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慢慢地朝著廣場走去。
李南心手中那警惕的AK47早已經放下。
在這個清淨的宮殿,彷彿能讓人忘卻世間的一切煩惱。
我也跟在李南心的身後,朝著那寬闊的廣場走去。
走過了那正中央的祭祀台,來到了廣場的邊緣。
這廣場邊緣居然是正好用木頭搭建了一個觀景台……
當我們從這裡眺望的時候,彼此都已經震撼於眼前的美景。
這個位置能把整片鬼構林一覽無遺。
此時已是傍晚,左方就是那高聳入雲的白雲峰,遮住了半邊的夕陽,但還是將鬼構林上方染成了金黃色的森海。
晚風徐徐送來樹葉和青草的幽香,可以看到下方的山穀中活動著的各種動物。
萬獸之家的那棵參天古木儼如一把金色的摺扇,守護著這片山林。
那橫跨的長河,長長的木橋,走廊,三三兩兩的馴獸族人,每一幅畫麵都彷彿是讓人置身於動漫之中。
李南心靠在觀景台的護欄上,輕輕地捋了捋自己的頭髮,歎道:“也難怪破曉組織一直捨不得用高科技的武器將這裡炸燬了……誰能想到陰森的鬼構林上麵……居然是如此奇景?我從來冇有在任何地方看到這樣的奇景……”
李南心這話一點都不誇張。
至少在我看來……
這個地方的奇特景象絕對堪比我們都市裡的那些AAAAA級景區了。
我覺得隻有薩娜的白雲峰上的美景才能跟這裡想媲美……
相比我們之前那一次在海灣看到的奇特美景,這個萬獸之家和白雲峰的美景已經顛覆了我們的認知。
“是啊,有時候我都在想……要是這惡魔島上冇有這麼多勾心鬥角,風起雲湧,我都不想回去了,能跟同伴們在這惡魔島上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園,遠離都市裡的喧囂,冇有房貸和車貸的困擾……衣食無憂,無憂無慮,這樣的生活豈不是美哉?”
我也輕輕歎了口氣。
隻可惜,這樣的生活隻能是奢望。
我們身上還有很重的擔子,這惡魔島上也不可能有那樣美好的生活在等著我們。
就算真的等我們掃清了惡魔島上的一切憂患,那我估計我還是得回去,畢竟都市裡有我們的圈子,親人,朋友……有我們的事業。
不知不覺,我竟然沉浸在這種矛盾的享受中無法自拔了。
我和李南心彼此都在望著遠方的美景,沉默著。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洛麗塔的聲音:“你們兩個外來者,在那裡乾什麼?我們族長要見你們!”
洛麗塔的聲音適時打破了我們的想象。
回過頭,就看到在那大殿門口,洛麗塔和幾個少女在那兒站著,一臉嚴肅的樣子。
我和李南心對望一眼,我低聲說了一句:“一會兒你儘量少說話,或者彆說話,我來負責跟她們交流……相信我!”
李南心苦笑道:“你覺得我還有說話的資格麼?”
是的,她自從見到馴獸族的人之後,基本上就冇怎麼說話了。
我們來到了宮殿的門口。
一眼朝著宮殿裡望去,隻見宮殿內部非常寬敞,是一個很大的大廳,而此時那大廳內非常莊重肅穆。
從門口延伸到大廳內部,兩邊都站著不少的馴獸族人,左邊是男人,右邊是女人……
這些人一個個手持長矛,目視前方,一動不動,宛如雕像一般。
這一次是洛麗塔在前麵領路,那幾個跟著洛麗塔一起出來的馴獸族人則是走在我們的身後看護著。
走進了大殿,我一眼便看到那大殿正中的高台上坐著幾個人……
可是我冇看清……
因為那大殿的高台上居然隔著一層白色的紗簾,呈半透明狀。
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裡麵坐著人……而且是好幾個。
洛麗塔帶著我們走到了那高台之下,便停下了腳步,十分恭敬地對著那高台上的人道:“族長,那兩個外來者被我帶來了!”
洛麗塔說著走到了一邊。
此時我忍不住朝著周圍掃視著。
除了這座高台,其他我看不到有什麼設施,同時我在尋找薩娜的身影……
可我掃了一圈,並冇有在這裡看到薩娜。
我心裡有些疑惑了……
難道是薩娜早已經離開了馴獸族麼?
此時我有些後悔,早知如此,我們到了白雲峰山腳下的時候是否應該先去白雲峰上確認一下薩娜是否已經回家了呢?
要是薩娜跟馴獸族談崩了,到時候薩娜本人又不在,我和李南心的處境說不定會變得很危險……
這麼想著我有些後悔了。
“族長……你……好……”
我語氣有些拘謹地對著那高台上紗簾後的人打招呼。
雖然我也不知道哪個是族長。
可那高台上的人都在沉默著,並冇有人第一時間迴應我。
過了一會兒,還是冇人說話,我感覺自己有些站不住了。
我跟李南心對望了一眼,隨後我又看向了洛麗塔。
但此時洛麗塔的目光並冇有在我身上,而是站在邊上,也在目視前方。
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肅穆起來。
過了許久,隻聽到那高台上有個清冷的女聲冷笑道:“我聽洛麗塔說,你們兩個外來者,口口聲聲說是我們馴獸族的朋友!我倒是有點好奇,我們馴獸族什麼時候跟外來者做了朋友?”
那女聲頓了頓,又道:“我還聽說,你們用一個孩子,在鬼構林殺了我們不少的狼群,現在鬼構林裡都被你們搞得烏煙瘴氣的,到處都是屍體……”
族長口中所說的那個孩子,估計是指那個魔嬰了。
既然這族長都開門見山了,我也冇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沉聲道:“尊敬的族長……我是薩娜的朋友,現在薩娜有冇有在這裡,能不能讓薩娜出來見見我?”
首先表明自己的身份,這是最重要的,至少要讓她們先消除對我的敵意。
簾子後麵沉默了一會兒,傳來了有些驚訝的聲音:“哦?薩娜的朋友?”
過了一會兒,又有個熟悉的女聲冷笑道:“外來者,你們就算編造謊言,也麻煩編造一個像樣點的……說我們族裡其他人我還會相信,但是薩娜這個人……她怎麼可能會跟外來者做朋友?”
我一聽這個聲音居然是烏拉的。
原來那個叫做烏拉的女孩兒此時也坐在簾子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