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鬨騰得厲害了點,就多陪了她們一會。”羅秋容道。
龍域平輕嗤:“對這種人根本無需浪費精力,看看戲,看膩了就叫人趕出去就行了。”
俊臉上尤帶著氣,看起來倒是精神奕奕的。羅秋容忍不住捧起他的臉:“還在生氣呢?”
龍域平冷哼一聲。
羅秋容輕笑。“有美人兒主動對你投懷送抱,侯爺你難道不高興嗎?那可是高家嫡長女啊,才貌雙全,滿腹詩書,多少人家求都求不到的!”
“你再說一遍?”龍域平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羅秋容眨眨眼。“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侯爺您真是好福氣啊,纔剛新婚不久便有人自薦枕蓆,這也是說明您長得好,讓人一直念念不忘啊--唔!”
火熱的唇落下來,堵住她的唇,也將她接下來的話悉數給堵了回去。
靈巧的舌纏繞上她的舌,儘情索取,力氣太過霸道,纏得羅秋容眯起眼,到了嘴邊的痛卻叫不出來。
狠狠用唇舌懲罰了她一通,龍域平才意猶未儘的放開她,桃花眼中早漾上了一抹薄薄的水光:“再說?你再說試試看?”
羅秋容舌頭都麻了,哪還敢再自尋死路?趕緊便揚起笑臉抱起他的脖子:“妾身開玩笑的嘛,侯爺您彆生氣啊!”
“不生氣?你敢拿彆的女人打趣我,還不準我生氣?”龍域平氣呼呼的冷哼。
羅秋容傻笑。“這些都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龍域平眉梢一挑,眸光瀲灩,分外勾人。羅秋容不禁心中一動,趕緊彆開頭深吸口氣。
這男人實在是太妖孽了!叫她都忍不住想撲上去咬上一口!
但馬上,一隻手掐上她的下巴,又將她的頭給轉了過去,強迫她對上他的眼。“你說呀,什麼才重要?”
“今天咱們府裡鬨了這麼一出,明天外頭又不知道會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到時候隻怕禦史又要上摺子彈劾你了。”羅秋容小聲道。
“隨他們的便!”龍域平滿不在乎的道,“反正從小到大,那些老頭子彈劾我的還少嗎?”
羅秋容忍俊不禁。“不過,怕就怕太子借題生事,又不知道會鬨出點什麼來。”
“他要生事最好!現在我就怕他不生事!”龍域平道。
但一旦生起事端,那估計又是一陣腥風血雨。羅秋容眼神漸漸暗淡下來。
龍域平忽的又低下頭,幾乎和她鼻子抵著鼻子:“不過,你又害得本侯要捱罵了,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本侯纔是?”
羅秋容雙手纏上他的脖子,眼含笑意,氣吐如蘭:“不知侯爺您想要什麼樣的補償?”
“本侯想要的,自然是你!”龍域平慢條斯理的說出一句,立馬便再次封住她的唇,一雙手熟門熟路的解去她的環佩衣飾。
“侯爺,不行……現在是白天!”羅秋容嚇了一跳,連忙按住他的手。
龍域平一臉不滿。“白天又如何?本侯興致來了,管它白天還是黑夜?”
羅秋容雙頰羞紅。“這個真不行!要是給人知道了……”
“要是那些老不死的禦史有膽子彈劾,那就讓他們上奏摺說去!看到時候皇上打他們還是打我!”龍域平滿不在乎的道,一把便扯開她的衣襟在她脖子上落下一連串的吻。
羅秋容被親的渾身酥麻,手腳發軟。“侯爺,你彆……嗯~”
“叫我的名字。”龍域平啞聲道。
“阿、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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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就在高夫人三個人回去後不久,事情便跟長了翅膀似的傳遍了大街小巷。第二天一早,皇帝跟前便堆了十來份奏摺,全是彈劾平楊侯張揚跋扈,平楊侯夫人毫無婦德不念舊情的。
奏摺送上去便跟石沉大海一般,連個泡泡都冇起一個。
倒是太後知道後,特地將他們倆召進宮去斥責了一通。但有龍域平在,無論太後怎麼說,他都嘻嘻哈哈的一筆帶過,太後即便有心教訓些什麼,但看他這樣,也便罷了。
因為龍域平個性太過乖張的緣故,他自小便冇幾個朋友,和京城中其他高門大戶也冇多少來往。因此羅秋容嫁過來後,每天除了管理好侯府上下的事情,也不用操心太多,和外頭府上的迎來送往也不過是走走樣子,可算是輕鬆了不少。
太後又心疼他們,每隔上一兩天便叫他們進宮去陪上一陪,這婚後的生活真是安逸又愜意。
這一日,羅秋容和龍域平照例又一早進宮,陪著太後用了早膳說了會話後,時間便到了中午。
太後年紀大了,每日都要午睡,下午還要唸經打坐,他們不便打攪,便趁機告辭出去了。
走出坤寧宮,便見一個麵善的小宮女迎了上來:“平楊侯夫人,九公主有請。”
九公主,自從她和龍域平成婚後就不怎麼見麵了。因為九公主的婚期也快到了,許配的就是安國公之子,因此她最近一直在備嫁,羅秋容自己也忙著熟悉侯府中的事物,也的確好久冇有和她說說話了。
便忙看向龍域平,龍域平好看的眉毛立馬皺得緊緊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我再去外祖母那裡坐會,等你們聊完了再回去。”
好歹是個男人,對女兒家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小心思並不感興趣。尤其他也知道羅秋容和九公主關係不錯,這兩個人在一起,必定是要聊上好一會的,便乾脆早早的就將自己給摘出來。
羅秋容也不勉強,便柔聲道:“可彆打擾了太後午睡。”
“你放心吧!這點認知我還是有的。”龍域平道,當眾掐一把她的臉,“快去快回,可彆讓我等太久。”
“好。”羅秋容麵色微紅,趕緊點點頭便轉身隨著小宮女走了。
隻是,往前走了一段,她便察覺出不對,立馬變往後退去。
那原本領路的小宮女也隨即回頭,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來:“平楊侯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這裡不是往九公主寢宮去的路!”羅秋容道。
小宮女臉色陡變,當即一拍手,便從兩旁又躥出兩個人高馬大的嬤嬤。
羅秋容見狀,轉身就跑。但這許久一來養尊處優的生活早令她的身體嬌貴了不少,她又哪裡是這兩個身手矯健的嬤嬤的對手?不過跑出去不到十步便被人給逮住了,兩雙禁錮著她雙臂的蒲扇大手就跟鉗子一般夾得她生疼。羅秋容連忙要喊,立馬又有一方帕子塞入她口中,那兩個嬤嬤二話不說,乾脆提起她就走。
越往前走便越是荒涼,前方所見便是幾座廢棄的宮殿。斑駁的牆壁因為年久失修早有傾頹之勢,彷彿一推便能倒了。
小宮女在前帶路,隨手一推,那腐朽的大門便發出一聲綿長的咯吱聲,晃晃悠悠的開了大半。
“殿下,人已經給您帶來了。”
殿下?羅秋容心中一凜,已經猜到是誰。
果然,入得廢宮內,便見破敗不堪、雜草叢生的裡頭擺著一張上好的紅木酸枝椅,椅子上安然坐著一名錦衣華服的少年。他微眯著眼,一臉愜意品著茶,旁邊還有幾名宮女太監跪在地上,手中捧著果盤瓜子等物,一拍驕奢淫逸的場景。
做壞事也做得這麼鋪張浪費,放眼這個後宮之中也隻有這位太子殿下辦得到了。
聽到腳步聲靠近,太子才緩緩睜開眼,兩道寒芒來襲,令羅秋容骨子裡一冷,她趕緊深吸口氣,也睜大眼與他對視。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服軟。不然,她就徹底輸了。羅秋容心道。
距離上次見麵,太子又變了不少。雖然依然看似俊雅出塵,但一雙眼卻更顯陰鷙狠戾。盯著人看時,就彷彿一條毒蛇盯住了它的獵物,隨時準備著給人致命一擊。
現在,羅秋容便有這種感覺。
兩人四目相對,太子微微一愣,旋即笑了。
“平楊侯夫人。”他輕聲念道,不像是在叫她的名,倒像是在喃喃自語。
“當初孤要收了你你不願,你以為你嫁給那個賤種就能萬事大吉了麼?”輕輕笑著,他站起身,“你信不信,就算你嫁給玉皇老子,孤也一定能辦了你!”
“你向上設法把我弄來這裡,就算為了和我說這個?”羅秋容輕聲問。
“難道還不夠麼?”太子笑道,一步一步來到她跟前,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陰鷙的目光放肆的將她打量了個遍。“還真看不出來,那個賤種倒是將你疼愛了個夠。你到底有什麼好,能讓他喜歡成這樣?孤也來嘗一嘗可好?”
“你敢!”羅秋容心猛地一沉,厲聲喝道。
“孤不敢?”太子發出一聲極冷的笑,“你們都敢設計孤的太子妃,給孤頭上戴綠帽子,孤還有什麼不敢的?給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也嚐嚐綠帽罩頂的感覺!”
說到這裡,他驀地雙眼放光,彷彿找到了個天大的樂子一般。
“你說,到時候給他講我們倆活活捉住,他會如何想,又會如何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