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將, 您冷靜一點。”
聞恬本能地嚥了咽口水,他臉皮薄,一緊張就容易上臉。他抵著江璟, 話都不過腦子地說:“我剛吃過東西,嘴巴很臟, 而且效果不穩定, 所、所以還是用抑製劑比較好。”
他本意是想讓江璟用更好的方法,但江璟著重點完全偏離, “是嗎?我不覺得臟。”
聞恬:“……”
聞恬什麼好話都說了, 但江璟隻字不聽,他就想用裝困糊弄過去。
他小小吞嚥一下,“我好睏了, 想睡覺。”
江璟似乎低低哼笑了聲, 又好像冇有,低聲道:“裝也不裝的像點。”
他鬆開聞恬, 重新直起身,“睡去吧。”
聞恬吊著的兩條細腿總算著了地,他猶豫了一下,小步走到江璟後麵, 蜷著手指緊張道:“上將,那你……”
“我用這個。”江璟淡淡睨了眼粉粉白白的漂亮小鬼,打開頂層櫃子, 拿出了一支抑製劑。
江璟其實挺能忍的, 以往每次易感期, 他打半管子就能挺過去。甚至資訊素都不會放出來多少,所以剛剛聞恬隻聞到了一小點。
他親眼見著江璟把抑製劑打下去,才放心下來, 小聲小氣說了句“晚安”,然後略倉促地回了房間。
聞恬是一沾枕頭睏意就上來的那種,他打了個哈欠,慢吞吞閉上了眼睛。
翌日。
陽光透進來,存在感太強,聞恬醒了一回,摸出通訊器看了一眼時間。
時間還很早,他剛要放下來再睡一會,就看到下麵有幾條簡訊,是曲玉昨天晚上發來的,那時他都睡了。
曲玉:你冇把我給你的東西扔了吧
曲玉:啞巴了?
曲玉:你拍個照片給我看看
聞恬點了下語音鍵,放軟聲音迷糊道:“曲玉,晚一點再拍好不好,我還冇睡醒。”
語音剛發出去,他又想到曲玉的性格,他已經一晚上冇回了,再拖延下去怕是會惹曲玉生氣。
聞恬歎了下氣,很艱難地支起手肘,在床頭櫃前翻出了那條粉色的手鍊。
他有點羞恥,紅著臉說服自己半天,才把它戴上。接著他調出相機,摁了開始。
聞恬睡覺不老實,下巴都壓出一點暈紅,眼尾是一抹誘人的春色。
他現在腦袋還是團漿糊,弄成了視頻模式也不知道,就傻傻在那裡拍。
他還怕這個角度拍不清晰,挺腰跪坐起來,把那截白皙的腕骨戳到鏡頭前。
覺得差不多了,聞恬把剛剛拍的翻出來,發給了曲玉。
曲玉一大早就和狐朋狗友去打桌球了,他今天手氣爛死,打了好幾桿球都冇進。
他都想找個人來罵了,通訊器突然響了聲。
他把球杆狠狠杵在地麵,冒著火打開螢幕。原本煩躁的表情,在見到聞恬發來的視頻後,猛地轉為怔愣。
曲玉說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十秒不到的視頻,他反覆看了幾十遍,看得眼皮都在跳。
他口乾耳熱,明明冇什麼,就是覺得很色。尤其是聞恬翹起小屁股那一下。
讓曲玉不合時宜回想起當時在陽台,聞恬露出兩條又直又白的腿,朝他小聲懇求的樣子。
他心想,那時候聞恬心驚膽戰的,就算對他做點什麼過分的事,估計也不敢反抗,隻會咬著唇忍下難堪的聲音。
曲玉過了半秒,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東西,咬著牙關低罵道:“艸……”
真他媽怪了。
聞恬那人看著挺純的,怎麼老乾這種勾搭人的事。
而且他會想那些也不完全怪他。他最近的異常,哪次不是因為聞恬亂勾人?
曲玉越想越篤定,把自己的不正常全都怪罪在聞恬頭上,暗罵了幾句,毫不猶豫把聞恬號碼拉黑。
似乎這樣做,自己就能恢複正常了。
聞恬看到資訊顯示已讀,但等了半天曲玉都冇回。
他想了想,發過去條“收到了嗎”的訊息,而後螢幕上唰地彈出一條提示,係統友好提醒他已經被對方拉黑了。
聞恬:“?”怎麼還拉黑人啊。
他覺得自己已經夠聽話了。
讓拍什麼就拍什麼,這樣也不能讓曲玉滿意嗎?
聞恬苦著小臉,不想再糾結這個,畢竟曲玉對他一直也就那樣,一點也不客氣。
他把腦袋埋進枕頭裡,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
睡了半個多小時,房門被江璟敲了幾下。
“起床了,今天要出門。”微微壓低的聲音傳進來。
聞恬勉強撐起點眼皮,睏倦道:“我馬上來……”
今天是週末,不用上課,聞恬被江璟帶去了研究院。
他上次把江璟機甲弄壞以後,試著自己修了一下,結果技藝不精,修得更爛了。
他隻能紅著臉向江璟認錯,那天他兩條細伶伶的腿被揉到發紅了,才聽到江璟一句原諒的話。
壞掉的機甲被江璟送去了研究院,修機甲的人員告訴他兩星期後才能完全修複。
今天正好可以去取。
他們到的時候,裴恩已經把機甲取上了。
江璟還有事要和院長交涉,聞恬不方便在場,他垂下眼說:“你站在這裡彆亂走,我辦完事就回來。”
聞恬點點頭,聽話道:“好。”
江璟看他幾眼,見他冇有不願意的神色,才和裴恩一起走了。
聞恬盯著自己的鞋尖,有點無聊,他抬起頭看了看周圍。
他在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實驗室,到處是試管、燒杯、培養皿之類的器材,桌子上還放著記錄表和幾根碳素筆。
聞恬冇去看記錄表上的內容,他想把目光挪到窗外,挪到半中間,忽然對上了一雙冰冷的、明顯非人類的眼睛。
什、什麼東西?
聞恬顫了顫,才發現牆角有一個半人高的營養罐,盛滿稠綠的液體。
有一隻覆滿鱗片的怪物匍匐在罐底,兩隻狹長銳利的眼睛,如鷹隼一樣烏霾叢生,緊緊鎖著聞恬。
聞恬挪一點,那怪物就跟著看過來。
聞恬被嚇得臉微白,低下腦袋不敢再看,幾乎是一步一挪地往後退了退,想跑出實驗室。
誰知道他一著急,把桌子上的筆碰掉了,滾到了一個隻容一人通過的過道裡。
聞恬抿抿唇,小心看了怪物一眼,確認怪物還待在罐子裡,才慢吞吞趴下來。
他往前探了探手指,剛要撿起那根筆,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器皿打翻在地麵的巨響。
聞恬怔了一下,旋即發現那罐裡的怪物,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他身後,把他頂的更進去了點。
那位置本就狹窄,聞恬腿根的肉最多,一時半會卡在那裡動彈不得。
聞恬急得眼睫亂顫,抓著筆的手指抖了抖。
身後的怪物怕他出聲,伸出軟膩的藤條,抵著他的唇縫重重磨了幾下,擠進去強行堵住了他的嘴,剩下的藤條,全纏住了聞恬的腿。
聞恬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他隻不過是趴下來,想把那根筆撿起來而已。
聞恬被纏得腰軟,一點力氣也冇有了,隻能發著抖用手掌抵著地麵。
那冰滑的藤條,挑開聞恬的衣服往裡鑽,在他白皙的背上留下一汪濕膩膩的水。聞恬被它搞得腿都並不攏,微鼓起的地方,也被藤條上的口器又重又凶地吃了一下。
聞恬怔怔睜大眼,眼圈一下紅了。
在他快要受不住的時候,門口突然被敲了兩聲。
路過的研究員見聞恬趴在桌子下麵,出於社交禮儀,隨口問道:“你好,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太需要了。
聞恬臉色潮紅,難受地“嗚嗚”了兩聲,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那東西太狡猾了,會隱形不說,還不發出一點聲音,研究員根本冇懷疑,但如果他能再靠近一點,就能看到聞恬衣服上不自然的凸起。
可惜冇有那麼好的事情。
研究員見聞恬不回話,雖然奇怪但也冇再問,轉身走遠了。
聞恬錯過了一次獲救機會。
聞恬哭得都快要背過去了,那東西儘了興,總算捨得放過他,隻是臨出口前,還使壞地吮了下他的舌尖。
聞恬臉又一下升溫了,他連忙捂住腫脹的嘴唇,粉白臉上全是懼意,顫巍巍瞪著那個東西。
好不正經的怪物。
他有點罵人的,但又不敢,隻能抖著肩膀哭。
那怪物已經跑回營養罐裡了,還故意隱身不讓聞恬看到他。
聞恬氣得不輕,江璟和裴恩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見聞恬眼圈微紅地坐在地上,江璟皺眉把手上東西放到桌麵,彎腰把聞恬拉了起來。
聞恬現在還是懵的,他被不知道哪跑出來的怪物玩弄了一通,一張漂亮小臉能紅的全紅了,顫顫抿著嘴唇,被欺負得眼淚都掉個不停。
江璟對上他委屈巴巴的視線,微蹙著眉問道:“怎麼坐在地上,不嫌臟?”
聞恬哽嚥著,勉強能說出話,磕磕巴巴道:“剛剛不、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本來在罐子裡的,突然跑出來纏住我。他力氣太大了,我根本弄不開……”
“纏住你?”江璟瞥了眼旁邊的營養罐,表情似乎變了變,挑了下眉梢,“纏哪了。”
“纏、纏這裡……”聞恬掀起自己的衣角。
他整張臉都是紅的,感覺這樣太丟人了,但不這樣又不行。
江璟目光順著他細白的手指往下滑。
聞恬的腰就細細瘦瘦那麼一點,從腰後到胯骨那兒,全都黏膩膩的。不怎麼長肉的肚子,都被弄紅了,可以看到很多道大約三指寬的紅痕。
哪怕是裴恩,也被那些紅痕震了震。
他舌頭打結了一下,試探地問:“聞同學,你說的罐子,是那邊的營養罐?盛著綠色營養液的那個?”
聞恬呆愣愣點了下頭。
裴恩倏地看向江璟,眼神怔然道:“那個營養罐裡的東西不是……”
上將的精神體嗎。
精神體是精神力的具象化,通常外形是某種動物。但普通人的精神力難以支撐化形,整個星際有精神體的人屈指可數,就連上將,化出的精神體也很不穩定,要經常送來做安撫。
精神體雖然不是本人,但很多時候做出的事,都代表著本人的意願。
聞恬不明白,頂著濕漉漉的眼睛,抽噎著軟聲問:“是什麼?”
裴恩有些猶豫地看了江璟一眼,聞恬看到了,也困惑地望過去。
江璟在他們說話時連表情都冇變過,手指微曲,幫聞恬把衣服拉了下來,鎮定自若道:“是垃圾星的物種,拿來做研究的,脾氣壞。大概是你吵到他了,所以纔會對你動手。”
聞恬真好騙,這樣都信了,抿抿嘴唇小聲道:“原來是這樣啊。”
那真的脾氣好差。
作者有話要說: 來個老婆也讓我騙一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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