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久滿頭大汗, 在見到晏長瀾之後便立即開口:“晏公子!求你救他們一救!”
聽得這話,晏長瀾神情一凝:“發生何事?”
艾久粗喘著氣,迅速將事情說了一遍:“方纔我去尋他們……”
這些時日,正該是采石時, 然而等艾久去采石之處尋他們,卻是不見蹤影。艾久以為是提前采完去賣了,又去到那個小坊市, 也不見他們的蹤影,這才覺得有些不對,連忙趕回了他們的居處。
可到了居處後,艾久遠遠就見到石屋前圍著一些人, 那些人境界最低也在煉氣六層, 還分明有兩個煉氣八層的修士,守得十分嚴密。
艾久不敢輕舉妄動,在那處小心窺看了好一陣子, 才知道發生了何事。
原來是同樣住在那處的一個小幫派, 其中幫主不知怎麼發覺了王敏的存在,要將這個煉丹師請走。王敏自然是不肯的,而她在石屋裡不出, 此地又有不可闖門的規矩,那小幫派之人纔不能破門而入。但後來那個小幫派幫主卻派遣人手, 去采石場抓胡元等人, 好來威脅王敏。胡元等人也有些本事, 很快便逃了出來, 隻是他們那時並不知自己等人被抓的緣由,隻是想要儘快回到石屋避難……孰料到了石屋他們才發覺,有不少人將石屋給圍住了,且他們的目的分明是王敏這名煉丹師!
艾久弄清之後,不免也有些鬱鬱。
他隻覺得胡元等人太不謹慎,方纔會被人堵住,但一轉念,當時他們被人追捕,一時間不能想得太清楚也是尋常,便隻好小心退開,過來尋求晏長瀾的相助了。
晏長瀾聽他說完,問道:“那些人中,修為最高者幾何?”
艾久想了想:“那幫派我打聽過,其幫主是一位煉氣九層的修士。”
——想也如此。
在府城裡,雖說築基修士已然頗為常見,但也不再是那等小嘍囉了,而是有些地位的。假若那小幫派的幫主已然築基,又怎會還住在那種所在?必然早已有了新的出路。
晏長瀾轉念間也想得明白,便道:“走,去將他們帶來。”
艾久大喜,頓時說道:“多謝晏公子!”
接下來兩人走出門,晏長瀾吩咐夥計暫且莫要上菜,將這雅間給他留著,又放了一把靈幣在此處,算作定金。
這酒樓接待修士,經曆的事也多了,自然並不以為怪,便將靈幣收好,樂顛顛地答應下來。
艾久見晏長瀾如此豪爽,越發明白他如今過得不錯,心下越發輕鬆起來。
——果然,隻要能與晏公子和公子重逢,便再不必擔驚受怕的了。
接下來,艾久帶著晏長瀾迅速來到了那小石屋前。
因著他來得很快,故而兩人到了那處時,石屋仍舊被那些人給圍著呢。
·
王敏立在石屋裡,手中捏著自己剛煉製成的凝露丹,心中很是憤怒,同時也有幾分焦急。
外麵被人圍著,而與她已然有了生死交情的那些同伴卻在與其周旋,身上甚至已是傷痕累累,讓她怎能不擔憂呢?偏生若她隻是自己也還罷了,大不了便先用此身抵了事,隻要保住那些同伴即可。然而她之身並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兩位公子,自然不能如此作為。
而且王敏也很理解諸位同伴,他們辛辛苦苦來到府城,也正是為了兩位公子,又怎能在此時因著一些難處,而投向他人呢?哪怕是一時虛與委蛇也是不成——誰知這府城裡有什麼手段,若是他們答應下來,是否就此就要受他人所控?那對兩位公子而言,便是背叛了!
這般想著,王敏慢慢冷靜下來。
也罷,若真不成,大不了便魚死網破。
她與諸位同伴生死都在一處,也足夠了。
思及此,王敏鎮定守在石屋前,看著外麵眾人拚殺。
不過她也不曾就此認命,而是仔細觀察那些人,試圖尋找機會,能夠破開此劫。
然而,那個小幫派此番是勢在必得,因此竟然出動了兩名煉氣八層的好手,煉氣七層的修士也有五六個,其餘則都是煉氣六層。
胡元等人也都是煉氣六層,哪裡會是這些人的對手?而這些修士如今圍而不殺,也不過是怕將王敏刺激得太狠而已。
待將胡元等人的法力磨得差不多後,就有一名煉氣八層的修士開口說道:“你等何必負隅頑抗呢?我們海沙幫幫主如今已然接近煉氣巔峰,隻消弄到築基丹,便有把握築基,成為築基真人。幫主對王姑娘心慕久矣,願意迎娶王姑娘為平夫人,諸位也都有一身本事,一同加入我海沙幫,到時我等兄弟一起打拚,豈不是好?”
這話說著,是安撫,但也是一種威懾。
可是胡元等人聽了,卻是禁不住心頭一股怒火湧起。
什麼平夫人,說著好聽,不也隻是妾室麼?就如同王敏如今很是看重他們一般,他們也十分看重王敏,尤其是兩名女修,更是將王敏視為姐妹。王敏如今已然能煉製一些丹藥,日後隻要得了公子的指點,在煉丹上的成就不可限量,這區區一個海沙幫,不知是哪裡來的齷齪之輩,居然就敢開這樣的口!這、這根本就是侮辱!
另一名煉氣八層的修士察覺到幾人的反應,心裡暗歎。
誠然他們如今是占儘了上風,但是這幾個散修極為倔強,很難應付。而幫主提出什麼平夫人更是一步臭棋,人家可是煉丹師,哪怕是毀了容不好看,也不會去做妾室!就算願意做妾室,對象至少也要是個金丹大能罷?自家這幫主還未築基呢,就如此說話……也不知是何人出的主意!
但話是這樣說,這稍微明白事理的修士也不曾主動說什麼。
他在幫派裡是有些地位,卻比不上他身旁的另一人,說也無用,反而多說多錯。左右這些人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隻看後續罷。
然而,這明事理的修士卻未想到,他很快便要後悔了。
在先前那名煉氣八層修士提出“平夫人”之事後,餘靜華就先厲聲說道:“休想!敏姐姐是什麼人物,怎會給人作妾,快閉嘴罷。”
田秀芯也道:“不錯,真是癡心妄想!”
兩人一口回絕。
王敏的眼裡劃過一絲暖色。
那煉氣八層的修士卻是冷了臉:“呸,敬酒不吃吃罰酒!醜到如此模樣,莫非還想做正室不成?還是老實點,乖乖嫁給幫主……”
恰此時,突然間,有一道略低的嗓音傳來。
這聲音裡,帶著一股怒意:“什麼海沙幫,竟敢強娶我手下之人?!”
隨著聲音同來的,是一道凜冽的劍光。
劍光中夾雜著絲絲紫意,在劈斬過來的刹那,耀開了濃鬱的雷光。
劇烈的轟鳴聲響起!
隻一瞬間,那大放厥詞的煉氣八層修士便覺著胸口一涼又一燙,劇烈的疼痛與痠麻感讓他周身無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胸口破開一個大洞,其中鮮血汩汩而下,須臾間已然將自己的半麵身子都染成了血紅……
這名修士極其震驚,勉強用上幾分力氣,朝著那邊看去。
其餘眾多修士也都被這意外震驚,在看清楚那修士胸口的血洞後,就禁不住齊齊朝著那聲音的來處看了過去。
在不遠處,正有一名身形高大的少年大步走來,其身後跟著一名瘦削的青年,同樣麵帶驚色。高大少年的右手中拎著一把長劍,其劍上光華流轉,煞氣逼人,而少年身上帶著一股磅礴的怒意,如今目中似有冷電,直朝眾人而去。
眾多修士震驚之後,一方麵露歡喜,一方則是心裡發緊。
那名懂點事理的煉氣八層修士,此刻隻覺得毛骨悚然……旁人或許隻是為那一劍之快而震動,可他卻清晰地感知到,這高大少年給他的感覺十分危險,儘管他自問比先前那人的實力更強一些,此時卻也有一種預感,似乎……高大少年要想殺了他,也同樣隻需要一劍!
這樣的少年天才,他並非不曾見過,甚至他極為清楚,如此少年往往都出現在那等極有威名的大宗門裡!
恐怕,這一位也同樣如此。
這一刻,煉氣八層修士想起了先前少年所言。
強娶……他手下之人?
這修士瞬時嚇了一跳。
不過是幾個散修,怎麼就成瞭如此少年天才的手下之人!若是早知道,他們哪裡敢在這裡動手?莫說是他不敢,他們的幫主,也同樣不敢!
因此,這修士更不敢對先前那人之死說出什麼話來。
他很快反應過來後,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讓其餘同伴儘數住手,自己則是很客氣地走上前,行禮說道:“對不住,我等不知是公子手下之人,纔會做出如此大膽之事,還請公子見諒,莫要怪罪……我等失禮之處,待回去後定然與幫主稟報,也定會送上一份賠禮……”說到此處,他話鋒一轉,“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我海沙幫幫主,定會親自上門,送上賠禮。”
無疑,這倏然現身的正是晏長瀾。
他原本還想要瞧一瞧對方的路數再出手,然而冇想到對方竟開口便要王敏作妾,晏長瀾平生最憎這等搶奪女子侮辱之人,自是絕不留情,就將那人殺了。
此刻,晏長瀾看向這名修士,麵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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