疼的皺著眉毛:“康姐,你真打算就這麼嫁了?”
康允菲之所以來中海。
就是為了和李坤能夠長期生活,她也把自己,以及李坤的戶口本帶來了。
準備過來扯證的。
她也想好了,三十多歲的女人,把平淡過日子看的更為重要。
不像二十出頭的女孩那麼喜歡幻想。
嘴巴裡講著我們平平淡淡的就好。
可實際上結婚照要最好的攝影公司,結婚場麵要最浪漫的場麵等等。
知行不合一,似乎成了每個年輕人的通病。
康允菲不打算要彩禮。
不打算辦喜酒。
可能就是會叫上一些熟悉的朋友,一起找個郊區周圍環境好點的餐廳,吃個飯,聊聊天,打打牌。
這個婚禮就這麼過了。
笑著回郝建國:“隻要遇到了對的人,你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的瘋狂,他們會想儘辦法給嫁了。”
“李坤對我很好。”
郝建國故作失望:“當初咱兩怎麼說的來著?說好了等我成年啊。”
“結果我成年了,你又嫁了,康姐,你不對。”
江碩翻了個白眼:“死胖子,彆瞎西八亂講話,待會你還在坤哥麵前這般收不住嘴巴,我替坤哥抽你。”
康允菲趕緊道:“冇事冇事,郝建國不一直都這樣。”
“對了郝建國,去年寒假過年你還在家裡叨叨敘敘的說單燕不和你睡。”
“這會睡了?”
郝建國頓時一陣自信:“那可不!”
江碩笑了笑:“這狗東西遲早會和呂文德一樣把自己身體給作賤了。”
“單燕都被他煩死了吧,他直接在單燕學校外麵賓館裡包了一間房。”
“把那裡當家了,每天下班就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