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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185格外盛大

天羅國三皇子和平固公主的婚禮舉辦得格外盛大,比之前九公主下嫁的規格還要盛大了幾分。

那一天, 京城上下都沉浸在歡樂的海洋裡。鞭炮聲、鑼鼓聲、歡呼聲,聲聲震天,直到夜半才漸漸淡去。

而就在下午迎親之後,三皇子一行人便帶著他們新娶的王妃啟程前往天羅國。

這一趟出行,算是圓滿完成。

之後第三天,一直昏迷不醒的平楊侯龍域平終於有了些許醒來的跡象。

皇帝太後聽聞,全都大喜過望,紛紛命人又送來大批大批的藥材,幾乎快把侯府的小藥庫都給堆滿了!

隨著龍域平情形的時候越來越多,皇帝還親自過來探望了他一番,拉著他的手說了許多話。隻可惜龍域平還迷迷糊糊的,隻牛頭不對馬嘴的迴應了幾句,卻也讓皇帝欣喜不已。

不過,最高興的人應該當屬平楊侯夫人羅秋容了。

“昨天晚上,吳國公之子宵禁之後在街頭縱馬,踩傷了巡夜的侍衛,事情今天一早被禦史捅到皇上那裡,皇上當眾申飭了吳國公,並贈他一把戒尺, 放了他十天假,讓他好好在家管教管教兒子。”又將閒雜人等趕出去,夫妻倆肩靠著肩、頭挨著頭小聲說著話。

龍域平冷笑一聲。“王太傅纔剛乞骸骨歸鄉,現在又輪到吳國公了。太子手下的那幾根利爪,看來是要一根接著一根被拔乾淨了。”

“是啊!”於清瑤低聲道,“現在太子和皇後都在關禁閉,即便是知道此事,必定也不敢隨便出手乾涉。皇上這一招實在是太毒了!隻是……”

“隻是什麼?”龍域平問。

“你不覺得,皇上這一步一步,還是太著急了些麼?”羅秋容道,“這些人都是太子手下的得力人,這麼一個一個的被除掉,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太子母子必定也都心中明白。這樣一來,難保有人不會狗急跳牆。”

“那又如何?他要是真跳了,那纔是咱們的福氣呢!”龍域平輕笑。

話雖如此,但如果這樣的話,京城裡就要有一番大動作了。而且……

羅秋容看看他尚未完全恢複血色的俊顏,不禁低歎一聲:“你要趕緊好啊!隻要你好了,那再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怕了!”

“你放心,就算我不好,也一定會護得你們母子周全!”龍域平沉聲道,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但誰知動作太大,牽動了背後的傷,他忍不住低哼一聲,五官緊皺在一處。

羅秋容見狀,霎時比自己被傷了更難受。忙不迭握住他的手:“怎麼樣?還疼嗎?”

“疼~”龍域平可憐巴巴的道,“不過,要是你親我一下,給我摸兩把,或許就不疼了。”

“你……”羅秋容被他這話說得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推他一把,“都傷成這樣了,還不正經!”

這麼重大的事件,不止是在平楊侯府,便是在京城也必定會掀起一波賽過一波的高浪,就更逞論身在風暴中心的皇後和太子了。

隻是,母子二人早被皇帝隔開,他們便是心裡再焦躁,也不得其法。

“混賬!混賬!”從早朝上下來,太子的臉色便分外難看,回到東宮便開始砸東西。

才新配上的物事又變成了一地的碎片。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們心頭都在滴血——

如此這般三天兩頭的就要新換東西,彆說他們扛不住,就是你太子的身份再高貴,長久下去也不是事啊!更何況你現在正被皇上的眼睛嚴密看管著!

“吳國公現在如何?果真回家閉門思過了嗎?”砸了一圈,眼看砸無可砸之後,太子隻得停手,咬牙切齒的道。

負責報信的小太監早被嚇得魂不附體。又被他狠狠一瞪,知覺三魂七竅都出了一半。好容易嚥了口氣,結結巴巴的道:“皇上的命令,便是吳國公又如何敢違抗?”

“那他手上的兵權呢?可還在他手上?”

“這個……”

“說!敢不說實話,孤割了你的舌頭!”

“是是是,奴才說!奴才都說!”小太監快要魂飛魄散,便急急忙忙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吐了出來,“奴才方纔過來的時候看到兵部的張大人剛從禦書房出來,當是領了皇上的命去暫代吳國公的兵權。聽他們的說法,好像是等吳國公回來後再交還給他。”

東西都已經拿走了,再交還回來談何容易?

太子踉蹌幾步,腳下踩到一塊碎片,雖隻是給硌了一下,他也不由勃然大怒:“冇用的東西!一點事都辦不好,孤還要你們做什麼?”

小太監跪在一地的碎片之中,雙手個膝蓋早被銳利的瓷片給割破了。可是現在他也顧不得疼,隻一個勁的磕頭道:“奴才知錯,奴才知道錯了!”

“既然錯了,那就滾出去,自己領五十鞭子!”

五十鞭?那打下來他還有命活嗎?

小太監一個哆嗦,從頭到腳都冰涼下來。

前頭幾日,落得這個下場的同仁們已經不少了。當輪到自己的時候,他也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場。隻是,當現實真正擺在麵前,他還是害怕了。

“怎麼?還不捨得走?是妄想讓孤改變主意嗎?”不見這個人動彈,太子眼神更加陰鷙,扭頭便唾道,“上不得檯麵的狗東西!”

小太監被罵得眼神一冷,忽的一躍而起,操起手頭的碎瓷片便往太子脖子上劃過去。

太子登時嚇得雙眼圓睜,雙腿打顫:“你你你……你想乾什麼?”話出口,他才彷彿反應過來,又扯著脖子對外高喊,“來人,救駕!救駕!”

“反正也是死路一條,若能拉上你,也算是給我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們們報仇了!”小太監咬牙切齒的道,手中的細瓷片直衝太子脖子而來。

還好書房外頭就守著一輪侍衛。一聽到裡頭的異動,幾個侍衛便敏捷的跳了進來。一人大刀飛過來,刀柄敲在小太監的手腕上。小太監胳膊一軟,碎瓷片便掉下了。

另一人一馬當先,一刀往他後背上劈下來。

一股鮮血飛濺出來,小太監身子晃了晃,便重重落在一地的碎瓷片上。

太子連忙長出口氣,用力踢了一腳這個小太監:“混賬東西,也敢行刺孤?你們把他拖出去,碎屍萬段!”

豈料,奄奄一息的小太監一把抓住他的褲腳,張口便咬上他的小腿,竟是使儘了全身最後的力氣往下咬去。

即便隔著一層綢布,太子也覺得一陣鑽心的痛楚襲遍全身。他連忙大叫著踢腿想要甩開他,但小太監竟是豁出去了,雙手抱著他的腿,牙齒咬在上頭,寧願被他拖著在一地的碎片上移動也死都不肯放開。

地上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太子的褲腿上也迅速映出一抹嫣紅。

“弄死他!趕緊把他給孤拽開!”又疼又怕,太子驚慌大叫。

侍衛們急得不行,卻也無從下手——若是真把人拽開,可他的牙還陷在太子腿上呢!一旦用力過猛,一個不好,那可就不好了!

一個侍衛當機立斷,一刀將小太監的頭給砍了下來。

立時鮮血噴濺得更為厲害,那死死抱著太子小腿的雙手可算是放開了。

“啊!”

外頭的宮女們見狀,紛紛驚撥出聲,還有幾個直接暈死了過去。

太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從小太監脖子上噴出來的血多數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將他幾乎都噴成了一個血人。一陣濃重的腥臭味道將他包圍,太子噁心得幾欲作嘔。

這時候,還是那幾名侍衛齊心協力,小心的將那個斬下來的頭顱掰開,卻發現那兩排牙齒竟跟長在了太子腿上似的,一樣咬得死死的。

一顆一顆的將那些牙齒敲落,可算是解救出太子的小腿。但是,那一小塊入了死者口中的肉卻是怎麼也救不回了。

太子渾身是血,在一陣麻木之後又痛得大呼小叫起來。

宮女太監們全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連忙一窩蜂的去請太醫,連太子在裡頭大叫要人去燒水給他沐浴都叫了半天纔有人去了。

一直折騰了足足一個時辰,太醫纔給太子將傷處包紮好。“殿下,您之前腿骨已經裂過一次了,本就該臥床靜養。現在又落了一塊肉,若是不等好全了再動,那麼以後無論用多少好藥怕是都治不好了。”

又叫又跳,擔驚受怕了這半天,太子早蔫了。但聽到太醫的話,他霎時又雙眼圓瞪:“冇用的東西!連區區這點小病都看不好,孤養了你在後宮是吃乾飯的嗎?滾出去!自己去領——”

下意識的又要罰,但他立馬想到那個小太監的結局,心中一個激靈,便改為擺擺手:“你趕緊滾,彆讓孤再看到你!”

太醫被抓過來時就膽戰心驚,唯恐一條命就在這裡交代了。誰知太子話鋒一轉,竟是放了他一條生路,他驚喜不提,連忙便躬身退了出去。

直到此時,太子最信任的幕僚範先生才施施然出現在他床前。“殿下,您這又是何苦呢?”

“現在孤被父皇不喜,連你也要來看孤的笑花了麼?”太子眼神一冷,陰森森的道。

範先生忙不迭搖頭:“殿下您說的什麼話?隻要微臣還活著一日,那就一日是您的人。微臣之所以這樣說,是覺得您現在所作所為都走錯了方向。”

他那句表忠心的話算是稍稍對了太子的胃口。太子眼神微微和善了些:“那你說,孤怎麼做菜不算錯?”

“殿下您想,這些天皇上雖然禁了您和外頭的人隨意來往,但畢竟您也是太子啊!您鎮日這般和自己過不去,動輒打罵宮女太監,傳出去了也於您的名聲有損。您就是再生氣,也該給自己找好了名目,將事情遮掩一二纔是啊!”

“隻要一想到這些天的事情,孤就氣得不行,哪裡還來得及找遮掩?再說了,今天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分明是那個小太監……”

“宮裡的太監都是經過教化的,隻知道服侍主子,順從主子。殿下您是儲君,也就是來日我朝的帝王。俗話說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他區區一個小太監?殿下您能賞他懲罰那是瞧得起他!您看前幾日的那幾個小太監,可有一個敢反抗的?”

“你的意思是說……”太子眼睛一眯,似乎明白了什麼。

範先生躬身行了個大禮,一臉恭敬的道:“殿下現在身處風雨飄搖之中,本身根基就眼看著不穩了。有些狼子野心之人竟敢藉此機會落井下石,實在是罪不可赦!殿下您現在好歹也還是太子呢,這世上除了皇上,還有誰能動您分毫?”

“你說得對!”太子重重點頭,“那些人狼子野心,絕對不能放過!”

便看向範先生道:“範先生,此事孤就交給你處置了。你一定要給孤找出那個幕後黑手,孤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殿下放心,此事微臣一定給您辦得妥妥噹噹的!”範先生連忙點頭,一臉鄭重的道。

二人又說了許多私密話,範先生才告辭離去。

待走到外頭,迎麵走來一個穿著青布儒衫的中年男子。見到一臉洋洋自得的範先生,他不僅沉下臉喝道:“都是你這種冇臉冇皮的人,隻顧著討好太子,卻從不將他往正道上引!”

“柳先生您這是什麼話?咱們都是太子的那些的人,現在殿下有難,咱們身為幕僚的自然都要竭儘全力為他辦事,助他脫離困苦纔是。難不成你要人人都和你一樣,眼睜睜看著殿下越陷越深?這樣的話,到頭來吃苦受累的還是咱們這些蝦兵蟹將!”範先生冷笑迴應。

被稱為柳先生的人一臉不忿:“你纔是要害得殿下越陷越深!現在太子最緊要的當是修身養性,自修自省纔是。他若是再行錯踏錯一步,那可就要萬劫不複了!”

“殿下要是一動不動,那才真的是要萬劫不複!”範先生高聲道。

“你彆一直危言聳聽!殿下都是被你這種人給慫恿的!”柳先生一樣拔高音調。

範先生漾出一抹冷笑:“這話你隻管對殿下說去,看看殿下不五十鞭子抽死你!”

“這話我自然要對殿下說!便是犧牲了了這條性命,我也絕對不能再讓殿下一錯再錯了!”柳先生大聲道,提起長衫便昂首闊步向內室走去。

範先生見狀,隻是輕嗤了一聲,嘴裡冷冷道:“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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