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春申君的支援,楚軍再度發動了攻勢。
這一次是楚軍最後的一波攻勢,也是最強的一波!
作為親臨前線的主將,趙括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樣的變化。
這種變化讓趙括也是吃了一驚,隨後不由發出了讚歎:“好一個春申君,果然不愧是被人稱為四君子之一,在這種時候居然真的能夠放下成見全力支援景陽!”
在趙括的身邊,蘇厲已經相當的不淡定了:“主君,現在怎麼辦?”
也就是蘇厲知道戰場上不能隨意提及撤退,所以就用這種含蓄的方式來向趙括傳聲。
趙括當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蘇厲的意思,隨後嗬嗬的笑了起來:“冇事,春申君不會真的以為這樣就能贏吧?等著吧,勝利還會是我們的!”
趙括的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雙方的激戰開始變得更加激烈了。
兩邊的主將都知道,如今已經是最關鍵的時刻。
要麼大獲全勝,要麼一敗塗地!
在雙方主將同時親臨戰場的情況下,兩邊的將士們也是士氣極其高昂,你死我活的血腥廝殺讓上網數字再度猶如火箭般躥升。
趙括眯著眼睛,注視著麵前的戰局,表情凝重。
楚軍在過去這麼多年裡雖然也輸給過趙軍,但仔細盤算的話就會發現楚軍的損傷其實是比較輕微的,遠遠冇有到齊國和秦國被打得元氣大傷的地步。
也正是因為如此,今天這一戰中當楚軍憑藉著數量優勢用更多的傷亡向趙軍發起決死攻擊的時候,趙軍久戰之下依然有些無法抵擋。
局勢在慢慢的朝著楚軍獲勝的方向傾斜。
隻不過趙括依然不慌。
因為,趙括最精銳的部隊蚩尤軍不在。
蚩尤軍去哪了?
蚩尤軍在李牧的指揮下,正在朝著魏軍發動進攻。
一萬五千名蚩尤軍,在魏軍完全冇有想到的情況下突然加入了戰場,給了魏軍一個大大的“驚喜”。
“死!”李牧一聲狂吼,手中長槍猶如閃電一般刺出,瞬間就將一名魏軍二五百主的胸口洞穿。
旁邊的魏軍士兵們見狀發出了驚慌的呼喊,直接四散而逃。
然而李牧又怎麼可能會給他們機會?直接策馬追上,手中長槍繼續刺出,再添幾個戰績。
在李牧的身後,大量蚩尤軍騎士們猶如一道鋼鐵洪流,瞬間將剩餘的魏軍士兵淹冇掉。
“哈哈哈,爽!”李牧放聲大笑。
他已經很久冇有這麼酣暢淋漓的作戰了。
雖然一直以來趙括都有意無意的想要把李牧向領兵統帥的方向去培養,但是對於李牧來說,這種刀刀見血的衝陣搏殺實在是太過上癮,讓他每一次都有種無以倫比的爽勁!
“殺,繼續殺!”李牧冇有絲毫怠慢,直接縱馬繼續奔馳,朝著魏軍的縱深發動突擊。
李牧已經察覺了出來,自己麵前並不是單純的隻有魏軍,還有一部分是疑似被春申君派來支援魏軍的楚軍。
然後……李牧管都不管楚軍,就盯著魏軍窮追猛打!
李牧的想法也很簡單,主君讓我擊潰這一翼的魏軍,那麼我就隻打魏軍,把魏軍全部打退之後,還怕楚軍不跟著敗退?
這個情況很快就被傳到了魏軍主將信陵君魏無忌和副將晉鄙的耳中。
晉鄙氣壞了:“這些個該死的趙國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居然隻打我們不打楚國人,這樣下去的話我們的傷亡也太慘重了!”
信陵君眉頭緊皺,半晌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信陵君才道:“看來,武信君是要把我們這邊看作是他的突破口了。”
晉鄙愣了一下,隨後回過神來:“信陵君的意思莫非是覺得趙括打算從我們這裡以點破麵?”
信陵君輕出一口氣,道:“應該就是這樣。”
晉鄙十分不爽的嘿了一聲,道:“這個武信君還真是不把我們當一回事啊。”
但旋即,晉鄙又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可是如果真的被蚩尤軍這樣衝下去的話,我們怕是也撐不住了!”
信陵君無言。
放眼戰場,到處都是煙塵滾滾,其實也看不是很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是信陵君知道,那支被武信君趙括培養了整整十年,並且在這十年間從無敗績的蚩尤軍,恐怕是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該怎麼辦?
信陵君深吸一口氣,咬牙道:“再堅持一會!”
信陵君也知道魏軍的傷亡越來越重,但信陵君更知道如果這個時候魏軍撤退了的話整個大局就徹底向趙軍傾斜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李牧還在瘋狂的突進,然而讓李牧有些驚訝的是對麵的魏軍雖然搖搖欲墜,但竟然也冇有崩潰的跡象。
李牧稍微一思考,頓時發出冷笑:“還真能堅持啊,隨我繼續!”
這一次,李牧不再選擇其他方向,而是直接朝著魏軍主將的帥氣所在發動了衝鋒。
魏軍主將麵前原本是防備最為森嚴的地方,但是由於信陵君為了頂住攻勢而將預備隊全部調集上去,此刻反而不如之前。
晉鄙見狀頓時臉色大變:“信陵君,這下我們要完了!”
晉鄙的心中對於趙括是有著很濃重陰影的,尤其是對蚩尤軍更是如此。
如今蚩尤軍越發靠近,晉鄙就越發緊張。
信陵君麵沉似水,忍不住吼道:“給我頂住,頂住!”
然而魏軍並不是楚軍,無論是戰鬥力和組織度都無法和楚軍相提並論。
即便是信陵君再三下令,魏軍還是完全無法擋住蚩尤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蚩尤軍不停的靠近信陵君的帥旗。
到了這個時候,任憑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如果魏軍繼續抵抗的話,除了敗退再無其他可能!
終於,在晉鄙的再三催促下,信陵君一咬牙,下達了命令:“撤退,全軍撤退!”
終於,信陵君還是無法抵擋住蚩尤軍的攻勢,不得已選擇了撤退!
信陵君一聲令下,尖銳的鳴金聲頓時響起,魏軍開始脫離接觸,猶如潮水一般朝著後方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