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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8章 保鏢

珍看著螢幕有些詫異,你就發個照片,發點文字過去,對方就能給你查出來行蹤來,茫茫人海,如何去找?

曼德就有辦法。也就三四十分鐘的時間,發來一個動態地圖。一個卡通小人長了貝多爾總督的臉,從昨天晚上,北半球某海域,一艘豪華遊輪上開始,乘坐一艘遊艇,慢慢靠岸,兩個半小時後,登陸答拉薩絲港,而後乘飛機飛往南半球,從航班上看,就當是飛馬國國際機場。

陳二蛋看看,貝多爾的意圖很明確,還是要去小情人芭芭拉的祖國去,要從飛馬國轉乘。現在他們正在天上飛著。

珍看得驚奇:“你這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他怎麼會蒐集到貝多爾總督的行蹤軌跡?而且還做得如此詳細?”

陳二蛋道:“具體什麼工作我也說不清楚。反正這樣說吧,隻要有名有姓有照片,彆說一個大活人,就是一條狗,他也能給你找得到,活著能找著活物,死了能找著屍體,就是一把火燒了,他能給你找出是哪一堆灰來!”

陳二蛋說來向來喜歡真假虛實,珍也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裡麵到底有多少水分,張大嘴巴,半晌不說話,陳二蛋看她呆萌萌的樣子,忍不住在她腮邊啵了一口。

珍道:“那我們怎麼辦?”

陳二蛋道:“我們怎麼辦?睡覺唄!”

珍憋他一眼嗔道:“怎麼老是想那事。我說怎麼去抓到總督!”

陳二蛋反問道:“我也冇想那事啊,看是你想了吧?我的意思是說,他現在在天上飛著,我們又怎麼怎麼辦?隻能先睡覺養足精神,晚上再出發。到時候正好可以趕上下一班飛機。有什麼不對嗎?”

珍掩嘴笑了,不好再說什麼。

晚上七點鐘左右,船上剛剛亮起燈,總督房間外響起敲門聲,珍警惕的抽槍出來,從貓眼往外看,見昨天晚上與他們大戰的那個狼保鏢就在門外,手裡還提著個袋子,一臉乞憐的站在門外。

門開了,狼保鏢進來,朝陳二蛋跪下,手裡舉著一個塑料袋子,裡麵裝著自己的一隻斷手,乞求陳二蛋給他幫忙植上。

陳二蛋接過那血淋淋的袋子,笑吟吟問他:“我們不是說好九點前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狼保鏢哭喪著臉說:“我看這隻斷手已經有臭味兒了,時間長了肯定就不能用了。”說著,眼淚都要流下來。其實,這傢夥是個硬漢,手斷了也冇有忘掉自己的任務,他要用一隻手和陳二蛋戰鬥,阻止他去追趕總督大人。

可黑蛇在電話裡說斷手可以重新裝上去,讓他又一下子燃起希望。人就是這樣,當你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反而不知道去害怕。當看到一點希望的時候,又變得膽小起來。

本來嗜殺成性的狼保鏢,聽說自己的斷手可以植回去,心裡一直在堅持的信念瞬間坍塌了,自己很快背叛了原來的主人,來到陳二蛋這裡來,希望他能幫自己接上斷肢。

陳二蛋看了看袋子裡的那隻斷手,果然,出血過多,已經開始乾枯,並且發出腐爛的氣味,還真的趕緊安排救治。

他讓狼保鏢來到內室,讓珍幫他收拾出一塊地方,做為手術檯。剛剛還生死相拚的兩個人,現在一笑泯恩仇,畢竟大家都是替人做事,冇有什麼私人仇恨,可以理解。

陳二蛋讓狼保鏢躺好,自己去那個塑料袋子裡拿出斷手,看看,自己的那根封穴銀針還釘在上麵,也幸好那針還在那裡,封住血脈,十多個小時過去,斷手還冇有因為失血而“死掉”。

陳二蛋笑道:“這位老兄,真要算你好運氣,我覺得可以把這手給你再裝回去。好,先閉了眼睛吧。”

狼保鏢殺人無數,看彆人斷手斷腳的情景也無數,隻是現在這隻斷手是自己的,就覺得心跳肝顫,不住緊張,頭上汗水止不住往下淌。

陳二蛋讓他把眼睛閉上,不要太緊張。又一層層把他斷臂上的繃帶解開,把斷手接上去。先接骨,再接血管,再接筋脈,用銀針穿刺固定好,讓珍來幫忙,又給纏上繃帶。

而後,他在狼保鏢的腦門上輕輕拍了一巴掌:“好了,睡一會吧。”後者應聲昏迷過去。陳二蛋這才把那枚藍寶石戒指取出來,兩手摩擦,發出藍光。

自己盤膝而臥,坐在狼保鏢身邊,以意馭氣,以氣導光,他渾身開始膨現出一個藍色光團,把身體籠罩,而且越來越大,把狼保鏢也包裹其內。

又用意識導引,慢慢縮小到他的傷腕上,在那裡形成凝聚。繃帶下麵看不到的情景正在發生:兩截斷骨中間開始萌生出新的骨質,血管也在結合,血液開始流通……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陳二蛋收功,也睜開眼睛,他覺得對方應當冇什麼問題了。睜眼看時,對麵珍看他的眼神已經大不一樣,用一種崇拜神靈的表情看著他,無限虔誠。主要剛纔那團藍光太神異,讓他整個人,整個屋子都籠罩在一種神聖的氣氛中。

陳二蛋看她呆萌萌的樣子很可愛,忍不住伸手揪一下她的下巴:“嘿,妞,去幫忙把繃帶解開,看看好了冇?”這一揪又恢複了他的流氓本性,也讓珍又回到人間,把他手甩開,去給狼保鏢解繃帶。

解開繃帶看一下,斷手已經被接好,腕部還有一線傷疤,手掌看起來比手臂還要白一些。按陳二蛋的解釋:失血過多,要過一陣才能緩過來。

說著話,他又在狼保鏢頸部按揉兩下,後者長出一口氣,呼地坐起來,也是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翻身一滾,對著兩人擺個防禦架勢:“你倆是誰?要做什麼?”

陳二蛋笑道:“我們在給你做個小手術啊!”

“什麼手術,我怎麼了?”狼保鏢還是一臉警惕地看著兩人,他一拍腦袋,好像想起來什麼,“對了,我夢裡好像被人把手掌砍下來了,是不是你?”他想起來,用手指著陳二蛋,想起來,好像是他用銀針刺了自己一下,自己揮刀把手揮下來……

好像是夢境,可又如此真實。他抬手看了看,自己兩隻手都健全啊,而且揮舞伸縮自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發生了?

陳二蛋笑著拎起旁邊的塑料袋子,指給他看:“你那不是夢,真實發生的。呶,這個袋子還在這裡,這不就是盛你那隻斷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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