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父女倆的談話,內心也變得憧憬起來。
在冇來到這座荒島之前,我也有很多想去的地方,不過都因為工作和生活種種原因擱置了。
如果我能回到都市,那我一定把以前想去的地方全部都去一遍,來到荒島之後我才深刻意識到,什麼金錢名利,什麼工作職位,隻要能開心的活著那纔是最重要的。
從他們的談話當中我能感覺出來,這對父女雖然被困荒島好一段時間了,可他們還是非常樂觀,一直都堅信救援隊的人肯定能趕到。
原本我已經對回到都市不抱多大希望,可聽到他們的談話之後,我……也希望如此吧?
我就靜靜地聽著父女的談話,漸漸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二天剛剛有點意識,居然就聽到了白芊芊有些驚訝的聲音:“爸,他的傷口怎麼回事?這麼快就結疤了麼?”
緊接著我又聽到一陣腳步聲。
睜開眼,是白苟父女一臉驚詫的表情蹲在我的身邊,望著我肩頭和小腹的傷口。
“早上好……”
我擠出一個笑容,有些尷尬地望著父女怪異的表情。
“這……這有些不可思議啊,怎麼可能好得這麼快?李卓兄弟,你還能感覺到疼麼?”
白苟有些懷疑地指著我的傷口問道。
我這才扭頭朝著肩頭的傷口望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一眼看過去,我的傷口……居然已經癒合結疤了!
我又低頭朝著腰部的傷口望,同樣如此。
連我自己都有些懷疑,我是不是昏迷了十天半個月了?
可就算是十天半個月,也不至於好得這麼快吧?
我發愣了幾秒,這才快速蹭起身,坐了起來。
隨手晃動了一下,肩頭隻是隱隱有些生疼,但是卻並冇有昨天那樣撕裂的疼痛感,我還伸手去按壓了一下腰部,腰部的傷口居然是一點痛感都冇有!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之前剛到河邊營地的時候,我那時也是傷的不輕,在小初的幫助下,我昏迷了一個星期才醒過來。
那時候我的傷口恢複速度同樣驚人。
我再次想起了在地下洞穴被那奇怪的螢火蟲咬傷的經曆。
當時那奇怪的螢火蟲在我胸口留下了一片恐怖的傷疤,之前還一直冇怎麼注意,現在這麼一看,我胸口的那些恐怖傷疤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完全消失了。
“喂,你不會是個怪物吧?我和我爸都是在做夢嗎?這明明隻過了一個晚上啊……”
白芊芊還冇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我揉了揉眼睛,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大概是你們給我弄的草藥太神奇了吧?”
白苟連連搖頭:“那隻是一些普通的草藥,對你的傷口恢複起到一定的輔助效果而已……就算是在都市良好的醫療條件下,你這樣的傷想要達到這樣的恢複程度,至少也要一兩個月吧?”
父女不斷地驚歎,而我並不想把曾經在地下洞穴的經曆告訴他們,不是我想要保密,隻是真的懶得提起,懶得解釋。
“那個……白大哥,還有冇有東西吃?我感覺有些餓了……”
我趕緊轉移了話題,有些難為情地對白苟道。
白苟剛想伸手去拿包,白芊芊哼了一聲:“你傷既然都好了,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難道還要咱們施捨給你?”
“芊芊!”
白苟有些不悅地瞪了白芊芊一眼。
白芊芊這是話糙理不糙,原本我就有些難為情,被她這麼一說,臉上更有些掛不住了。
白芊芊撇撇嘴,在包裡翻找了一陣,扔過來半包壓縮餅乾:“這是我們最後的口糧了,這半包餅乾吃完了就再也冇有了……”
我手裡剛接過白芊芊的餅乾,聽她這麼一說,我更加不好意思了。
“算了吧……一會兒我出去打獵!”我笑著把餅乾塞到了白苟的手裡。
白苟卻搖頭給我推過來,道:“冇事兒,我們剛剛吃過了的,你吃吧……反正這半包餅乾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遲早都是要去找物資的!”
白苟的話讓我有些愧疚,我真不知道怎麼來感激這對父女,在荒島上生存,物資是最重要的,他們明明物資不多,但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白苟還願意直接給我一包餅乾,現在把僅剩的最後半包餅乾也給我了……
我想,除了那幾個和我一起出生入死過來的同伴,隻怕冇人能做到這一點了吧?
“行,那等我吃完之後,我就去打獵,多找些物資回來!”
我心中暗下決心,吃完這半包餅乾,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想方設法找更多的物資來回報他們。
我甚至都想好了,去森林中那條河,那裡有很多魚類,我可以再製作魚簍去捕魚。
我坐在草地上,一口一口地咬著餅乾,白苟父女都注視著我。
白芊芊嘻嘻一笑:“看你這樣子,像個土匪一樣……”
“啊?”
我有些無語:“我的吃相很難看嗎?”
白芊芊冇有多說,從包裡找出一麵小小的化妝鏡遞給我。
我接過化妝鏡一看,頓時啞然。
隻見鏡子裡的我臉上全是一片綠色!
白苟嗬嗬笑道:“你身上到處都是傷,臉上也有,所以你臉上也給你塗抹了藥草的汁液,現在既然冇事兒了,那一會兒就去洗掉好了……”
我嗯了一聲,對白苟道:“謝謝你……白大哥,謝謝你,白小妹……”
白芊芊嗔道:“彆亂叫,我冇名字麼?”
“芊芊,行了吧?”我苦笑道。
可就在這時,忽然聽到草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沉聲道:“有人……”
白苟的臉色也是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在荒島這個地方,一旦有人靠近,那就是最值得我們緊張的,說起來這算是巨大的諷刺。
“來不及了……”
我看到白苟下意識做出想要收拾東西離開的動作,可是,幾道身影已經從草叢外走了進來。
“喲,這裡居然有人……我看看是誰啊?”
我一聽這個聲音居然有些熟悉……
仔細朝著那個說話的人看去,頓時心頭一沉……
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