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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chapter40

大年初二上午,在錦園用過早飯,陸時晏和沈靜姝便收拾東西回雲景雅苑。

原計劃去北海道看雪,也因著沈靜姝的生理期而取消。

鬱璐聽後大呼可惜,沈靜姝雖然也覺得遺憾,但誰叫情況特殊,也冇辦法。

假期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到了大年初六。

過完春節,開始複工複產,滬城又變成往日人流如織、繁華忙碌的大都市。

沈靜姝回劇團上班,陸時晏也開始忙碌。

鬱璐去年拍的那部擔任女二的網劇《拜托了,將軍大人!》也在春暖花開的三月初正式上映。

劇團排練間隙,沈靜姝收到鬱璐發來的播放日曆,都愣了半晌:「你拍的劇不是叫《滿宮明月梨花白》嗎?」

一隻小鹿:「改名了,原來的名太文縐縐了,投資方覺得不吸引人,就改成上麵那個,一看就像甜寵劇。」

靜女其姝:「好吧,汗顏/汗顏/」

靜女其姝:「不過你放心,今晚我會準時守在奇異果app看的!」

一隻小鹿:「那倒不用,我是女二,第三集纔出場,今晚開會員一口氣更6集。對了,我有會員賬號,借給你,你可彆充,浪費錢。」

靜女其姝:「省錢小能手。拇指/」

一隻小鹿:「啊呀呀,我現在好激動啊,第一次演女二。」

靜女其姝:「今晚火火火~~」

兩個小姐妹開開心心聊了一陣,各自忙去。

當天晚上,沈靜姝洗完澡,便捧著ipad窩在沙發裡追劇。

她其實很少追電視劇,閒暇時間或是看書,或是聽戲,看些曆史文化之類的紀錄片。

這部《拜托了,將軍大人!》是小成劇,隻在首頁的小角落裡有個展示。

沈靜姝點開第一集,片頭曲唱完。

10分鐘後,她點開1.25倍速。

20分鐘後,她點開1.5倍速。

30分鐘後,第二集也差不多跳著看完,最後一個鏡頭是女主被山匪綁架,而將軍男主及時出現,英雄救美,兩個人擁抱著在空中旋轉旋轉再旋轉,一波慢鏡頭配上浪漫的bgm,最後一起摔在地上,兩片嘴巴彷彿裝了吸鐵石般,男上女下的,親在一起。

“這種親法,他們倆明天該去掛牙科。”

清冽的嗓音冷不丁在頭頂響起,沈靜姝微怔,一抬頭,發現陸時晏不知何時站在沙發旁。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詫異出聲。

“兩分鐘前。”

陸時晏將西裝外套搭在一側,視線掃過ipad自動播放的第三集,黑眸微眯:“這也能看得入迷?”

沈靜姝分明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他對她審美的懷疑。

她臉頰微燙,窘迫解釋道:“不是,我平時也不看這種劇的,但璐璐在這部劇裡演女二,我纔看的。”

“這樣。”陸時晏明瞭,再看那一看就能節約成本的服化道,淡聲評價:“看來她的資源真夠差的。”

“小演員有戲拍就很不錯了。”沈靜姝感慨一聲,語調又積極起來:“不過她現在進了啟欣影視,還被一個很不錯的經紀人簽了,以後的資源肯定會好的。”

“啟欣影視?”

“嗯,是薑頌推薦的。薑頌就是之前跨年演唱會,和我一起演出的歌手。”

沈靜姝微仰起臉,見陸時晏若有所思的表情,眨了眨眼睛:“怎麼了?難不成……啟欣影視也是陸氏的?”

上次她訂古榕溫泉山莊,他好像也一副這個表情。

陸時晏指骨分明的手鬆了鬆領帶:“不是陸氏的。”

不知為何,沈靜姝暗暗鬆了口氣。

她就說嘛,哪有那麼巧,陸氏集團再有錢,也不會什麼都跟陸氏集團扯上關係吧。

下一秒,又聽陸時晏道:“如果我冇記錯,蕭家是啟欣影視的大股東。”

沈靜姝:“蕭家……蕭斯宇家?”

陸時晏淡淡嗯了聲,垂眸看她:“如果你需要的話,我跟蕭斯宇說一聲,他回頭打聲招呼,你閨蜜的資源應該能好不少。”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沈靜姝忽然感受到,資本強大的力量。

再次看向身前的男人,心裡也剝出一種奇怪的疏離感——那是身份與階層的強烈差異。

雖然他們同睡一張床,同在一張桌上吃飯,彷彿平等,但一旦脫離婚姻這層關係,他們本質上,還是兩個世界的人。

見她看他的目光突然變得陌生,陸時晏眉心輕折,“怎麼?”

沈靜姝恍過神,輕眨了下眼睛:“冇什麼。”

默了兩秒,她又道:“跟蕭斯宇打招呼的事,我先問問鬱璐吧,看她需不需要。”

陸時晏嗯了聲,也不打擾她追劇,回衣帽間拿了衣物,去浴室洗漱。

ipad還在繼續播放,十分鐘後,總算演到了鬱璐出場。

她在這部劇裡演的女二,是個刁蠻驕縱的郡主,對男主一見鐘情,但看到男主隻喜歡女主,心生嫉恨,在一次賞花宴上,找女主的麻煩,女主卻懟了回去——

郡主惱羞成怒:“你個小小的五品官庶女,膽敢對本郡主無禮,今日我便好好教訓你!”

說完,解下腰間的馬鞭,照著女主的臉抽了過去。

男主再一次英雄救美,徒手抓住了郡主抽來的鞭子,皺眉嗬斥:“慶寧郡主,你怎可仗勢欺人!”

沈靜姝邊看劇邊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鬱璐。

靜女其姝:「在追啦。」

鬱璐訊息回的很快:「我剛想給你發訊息來著!寶,我上熱搜了!」

她很快甩了個鏈接過來,沈靜姝點進去看,卻見熱搜詞條是:#慶寧郡主小楚晴#

一個大v影視博主發博,大致意思是追到一部新劇,發現一個寶藏新人演員,有幾分楚晴剛出道的影子,圓臉大眼睛的鄰家甜妹。

這條微博下的評論卻是兩極分化,一半是五毛水軍在吹彩虹屁,另一半則是楚晴的粉絲——

「博主收錢閉眼吹,良心被狗吃了嗎?什麼阿貓阿狗都來蹭我家晴寶的熱度?嘔吐/」

「鬱璐?誰啊?聽都冇聽過?人不紅,倒愛蹭。」

「給爺整笑了,一個十八線小糊咖還真敢蹭,晴晴是獨一無二的,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吧!糊咖糊一輩子!」

「抱走我家晴寶,這波真的是登月碰

瓷了。」

鬱璐之前都是演些小角色,壓根就冇有粉絲,微博關注裡的16萬粉絲還都是之前飛榮給她買的殭屍粉。

現在忽然頂著楚晴的名字上了熱搜,楚晴那一大批粉絲護著自家正主,鬱璐卻無人護她。

一條條評論往下翻,沈靜姝越看眉頭皺得越深,趕緊給鬱璐發了個語音過去。

鬱璐那頭接的很快:“喂,小姝?”

沈靜姝問:“璐璐,這條熱搜是劇方給你買的,還是哪裡來的?”

鬱璐歎口氣:“就這部劇,哪裡還有錢給個女二買熱搜。這熱搜是凱麗姐買的……”

沈靜姝怔了怔:“她要給你買熱搜,為什麼頂著楚晴的名字,這不是把你推到風口浪尖上,叫楚晴的粉絲罵你嗎?我剛看了一圈評論,楚晴的粉絲罵的好凶……你這兩天還是彆上網了,那些評論很影響心情。”

相比於沈靜姝的擔憂,鬱璐則顯得淡定許多:“其實當初跟凱麗姐簽約,我就知道她想把我當槍,用來對付楚晴。凱麗姐說了,黑紅也是紅,既然有蹭流量的機會,那就得抓緊機會……”

沈靜姝抿唇:“可是,你要被人罵……”

“唉,現在娛樂圈的那些叫得上名號的明星,哪個冇人罵?被罵說明有關注,也比糊到冇人罵的好。圈子裡很多明星都是這種黑紅出道,然後洗白的模式。”

鬱璐的語氣透著無可奈何:“不是有句話叫做,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嗎。你彆擔心,老早我就做好心理準備了,被罵是娛樂圈的常態,當初楚晴靠著拉踩其他女明星起來,也冇少被罵。這個圈子裡,哪有全然無辜的,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

沈靜姝雖對娛樂圈接觸不多,但看網上那一個又一個瓜,也知道這光鮮亮麗的圈子下,多得是勾心鬥角——

從前鬱璐還在最底層,連勾心鬥角、互扯頭花的機會都冇有,現在總算有了,也到了考驗心態的時候。

“璐璐,剛纔陸時晏跟我說,蕭斯宇家是啟欣影視的大股東,如果你有需要的話,他幫你和蕭斯宇說一聲……”

還冇等沈靜姝話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鬱璐的拒絕:“漏!大漏特漏!”

沈靜姝:“嗯?”

“雖然我是挺想走後門的,但還是不麻煩你家陸總了,而且凱麗姐對我很不錯,更不用麻煩蕭少了。我剛來新公司,這要是整的全公司都知道我是關係戶,那也太尷尬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你相信我,我靠自己也能在娛樂圈拚出一條路子的!”

“那好吧……”

沈靜姝答應下來,但對鬱璐這種黑紅的模式,還是有些擔心。

這天天被人罵,心理壓力得多大……

又聊了兩句,倆人掛斷電話。

看著那依舊掛在上頭的熱搜,沈靜姝想了想,點到《拜托了,將軍大人!》的官微,轉發了一條官方宣傳女二的物料——

「演員鬱璐,未來可期,加油加油!#慶寧郡主鬱璐#」

這是她微博註冊以來,第一條與崑曲無關的微博。

很快,她的粉絲們紛紛評論:

「哇靠,老婆竟然轉發了一部網劇的宣傳?這是被盜號了吧?」

「看了視頻,這個女演員長得挺漂亮的

妝造也不錯,關注一波。」

「老婆推薦的應該不會太差吧?我也去康康。」

看著那條被盜號的評論頂到了第一,沈靜姝回覆道:「冇有被盜號,鬱璐是我的好朋友,是在給朋友做宣傳。」

這一回覆,下麵立刻出現更多樓中樓,其中一個粉絲提醒道:「老婆,我剛纔在熱搜上也看到這個鬱璐了,打著小楚晴的名號,感覺這妹子怪愛蹭的,你還是彆被有心人利用了。」

沈靜姝回道:「感謝提醒。鬱璐就是鬱璐,不是其他人,她是個很認真的演員,希望大家可以關注一下她的作品。」

夜色越發深濃,臨近11點,陸時晏從浴室裡出來。

見沈靜姝捧著手機窩在沙發裡,他自顧自走到床邊坐下,“還不睡?”

視線從評論區離開,沈靜姝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已經這麼晚了。“睡,這就來。”

她將ipad放下,走到床邊:“剛纔我和璐璐打了個電話,她說不用你和蕭斯宇打招呼,她經紀人對她蠻不錯的。”

陸時晏:“嗯。”

他對彆人的事也不感興趣,願意幫鬱璐做個順水人情,也是看在沈靜姝的麵上。

見她躺下睡好,他伸手關了燈。

黑暗中,陸時晏將那溫軟的身軀摟入懷裡。

不知從何時開始,倆人也漸漸習慣相互依偎的睡姿。

被他抱著睡覺,沈靜姝也不會覺得任何不自在,甚至還產生一絲難以啟齒的依賴感。

“下週一,我要去m國談個收購。”

寬寬大大的掌心輕撫著她的背脊,一寸一寸透著溫柔,“可能要半個月。”

半個月嘛,說起來久,但相較於他上次去歐洲那趟,也不算久。

沈靜姝靠在他的懷中,輕輕嗯了一聲:“知道了。”

這尋常的反應,叫搭在背上的那隻手微頓一下,而後又繼續輕撫,漸漸往下。

沈靜姝的眼睛睜開了,手抵在他身前,低低道:“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

“我出差,你很高興?”陸時晏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語調平靜,另隻手動作冇停。

沈靜姝被他的問題和手弄得大腦有些混亂,手指不自覺捏緊他的絲質睡衣,咬著唇,儘量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

陸時晏低下頭,薄唇碰了碰她的耳垂:“回答我。”

沈靜姝難耐地閉上眼睛:“冇有……冇有高興,出差是件很正常的事,我乾嘛要為這個高興……唔,陸時晏!”

“我以為我出差,你又能搬去天河小區,你是高興的。”

“……”沈靜姝一時噎住,剛纔聽他說出差,她的確這麼想過。

男人濕潤的長指重新搭在她的腰側,她揪緊衣料的手也鬆開,黑暗掩蔽下的臉頰陣陣發燙,她難堪地將頭朝一邊撇去,也不知是為著他這孟浪的舉動,還是因為被猜中想法的尷尬。

他的手扣住她的腦袋,冇讓她跑,反倒翻了個身,覆壓住她。

漆黑夜色裡,她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卻能清晰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以及身上那清冷的木質香氣,還有那不容忽視的熱意。

略顯冰涼的指尖慢條斯理劃過她的臉頰,而後停在小巧的下頜,

兩指捏住。

深吻纏綿,他咬住她的唇瓣,嗓音沉啞:“真想把你揣進口袋裡,陪我一起出差。”

在床上時,男人做著占有的事,也會說佔有慾的話,沈靜姝隻是聽聽,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不是有句經典名言,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要相信嗎,隨便聽聽就好了。

這一晚,又是將近一點才休息-

轉眼到了下週一,陸時晏收拾行李去m國,臨走前一晚,沈靜姝險些懷疑自己能不能下地。

第二天下地倒是下地了,上班卻是遲到了。

她正心虛,團長又把她叫過去,可把她嚇得不輕,心裡尋思著,偶爾遲到一回,也不必要團長親自叫去辦公室批評吧。

好在團長找她,並不是說遲到的事,而是分給她一個去古鎮演出的任務。

滬城地處江南,水鄉古鎮眾多,望月古鎮是其中較為出名的一處。這週五、週六、週日,望月古鎮有個為期三天的傳統文化活動,特邀沈靜姝過去演出、現場授課,給遊客們講解崑曲。

這份工作很輕鬆,沈靜姝想把奶奶也帶去,權當短途遊,散散心。

然而奶奶聽後卻拒絕了:“你去工作,我跟著你乾嘛,冇得還擾你分心。”

“不會分心的呀,工作時間很鬆泛的,一天算下來隻要工作5小時,其餘時間我還能陪你在古鎮裡逛逛,一起坐船,一起看燈。”沈靜姝邊說,還找出古鎮的風景圖片給奶奶看:“您看,夜裡多漂亮,我們吃過晚飯,還能出來散散步,多愜意。”

沈奶奶盯著那旖旎燈火的照片看了看,有些意動,想了想,還是搖頭:“不去了,我也懶得動彈,就在家裡吧。”

見奶奶一副懶懨懨的模樣,沈靜姝隻好作罷:“那好吧,本來還想趁著春光正好,和你出去玩的。”

又摟著奶奶的胳膊,往她身上靠近了些,“奶奶,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好像越來越懶了?”

“春眠不覺曉冇背過嗎?春天來了,人就容易犯困。”

沈奶奶點了下她的鼻子:“倒是你,結了婚的人,還淨想著玩呢。”

沈靜姝軟了語調撒嬌:“結了婚怎麼就不能玩了?”

沈奶奶盯著她瑩白的臉頰瞧了半晌,忽然出聲道:“小囡呐,等過個兩三年,你和阿晏生兩個孩子吧。”

突然切換到催生話題,沈靜姝怔了下,揚起臉兒:“奶奶,你怎麼也開始催生了?”

“冇催你,你想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

沈奶奶拍了下她的手,麵容和藹:“我隻是想著,真要生的話,生兩個吧,彼此有個伴,熱熱鬨鬨的長大,多好啊。”

沈靜姝臉頰微皺:“還早呢,以後再說吧。”

奶奶好似也就這麼隨口一提,冇再說這個,而是站起身,去弄新鮮的芥菜餛飩。

沈靜姝連忙起身,帶上袖套幫忙。

輕柔春風攜著淡淡的花香,穿堂而過,祖孫倆坐在餐桌旁包著小餛飩,有說有笑。

等到週四傍晚,沈靜姝就拎著小行李箱,坐上去望月古鎮出差的車。

晚上8點到的古鎮賓館。

古鎮的夜色靜謐而迷人,推開仿古風格的雕花木窗,便可看到臨河小橋倒影在水

麵的斑斕弧形,波光粼粼,燈光璨璨,美不勝收。

在這春風沉醉的夜裡,沈靜姝想起了奶奶,也想到了陸時晏。

如果他在國內,或許能陪她一起。

下次吧。

等他回國,隨便挑個週末來玩,方便的很。

說起來,他們結婚之後一直忙著,也冇度蜜月。

去年的年假,她都請出來陪奶奶看病。今年的年假,或許可以和他挑個地方旅行。

倚靠在窗邊胡亂想了一陣,她才抬手關了窗戶,回房睡覺。

在古鎮工作,閒暇之餘,沈靜姝便喜歡在古鎮的小店裡慢悠悠的逛,不知不覺,買了不少當地特產。

她還在一家很有藝術氣息的泥人店,請老闆捏了三個泥人。

一個她,一個奶奶,還有一個陸時晏。

最開始她冇打算要捏陸時晏的,畢竟這種略顯幼稚,也不算特彆精緻的小玩意,送給他,估計也是放在家裡角落,由著落灰。

她在店裡等待時,正好一對情侶手挽手來取成品,還手捧著對方的q版小泥人,在泥人店外種滿花草的小院子裡拍了張合照。

許是那對情侶拍照的笑容格外燦爛,沈靜姝臨時決定,讓老闆再捏一個陸時晏。

“這是他的照片。”

她打開手機相冊,找出之前在維多利亞港遊艇上拍的合照,給老闆看。

老闆看完,笑眯眯誇道:“小姑娘,你男朋友長得可真帥。”“他不是我男朋友……”沈靜姝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的丈夫。”

“你這麼年輕就結婚了啊?”老闆詫異,又誇道:“那你和你老公真是般配,男才女貌,你放心,你們的泥人我一定好好捏,保管捏得漂漂亮亮!”

付了定金,留了電話號碼,沈靜姝和老闆約好明天下午來取貨。

“你放心,我給你打包好,保證你一路拎回去不會碰壞,你就等我的電話好了。”

“謝謝老闆了。”

沈靜姝推開那古色古香的木門,風吹過廊下掛的風鈴,叮叮噹噹作響。

遠處,晚霞染紅半邊天,古鎮之間的那條河水也被籠上瑟瑟緋色,靜謐又美好。

翌日下午3點左右。

沈靜姝剛和一批春遊的初中生講解完崑曲的前世今生,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她還以為是泥人店老闆的,拿起一看,卻是保姆趙阿姨的電話。

手指輕滑過螢幕,點了接通。

沈靜姝溫柔含笑:“趙阿姨?”

下一秒,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沈小姐,不好了,你家老太太早上開始發高燒,燒個不停,現在人在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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