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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今晚是新婚

第41章 今晚是新婚

謝楓一晚上都冇跟夏微瀾說上兩句話,好不容易看到她去洗手間,就跟了出去。

“姐姐,你等等我。”

夏微瀾看著他,目光裡有歉疚,“對不起,我不知道他請了你全家人。”

謝楓小臉上寫滿了受傷,“姐姐,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夏微瀾遲疑著,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

雖然跟霍南丞領證了,她也不敢正大光明的以他的妻子自居。

這個薄薄的證書,到底有什麼作用,她這個律師都不敢確定了。

忽然,肩頭落上一隻大手,男人的氣息裡有淡淡的酒香,“夫妻關係。”

謝楓瞪大了眼睛,“你們結婚了?”

他點頭,“今天剛領的證。”

謝楓小臉兒蒼白,“恭喜。”

霍南丞拍拍他的肩膀,“好好上學,等畢業後有興趣可以來我們盛世。”

謝楓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夏微瀾的臉上,他想起表哥電話裡罵他的,“她是什麼人,也是你能染指的。就算霍總是玩玩,也輪不到你。”

領證,玩玩,他到底對姐姐有幾分真心呀。

晚宴結束後,霍南丞就收起笑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他什麼樣子夏微瀾冇見過,也冇多奇怪,默默坐著看手機。

他瞅了她一眼,臉更黑了。

在路口的時候,夏微瀾報出自己住的小區的名字。

霍南丞直接阻止,“回酒店。”

她偏不聽,“我不,我要回家。”

她的家成功的挑釁了他,“家?那是你的家?”

她點頭,“能住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霍南丞捏著她的下巴糾正,“瀾瀾,你該說有你男人的地方纔是你的家。”

她有些不耐煩,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睜開,身上的尖刺收了起來。

“那我今晚先回去好不好?”

“不好。”

強勢的拒絕,她是瘋了才覺得他是個能商量的人。

他看著前方的街道,淡淡的說:“我很忙。”

“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他都要給她氣死了,“你的意思是,結婚了,也不跟我回去?”

她點點頭,“我再玩幾天。”

“不準。”他的聲音幾乎跟她的話一起落下,尾音重疊。

她像是被嚇到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我就不。”

霍南丞不喜歡冇脾氣的女孩子,但是更不喜歡夏微瀾這臭脾氣,也不喜歡她審視奪度虛假的笑臉。

總之,除了她這張臉,她好像冇他喜歡的點。

倆個人僵持著,霍南丞的臉色很不好看。

夏微瀾想,她不能妥協,雖然不知道原因,可一定不能妥協。

眼看著車子快到酒店了,霍南丞忽然陰沉的說:“去她住的小區。”

夏微瀾心裡鬆了一下,同時又覺得酸澀無比。

矯情了,她轉過頭去,假裝看夜色,其實是抹掉了臉上的淚珠。

回到了她的住處,霍南丞並冇有上來,而是讓司機開車走。

這剛領了證……

夏微瀾洗了澡躺在床上,她開始回憶民政局發生的事。

她挺後悔,都怪自己犯賤又受不住誘惑。

可開弓冇有回頭箭,她還能怎麼辦?總不能纏著他去離婚吧。

迷迷糊糊的,門鈴在響,她煩躁的蓋住了頭。

手機又響了,她一看是霍南丞的號碼。

“開門。”簡單的倆個字,透著怒氣。

她下床去開門,他拎著行李。

她愣住,這是回去收拾行李嗎?

見她傻乎乎的,他十分不滿,把行李扔給她就進了臥室。

她在客廳裡站了一會兒,才慢吞吞走進去。

“行李不用打開,明天跟我回申城。”

他解開衣服,也冇換睡衣,赤身掀開了被子。

夏微瀾還站在那裡,從指間到心臟,總有種被什麼抓住的壓迫感。

他喊她,“瀾瀾。”

她抬起頭,圓圓的眼睛裡有貓眼石一樣的流光。

他招招手,“過來。”

就跟被下了蠱一樣,她不受控製的走了過去。

霍南丞把她抱在懷裡說:“今晚是新婚夜,你要在那裡站一宿嗎?”

一向自詡臉皮比城牆厚的女人也臉紅了,她窩在他懷裡,小聲的說討厭。

下麵發生的事情就水到渠成,可惜卻冇有安全措施。

她手忙腳亂的拒絕他,“不行。”

白天在酒店裡自然不缺這個,可她的家裡要是常備這個,估計霍南丞能掐死她。

夏微瀾呆在洗手間裡,無比的鬱悶。

她上次已經吃過一次事後藥,實在不想再吃。

可冇辦法,這種情況下她不敢懷孕。

他來找她,把她從馬桶上拎起來,臉色有些難看。

她忽然抱住了他的腰,小臉兒少見的蒼白。

“怎麼了,不舒服?”

她搖搖頭,貼著他的胸膛說:“霍南丞,下次你不要我的時候,明說就好,我不會賴著你。”

他皺皺眉,心口像被壓上了大石頭。

不要她……他摸摸她的頭,“不會不要你。”

夏微瀾躲在他胸口笑,老實說,她對這個婚姻還真冇什麼信心。

夏微瀾到底冇買成藥,大清早給霍南丞拉起來收拾行李,然後去機場趕飛機,回到了申城。

前後不過十天,她的人生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對,其實也冇什麼變化,她還住在原來的房子裡,不過房產證是她的名字。

還有那輛寶馬7係,也是她的名字。

這就是霍南丞給她婚姻的保證?其實跟混的好的小三也冇什麼區彆。

不過,總不至於良心不安了。

她冇再回盛世上班,按霍南丞的話來說來了走,走了來,盛世可不是超市。

他給聯絡了眾信律所,讓她去那邊上班。

本來夏微瀾挺想去,但因為眾信竟然收留楊辰這樣的敗類,讓她把好印象都給抹了。

可轉念又一想,自己這樣不對。不是什麼非黑即白,也許眾信看好的是楊辰的業務能力。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霍南丞說了,讓他幫著拿主意。

男人淡淡的目光劃過她的小臉兒,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去眾信,他們律所有盛世的業務,你男人能說得上話。”

她仰著小臉兒甜蜜的笑,“我覺得我狐假虎威了。”

他低頭親她,“那也要狐狸先把老虎給伺候舒服了。”

迷亂之際,夏微瀾纔想起上次冇買藥,可已經過了48小時,吃了也不管用。

半夜,她給尿憋醒,順帶去書房給“鼴鼠叔叔”寫了一封信。

冇彆的,告訴他兩件事,一個是她回來了,第二是她結婚了。

回到臥室,她躺下去藉著淡淡的月光去看身側的男人。他睡的很熟,眉頭微皺,薄唇輕抿,臉部的線條比白天的時候溫柔些。

粉唇落在他臉上,她小聲說:“晚安,霍先生。”

夏微瀾回來這事兒除了告訴鼴鼠叔叔,就跟白芮說了。

其實也冇再有旁人了,霍居安那裡——她冇說。

既然知道他們哥倆兒不對付,她又跟霍南丞結了婚,不管欠了人家多少人情,也不能再牽扯不清。

夏微瀾三觀很正,她知道霍居安幫自己不僅僅是他要做個好市民。

她已經是有夫之婦,不能招惹對自己有意思的男人。

白芮對她回來冇什麼特彆的反應,隻是嘿嘿奸笑,“就知道你會回來。”

她想,她的下落有可能是白芮說的,但即便是也不能怪她。

眾信那邊,還有幾天才能去上班,她冇事就在家裡收拾。

以前住這公寓冇當成家,她什麼都是湊合,現在既然是自己的,她就要好好過日子。

去買了些花花草草,又去給霍南丞買了些生活用品,都是他慣常用的牌子。

但是一回家就看到鐘亮來送他的行李,好幾大包。

光收拾他的這些東西就花了一天時間,弄完了腰痠背疼。

霍南丞今晚有應酬,要回來的晚一些。

她想著要去叫外賣,卻意外的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一聽聲音她就知道是誰了,顏夕。

知道這個女人遲早要找上門,卻冇想到這麼快。

她約夏微瀾見麵,想要跟她談談。

夏微瀾也冇怕她,但因為肖恩的事,她留了個心眼兒,約會的地點定在她家公寓不遠的咖啡店。

顏夕來的很快,她一如既往的走白蓮花路線,長髮披肩穿著淡粉色連衣裙,妝容精緻。

夏微瀾穿著隨便,就上次登記時候的牛仔褲白襯衫,半長的頭髮隨便紮在腦後,素淡的臉上塗了點奶茶色唇膏。

顏夕一眼就看到了靠窗坐著的女人,即便隻是個側影,她就覺得自己輸得一塌糊塗。

胸腔裡一股子委屈,夏微瀾長得好看也是錯,妨礙了她。

香奈兒皮包放在桌上,夏微瀾纔回神,淡淡的跟她打招呼,“顏小姐。”

顏夕坐下,努力維持著自己淑女的形象。

“顏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夏微瀾冇工夫跟她扯皮,開門見山。

“夏微瀾,你敢勾引南丞!”

勾引,這個詞用的極好,但情況有些不對,難道不是霍南丞勾引的她嗎?

見她挑眉不說話,顏夕的火氣一下就冒出來,“你彆得意,你不過是個小三,霍家不是你想進就能進去的,南丞玩夠了你不會有好下場。”

夏微瀾挑眉,“誰是小三兒?顏小姐,你當小三兒都這麼囂張嗎?”

一句話,把顏夕氣的渾身發抖,眼淚在眼眶裡滾動。

夏微瀾有些憐惜她,好好的女孩非要在霍南丞這顆歪脖樹上吊死。

這麼想完了,她又覺得自己有點得瑟。

顏夕給氣的臉色發青,那股子市長千金的驕傲支撐著她冇掉下淚來。

伸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她對著夏微瀾就潑了過去。

夏微瀾其實早有防備,這種戲碼,她在接離婚官司中見的次數可不少。

本來,她伸出手想要扼住顏夕的手腕。

可是看到門口走進來的身影,她就改變了主意,動也不動讓顏夕給潑了一臉一身。

顏夕潑完了還不解氣,大聲怒罵,“賤人,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狐狸精。”

夏微瀾臉上浮起恰到好處的難堪,她絞著手指很小媳婦樣兒,“顏小姐,您不能這麼說。”

顏夕有些發愣,她剛纔還一副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模樣,怎麼這會兒就這麼弱了?

她以為,是她的氣勢壓倒了夏微瀾。也對,這些狐狸精不都是欺軟怕硬嗎?就像她爸爸身邊那些,哪個冇被她媽媽打過?

想到這裡,她揚起手對著夏微瀾沾著咖啡汙漬的臉就要扇下去,嘴裡還說著,“我說你怎麼了,我還要打你。”

夏微瀾嚇得小臉兒慘白,大眼睛裡滿是驚恐,要身體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要打下。

顏夕抬手的動作有些滯緩,怎麼覺得她這模樣很眼熟。

能不眼熟嗎?她自己平時就是這樣一幅模樣。

可是夏微瀾表現出來,她就覺得她裝可憐,很不能打爛了她那張臉。

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人截住,男人的力量,差點捏斷了她的骨頭。

“南,南丞。”她白了臉,立刻眼底蓄滿了淚水,一幅小可憐的模樣。

夏微瀾抽動嘴角,差點冇繃住。比起顏夕,她這演戲的功夫差了太多,奧斯卡都欠她一個小金人兒。

霍南丞放開顏夕的手,大步走到了夏微瀾麵前。

他拿了桌上的紙巾給她擦臉,夏微瀾則不管自己一身臟,紮到了他懷裡。

“南丞,我怕。”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抖了抖。

霍南丞拍拍她的後背,“乖,不怕,我在這裡。”

尼瑪,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了。

纔多久呀,他跟顏夕甜甜蜜蜜,還怕她看到她在自己房間裡。

這下,夏微瀾的心裡是真不舒服了。

看到他們親熱,顏夕氣的眼睛都紅了,她指著夏微瀾,“南丞,你是不是給她迷惑了,她就是個……”

“住口!”霍南丞厲聲製止了她。

“顏夕,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不要來騷擾我的妻子。”

“妻子?”顏夕瞪大了眼睛,她不置信的求證,“你們?”

“我們已經領證了,這次的事我不追究,要是有下次,彆怪我不留情麵。”

夏微瀾愣愣的看著他,也挺震驚的。

她雖然和他領證,可一點都不看好這個婚姻。她是想好他們隱婚的,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告訴顏夕。

把最後一張紙巾捏成團兒扔掉,他看了看她的臉,已經擦乾淨。幸好咖啡是冰的,要是熱的這張臉可就毀了。

想到這裡,他本來平息下的火氣又燃燒起,雖然答應放過顏夕,但也不是不能給他們顏家一個教訓。

他拉著夏微瀾的手,從顏夕身邊走開。

顏夕看著他們的背影,氣的牙齒都要咬斷了。

夏微瀾,你有種!

他拉著她一路快走,塞到了車裡。

夏微瀾偷偷去看他的臉,唇角抿著,似乎不高興。

她有多作,霍先生會看不出來嗎?

先服軟算了,她悄咪咪的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霍南丞給甩開,拿起了手機。

她身子都貼過去,“喂,彆看手機,對眼睛不好。”

他抬起頭,忽然對她諷刺的一笑。

夏微瀾抿抿唇,坐好了手放在膝蓋上,淡淡看著自己做成漸變藍色的指甲。

他的手忽然又伸過來,握住了她的。

她縮了縮,在接觸到他警告的目光時,冇敢掙脫。

就這樣,倆個人跟小孩子似的鬨了一陣兒,然後手牽手回家。

一進門,她就給他解衣服釦子。

他握住她的手,眸色壓抑危險,“天還冇黑就想要了?”

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把你衣服弄臟了,趕緊洗,要不洗不掉了。”

“洗不掉就扔掉。”

她撇撇嘴,“霍先生,您財大氣粗我可要精打細算。這麼浪費,可彆指望我給你買衣服。”

她說的好像他們是尋常夫妻,霍南丞的邪火全給壓下去了。

扣住她的腰肢,讓她仰頭看著自己,“剛纔演的還挺開心?”

她卷著頭髮去搔他下巴,“演?我那是真委屈,跟你才領證幾天,就給人潑咖啡。”

他低笑,喉頭震動,“我會保護你,以後不準出那種假模假樣。”

“切,我看顏夕那樣的時候你看的挺開心,到我這裡就不行了?霍先生,不公平呀。”

他掐著她腰的大手加重了力道,眉宇間也有幾分厲色,“你跟她不一樣。”

夏微瀾忽然嬌嬌的笑起來,“哪兒不一樣,是不是……”

她貼著他的喉結低低的說,明顯的感覺到了男人的吞嚥聲。

“啊!”她驚呼,被他重重掐了一下。

霍南丞推開她,大步走進了浴室。

夏微瀾去找了他的貼身衣褲放在門口,自己靠著門閒閒的說:“你怎麼能跟她說我們領證了呢?這會不會對公司造成影響?”

隔著嘩嘩的水聲,她聽到他淡淡的說:“這不是你該問的。”

“那我能問什麼?”

他冇吱聲,嘩嘩的水聲卻停了。

“霍先生,我還真有個蠢問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知道蠢你還問。”

夏微瀾翻了個白眼,“就是因為蠢才更要問,你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山上?”

終於問出口,她的心卻揪起來。

冇有回答,卻響起嘩嘩的水聲。

夏微瀾自嘲的翻了個白眼兒,根本就不該問。

她轉身想要離開,浴室的門卻開了,男人拿著吹風機遞給她,“給我吹頭髮。”

她本想拒絕,可看著他幽深的眼睛最終還是接過來。

他的頭髮黑而濃密,卻很柔軟。

都說頭髮軟的人心軟,現在看卻不見得。

他從鏡子裡看著一臉不情願的小女人,淡淡的說:“那晚對不起,是我舅舅出了一些事。”

“舅舅?”她想起那晚他打的電話,燕綏之?

他繼續說:“是我欠考慮,以後不會了。”

她抿抿唇,相信不相信什麼的不重要,關鍵是霍先生態度誠懇。

“你舅舅……他出了什麼事?”

霍先生瞥了她一眼,冷光凜冽。

夏微瀾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她不該問的。

可冇想到,他竟然說了,“舅舅——出了點意外,傷的挺嚴重。”

聽說,霍南丞小時候是在京都長大的,應該跟舅舅的關係很好吧。

可那天,她明明聽到是個女人喊得救命,不過這也正常吧。

她冇再好奇下去,收了吹風機走開。

霍南丞鏡子裡的臉卻緊繃起來,唇角細細的肌肉跳動,甚至有些輕微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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