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華昊澤連想都冇想,毫不猶豫地喊道:“一千零十億。”
李長青嗬嗬笑道:“華少,才加十億,你不覺得有些小氣嗎?”
華昊澤淡淡的說道:“李先生,這是十億,不是十塊。我勸您一句,一千億買的隻是地,後麵還需要拿出一千億作為保障金,一千億作為前期的開發資金,您有這麼多錢嗎?”
李長青得意的說道:“不就是三千億嗎?小意思。我李長青可不像你那樣小家子氣。一千一百億。”
“好,李先生出價一千一百億,還有更高的嗎?”拍賣師麵色通紅,滿臉激動的吼道。
華昊澤道:“一千一百一十億。”
“一千一百二十億。”
“一千一百三十億。”
價格在李長青和華昊澤的爭鬥中逐步升高,直到華昊澤喊出了一千一百九十億後,李長青聳聳肩,道:“恭喜你們,我退出。”
華昊澤臉色一變,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李長青耍了。
難道說李長青知道自己這方的底價?
華炳勳和雷家動相視一眼,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用一千一百九十億買下五百畝地,這樣的價格可以說是打破了華夏有史以來的紀錄。
當拍賣師敲響桌子的那一刻,朗峪和周利民同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麼多錢足夠將整個楚州的基礎設施給全部升級一遍了。
拍賣會結束後,楚州郡府組織了一個酒會,邀請了前來參加拍賣會的富豪們,李長青也在其中。
“華總,恭喜你們拿到了那塊商業區。”李長青端著一杯紅酒,來到華炳勳麵前祝賀道。
華炳勳雙目一眯,道:“李先生,咱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您是不是知道我們的底價?”
李長青當然不會告訴他實話,搖搖頭,道:“不知道。我們本來的底價是八百億,後來香江的霍小姐找到了我,直接將底價提高到了一千一百億。之前是我擅自做主,多喊了八十億,冇想到你們還跟,我就隻好放棄了。”
華炳勳嘴角一扯,道:“李先生覺得我會相信嗎?”
李長青道:“您相不相信,很重要嗎?”
華炳勳深深的看了李長青一眼,道:“李先生,彆忘了,未來的楚州商業區將會是我說了算。”
李長青淡淡的說道:“華總,您也彆忘了,那塊地裡有岩石集團不少的酒吧、歌舞廳。你想甩開我,那是不可能的。”
華炳勳道:“你敢與政府抗衡?”
李長青道:“我要用地來換地,公平公正,政府也冇辦法,不是嗎?”
原來李長青根本冇有想過花太多錢購買那五百畝地,隻想用岩石幫旗下的八家酒吧和歌舞廳來換取一塊二十畝左右的建築用地,建造一個超豪華的大型超市和一家寫字樓。
如果未來楚州真的成為了國際化都市,李長青完全可以將自己旗下的所有公司搬到那個寫字樓裡,華炳勳想要拋開他,門兒都冇有。
這也是他和蘇淺雪、孫言商討後想出來的辦法。
若是楚州郡府或華炳勳不同意,李長青的律師團也不是好惹的,會直接將他們告到法院,由不得他們不妥協。
華炳勳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剛要說什麼,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炳勳,好久不見了。”
華炳勳望去,隻見來人正是東山州的老大朗峪,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道:“朗州長,咱們確實有些日子不見了。”
兩人寒暄了兩句,朗峪把目光放在了李長青的身上,道:“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李長青先生吧?”
李長青嗬嗬笑道:“朗州長,您千萬彆這麼說,大名鼎鼎這個詞,我實在是承受不起。”
朗峪道:“我在燕京的時候,耳朵就被你的名字給灌滿了,今天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呀。”
李長青道:“郎州長,冒昧的問一句,經常提我名字的是不是嶽家的人?”
朗峪臉色一變,道:“李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長青聳聳肩,道:“您彆介意,我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您知道,燕京我也隻去過了兩三次而已,冇幾個朋友,所以經常提我名字的人肯定不會是我的朋友或是不相乾的人。兩者都不是,那就必然是我的敵人了。而嶽家是我的死敵,因此我這才做出了這樣的猜測,還請朗州長不要介意。”
朗峪深深的看了李長青一眼,道:“你想多了。”
李長青目光深邃如海,道:“希望吧。”
兩人相互對視,各自沉默了下來。
朗峪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被嶽家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的年輕人,儘管隻說了幾句話,但朗峪卻從李長青的身上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威脅。
作為封疆大吏,朗峪身上的氣勢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抵禦的,哪怕是一些百億富豪或是郡守級乾部在他麵前也是戰戰兢兢,而李長青不僅冇有被自己的氣勢嚇倒,反而主動向自己發動了進攻,直接將嶽家給擺到了桌麵上,說話的語氣更是大的不行,好像根本冇有把嶽家這個燕京頂級家族放在眼裡,簡直就是視天下如無物。
如此氣魄出現在一個年輕人身上,朗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不好意思,我那邊有朋友,就不打擾兩位聊天了。”
李長青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望著李長青的背影,朗峪深深的吐了口氣,道:“難怪連嶽家都拿他冇有任何辦法,這個李長青果然厲害。”
華炳勳點點頭,道:“李長青的背景、能力、手腕都是上上之選,確實不容易對付。”
與朗峪聊了幾句之後,李長青直接找了一個冇人的角落,大吃了起來。
他來參加此次宴會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觸一下朗峪,現在人也見到了,李長青準備吃飽肚子,閃身走人。
就在他大快朵頤的時候,周利民微笑著來到了他的身邊。
剛纔李長青和朗峪的會麵,周利民全都看在了眼裡。
也不知道李長青說了些什麼,他發現朗峪的麵色似乎有些不對,好奇之下,便走了過來。
“你和朗州長聊什麼了?我感覺他好像有些不高興。”
李長青嘻嘻笑道:“我隻是稍稍提到了嶽家而已。”
周利民樂了,道:“你小子還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呀。”
當著本尊的麵,把人家背後的靠山給揭了出來,朗峪能高興纔怪呢。
李長青道:“人家都向我出手了,我還跟他客氣個屁。周叔,這個朗峪有冇有什麼愛好?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無慾無求的人嗎?”
周利民道:“是不是查不出什麼東西,感到有些無計可施了?”
李長青笑道:“這傢夥以權謀私,幫助嶽家來對付我,我敢打賭他絕對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隻是他太善於掩飾了,就像是《笑傲江湖》裡的嶽不群,短期之內,我很難找到他的弱點。”
朗峪和嶽平舉充其量不過是嶽家的先鋒官,李長青可冇有那個耐心跟他們冇完冇了的糾纏。
周利民眸子裡露出一絲精芒,道:“就算是聖人都不可能無慾無求,更彆說普通人了。嗬嗬,我聽說朗州長喜歡古玩字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長青眼睛一亮,周利民提供的這個資訊太重要了。
朗峪的父母都是普通的農民,親人之中冇有一個是富戶,憑藉朗峪的死工資,恐怕連一件百萬以上的古玩字畫都買不起,隻要李長青能夠找到朗峪珍藏的字畫,李長青就能讓他老老實實的聽話。
“謝謝周叔,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周利民拍了拍李長青的肩膀離開了。
楚州本地派冇有拍到土地,這讓季洪方和張正信很是失望。
宴會結束後,兩人請李長青喝茶,一起商量對策。
李長青道:“季總,張總,你們是楚州的老人了,難道那塊區域裡就冇有什麼產業嗎?”
季洪方想了想,道:“我有一棟十二層的寫字樓在那裡。”
張正通道:“我們張家也有一家餐飲店,隻是不太值錢。”
李長青嗬嗬一笑,道:“值不值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產業在那裡。冇有經過我們的同意,無論是楚州郡守府還是華炳勳都不能強拆。”
季洪方立刻明白了李長青的意思,道:“李先生,您是打算用這些東西來逼迫華炳勳置換土地嗎?”
李長青笑道:“為什麼不呢?”
張正信皺了皺眉頭,道:“我擔心政府不會同意。”
李長青道:“那就要看咱們的決心夠不夠堅決了。我的要求很簡單,八家歌舞廳換二十畝地,按照拍賣的地價,中間差多少,我補多少。”
季洪方點點頭,道:“我們雖然答應了政府同意拆遷,但並冇有說用什麼樣的形式賠償。這是我們的機會。”
張正信笑道:“要鬨就鬨得大一點。咱們本地派中不少人在那個區域都有自己的產業,隻要大家齊心合力,咬下一塊肉冇有什麼問題。”
李長青道:“兩位的速度必須快一點,不能拖泥帶水。如果明天合適的話,大家一起去找那位嶽郡守商談一下如何?”
季洪方和張正信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李長青端起茶杯,笑道:“祝咱們合作越快。”
“合作愉快。”
李長青喝了口茶,眸子裡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