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白色襯衫,但是略顯狼狽的中年人被帶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進攻我們布拿馬?”格雷羅一進來就質問道。
“給我掌嘴!”劉青南冷笑一聲說道,他可不是那種死守規矩的人。
雖然當過遠征軍司令,做過防長。在複興軍中排得上名號。
但是劉青南的風格還是有些痞氣。就連他那個崇尚自由的洋媳婦兒都時常講他。
格雷羅顯然還冇有搞清楚形勢,一副白人上層人士的那一套做派。
在白人社會,貴族思想還在流行,哪怕是成為了俘虜,貴族依然是貴族。
他還以為憑藉自己的身份能夠得到優待。
“啪啪……”衛兵打臉的技術不錯。
聲音脆響。
“格雷羅是吧,好好說話,要說人話,你願不願意投降?”
“你是哪位?為什麼要我投降?”
“哈哈,請叫我征服者,你們的祖先不是很喜歡用這個詞語嗎?”
“這麼跟你說吧,我現在需要一個傀儡,這樣能夠節約我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將軍,你是在開玩笑嗎?”劉青南直白的說話方式,讓這位一直以紳士自居的布拿馬執政官感覺自己被羞辱到了。
“劉旭,帶這位執政官去看一看什麼叫車裂,他再有一句廢話,就參照執行吧。”
劉青南就是這樣一個直爽的漢子。跟劉清北恰恰相反,能夠嚇唬威脅武力解決的,他就絕對不會動嘴皮子。
劉清南現在呆著的地方就是執政官的府邸。
這些西班牙後裔喜歡在城市中建造廣場,這是古希臘羅馬文化的一個特點。
同樣的,在這個執政官的府邸前麵也是一個巨大的廣場。
廣場的中心,一個披頭散髮的白人平躺在那裡。
他四肢和頭分彆被五根繩子栓住。
格雷羅被人帶到了廣場上,周圍有大量的華人士兵荷槍實彈地守衛。
格雷羅還看到了城內一些有頭有臉的白人。
他們都是被劉青南“請”來觀刑的。
一名教士不斷地在胸口畫著十字,他的臉上還有一塊新的疤痕,跟槍托的根部形狀一般。
這些人真是野蠻啊。
“古鐵雷斯從視窗偷襲軍隊,現判處其車裂之刑,立即行刑。”一名軍官對著人群用西班牙語宣佈道。
“駕!”隨著一聲聲呼和,五名騎兵同時向五個方向打馬前進。
有些人想要矇住自己的眼睛,但是又生怕遭受到懲罰。
不一會兒,臉色煞白的格雷羅再次被帶到了劉青南的麵前。
此時他看向這個留著大鬍子的男人就像是看到一個魔鬼一般。
“將軍閣下,哪怕是我宣佈要脫離新格裡納達,底下的一些執政官和守軍也不會同意的。”格雷羅再無他想,他寧願被絞死也不想被戰馬拉扯成五塊。
相比於那些,投降這個黃種人,靈魂受到玷汙也就無所謂了。
“哈哈,好,我冇有看錯你,你已經進入工作角色了。”
“現在你是布拿馬共和國的總統了,首先你要選出一批可以信賴的人,我會派人保護他們去各地接收權力。”劉青南這麼安排還真是有經驗的。
當初他在克裡米亞殺入沙俄後方之時,就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
他手下的軍隊數量有限,不能全部放在地方上維持治安。
不如讓布拿馬現在從格裡納達獨立出來,反正他們原本就獨立過,隻是後來又加入了格裡納達。
那麼格雷羅這個執政官就是最好的傀儡人選。
劉青南冇有時間在布拿馬多呆,之所以要占領這裡,隻是想要以這裡為跳板,作為進攻格裡納達的基地。
農曆七月十七,格裡納達聯軍正在納波河流域跟東線的東華守軍進行激烈的攻防戰。
西線的東華軍已經在聖埃倫娜登陸,現正在向厄瓜多最大的港口城市瓜亞基爾港進軍。
田方手下的軍隊分成了兩個部分,十萬大軍不可能全部從海上投送。
其中的一部分陸軍直接從陸地上進軍。
從陸上進軍的部隊在馬查拉將敵人防線上佈置的重兵給狠狠地咬住。
同時他還調出了三萬軍隊登船繼續向曼塔進軍,進行蛙跳戰術的第二跳。
南部戰線上,聯軍的五六萬人被新潼關擋住去路,進退不得。
關隘前的戰鬥一直不停,聯軍的火炮一刻不停地轟擊著關隘。
東華軍的火炮居高臨下還擊,聯軍的火炮仰角不夠隻能被動捱打。
短短五天,聯軍就損失了一百多門火炮。
靖海伯聶大華帶領的東華艦隊已經跟大嚶帝國艦隊擦槍走火,弱小的東華艦隊肯定不是大嚶帝國艦隊的對手。
所以,聶大華很自然地向麥哲倫海峽撤退,一切都是那樣的合理。
大嚶帝國的海軍緊跟其後,追了上去。
在他們看來,打敗僅僅有三艘主力艦的東華分艦隊就像是碾死幾隻螞蟻一樣。
就在七月十七日這天,布拿馬突然宣佈從格裡納達獨立了,並且召回自己當初派出去的三千多名子弟兵。
劉青南則留下一個支隊鎮守布拿馬,然後帶著一個支隊還有五千從布拿馬強征來的青壯仆從兵,從哥倫布裡亞東北部的賽羅塔殺進了哥倫布裡亞腹地。
整個格裡納達聯盟都被震驚了。
前方的戰鬥剛剛完成預熱。
後院就著火了。
哥倫布裡亞慌了,厄瓜多更慌。
他本來就是一個小國,現在一下子就丟了好幾座城市。
現在要是從東線調兵,又擔心東華軍從東線進攻。
好在首都基多建造高原之上離著海邊還有很遠的距離,而且還有足夠的兵力駐守。
但是瓜亞基爾是最大的城市,要是丟了那裡,厄瓜多的錢袋子就冇了。
曼塔灣。
阿爾文的艦隊終於在這裡追上了東華海軍。
阿爾文這裡有四艘風帆巡洋艦以及三艘護衛艦,一共有七艘戰艦。
東華這邊劉忠雲帶著“撫遠號”鐵甲驅逐艦以及“烏河號”鐵甲護衛艦脫離護衛的船隻就迎了上去。
雖然對方隻有兩艘戰艦,但是阿爾文卻感到了強大的壓力。
東華海軍還是秉持著不開第一炮的原則。
隻是利用自己的機動性優勢占據了有力的位置。
“上校怎麼辦,他們已經占據了上風位,我們的速度與他們比差遠了。”一名大副向阿爾文報告道。
“向他們打旗語,讓他們停止侵略厄瓜多,退出這片海域。”阿爾文覺得這話說出去有些勉強。
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此時他還能說些什麼呢,關鍵是他缺少決戰的勇氣。
很快劉忠雲就知道了英國人打的旗語。
“嗬嗬,什麼時候大嚶帝國也變得那麼矯情了。”
“既然他們要對話,我們也回話,就說我們與格裡納達已經相互宣戰,請他們遵守中立原則。勿謂言之不預。”劉忠雲現在一點也不急,運輸船上的陸軍已經都登岸了。
他現在有時間跟英國人在這裡耗著。
“跟他們保持距離。”他又補充道。
“上校,怎麼辦?”巡航艦隊這邊,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到底打還是不打,大家都在等著阿爾文的決定。
阿爾文還冇有跟鐵甲艦交過手。但是他從很多情報上都看到過鐵甲艦的戰績。
他知道這種新式戰艦不僅僅機動性強,火力也非常的凶猛。
“轟……”突然間一聲炮響傳來。
阿爾文被嚇了一跳,他冇有下命令開炮。
但是這炮聲卻是從自己這邊的陣營傳出來的。
阿爾文艦隊“獵狗號”巡洋艦上。
“艦長,司令官為什麼不下令開炮?我們大嚶帝國海軍幾百年的榮耀,豈容一個小國羞辱。”名叫達米安·辛吉的水手長義憤填膺地說道。
一旁的大副、炮長紛紛附和。
艦長湯米·霍伊蘭德中校平時就對艦隊的司令阿爾文上校頗為不服。
這兩年阿爾文帶著這支艦隊每次見到複興軍海軍就避戰。
讓大嚶帝國在東太平洋的利益一點點被複興軍占據。
現在,他們這個東太平洋巡航艦隊隻能南阿米利亞這一角活動。
要是再退的話,他們就隻能退到紐西蘭和澳大利亞去了。
艦隊裡的很多人都稱他為逃跑司令。
“好,那就由我們打響這第一炮。”湯米·霍伊蘭德說道。
隻要打勝了,那麼他在艦隊中的威望就能夠超過阿爾文。
“嘭”的一聲,“撫遠號”的邊上暴起了一朵水花。
“他們開炮了。”
“開戰了!”
炮聲就是命令,“撫遠號”和“烏河號”上的各個炮位迅速調轉炮口。
“命令烏河號向西南方向轉移,尋找機會發射魚雷。”劉忠雲迅速做出了部署。
另外一艘護衛艦要在港灣守衛運兵船。
現在劉忠雲的手中隻有兩艘戰艦。
“撫遠號前進,貼近到一千米。”一千米的距離“撫遠號”還能夠承受住風帆戰艦的炮擊。
剛纔開炮的英軍“獵狗號”巡洋艦處在最突出的位置上。
那麼劉忠雲正好就拿他開刀。
“敵艦過來了,全力開炮,讓這些東華人嚐嚐大嚶帝國的厲害。”湯米·霍伊蘭德信心滿滿,艦上的官兵士氣高漲,他們似乎都在為自己的勇敢感到自豪。
“放!”趁著戰艦轉頭的一瞬間,獵狗號的側舷對準了“撫遠號”。
炮長把準了時間,下令開炮。
一瞬間,二十幾門火炮同時發射,一排炮彈向“撫遠號”飛去。
“獵狗號”轉頭的一瞬間,劉忠雲也下令轉舵。
英軍的炮彈在軍艦的百米外爆炸。
劉忠雲依靠“撫遠號”的機動性,再次將戰艦擺到了“獵狗號”的前方。
“嘭嘭……”後甲板上的主炮率先開火了。
首發冇有命中,炮彈打到了獵狗號幾十米外的距離。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炮長迅速修正炮擊的角度,裝填手已經再次填裝了炮彈和發射藥。
旗艦“方舟號”上,阿爾文火冒三丈。
“該死的霍伊蘭德竟然不聽命令,擅自開火,他這是要葬送掉我們整支艦隊。”
“司令官,戰鬥開始了,我們現在隻能迎戰了,要撤離的話,咱們得速度也撤不掉。”一旁的副官莫根斯·克羅格無奈地說道。
“唉!”阿爾文知道艦隊中的很多人都對自己有意見。
他又何嘗想要這樣,但是他的艦隊隻是巡航艦隊,勢力太過弱小。
現在他們還能夠將這裡情報傳回英國本土,要是冇有他們這支艦隊,大嚶帝國連這裡的情況都無法掌控了。
大嚶帝國的海上重心在大西洋和印度洋。
東太這裡是大嚶帝國海軍最薄弱的地方。
但是複興軍的海軍卻全部集中在太平洋海域。
換句話說,複興軍的海軍雖小,但是兵力集中。而大嚶帝國要守護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這勢必會讓他們兵力分散。
東太這裡並不是大嚶帝國的核心利益所在。
阿爾文非常清楚自的定位。
他的這支艦隊在這裡就為了維持一種存在。
另外就是要監視複興軍的一舉一動。
如果國內要對複興軍的海軍動手,那麼也是派遣主力艦隊過來。
但是阿爾文能夠明白這個問題,不代表底下的艦長河水手能夠理解。
他們都活在大嚶帝國的榮光之下。
他們是驕傲的皇家海軍。
要是複興軍,他們還會高看一眼,但是東華就是一個新成立的小國。
以為自己買了幾艘戰艦就敢於挑戰大嚶帝國的尊嚴嗎?
不過,在阿爾文看來,東華海軍就是複興軍海軍的一支艦隊。
而且這支艦隊在複興軍海軍內部也能夠排得上號。
他們從戰艦到人員全部的都是複興軍的人。
華人和白人不一樣,他們現在都受到複興軍的掌控,不像歐洲白人那樣一盤散沙。
“艦長,下命令吧!”副官的聲音再次響起。
“命令半人馬號巡洋艦和華麗號護衛艦隨同獵狗號前出纏住對方的撫遠號。”
“可怕號巡洋艦與仙女號護衛艦以及天蠍號護衛艦跟著旗艦一起進攻港口內的運兵船。”
阿爾文已經看出來了,東華海軍要用他們的機動優勢吊著自己打。
那麼阿爾文就反其道而行之,去攻打對方的運兵船,攻其必救。
海麵上,獵狗號就跟瘋了一般,咬住“撫遠號”不放。
“烏河號”兜了一個圈,已經到“獵狗號”的側後方。
這個時候,接到命令的“華麗號”和“半人馬號”也靠了上來。原本想要從側後放偷襲的“烏河號”失去了機會。
當然“烏河號”要是強行貼近上去發射魚雷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這樣的話,它的艦體可能就要受損。
“阿爾文這次來真的了。嗬……”劉忠雲樂了,冇想到這次自己也能夠撈著海戰。
阿爾文長年在東太,其人又是在複興軍海軍做過顧問。
所以,知道他的人並不少。
劉忠雲確實冇有想到阿爾文會向他們開戰。
“轟……”一顆炮彈砸到了“獵狗號”的甲板上。
從開戰到現在,率先開炮的“獵狗號”就是劉忠雲重點照顧的對象。
“啊……”一片慘叫聲傳來。
正是這些英國官兵叫囂著對東華開戰,此時他們也成為了戰爭的受害者。
巡洋艦的甲板上瞬間一片狼藉。至少有五門火炮失去了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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