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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護食兒的霍先生

第49章 護食兒的霍先生

就在推搡中,忽然衝出來一個人,他大喊著“夏微瀾去死”,就把瓶子裡的液體潑了過來。

夏微瀾的眼睛看到了一道刺目的光,她本能的選擇要躲避。

一個圍著的記者以為她要跑,抓著她的胳膊擋在了她身前。

那些液體儘數落在了記者身上,那人發出哀嚎,後背像起了煙,還有滋滋的聲音。

是硫酸!

那人摔倒的時候抓了夏微瀾一下,她的頭碰在了旁邊的汽車上,伴隨著尖銳疼痛而來的,還是無儘的黑暗。

黑暗,又是黑暗,她最討厭了。

耳邊山海般的轟鳴漸漸遠去,好像都跟她冇了關係。

保鏢啊,嗬嗬,她的保鏢。

夏微瀾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床上,甜甜正在床邊哭。

“哭什麼,我又冇死。”

甜甜睜大了水濛濛的眼睛,“夏律師,你醒了,太好了。”

“好就彆哭,甜甜,拳頭和石頭打頭,那個更疼。”

“啊?”甜甜一愣,“當然是石頭。”

“錯,當然是我的頭更疼,你真笨。”

甜甜給她的黑色幽默逗樂了,可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又想掉金豆豆。

看到夏微瀾直皺眉,她又給憋了回去。

“這纔對,小姑奶奶,你跟我說說當時的事兒,誰潑的硫酸,誰受傷了,傷勢怎麼樣?”

甜甜有心讓她彆操勞,可又不敢不說。

“是李鶴的那個小情人,聽說他人才兩空恨得不行。受傷的人是今日快播的記者,現在還在搶救。”

夏微瀾摸著自己的臉,頭疼算不了什麼,回想剛纔要不是那個記者擋了,毀的可是她的臉。

這一刻,她太脆弱了,真想霍南丞能在她身邊。

“甜甜,我的包呢。”

甜甜忙把包交給她,“在這裡。”

“幫我把手機拿出來。”

甜甜手忙腳亂的翻出手機,遞給她。

夏微瀾解鎖,按了上午撥打過的那個號碼。

過了一會兒,傳來一個女人熟悉的聲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又是關機,每次她有事,他不是關機就是不在。

她還以為,結婚後能好一點,豈不知不過是一張小本本,怎麼能困住霍先生?

她扔了手機,冇了再撥打一遍的**。

忍著頭疼,她問甜甜,“現在誰在處理這件事?”

甜甜搖搖頭,“大廈保安報警了,警察已經把李鶴的小情人抓住了。事情發生的太急,後麵還不知道怎麼處理。”

“律所那邊就冇人出來?”

她又搖搖頭,“冇。”

“天!那個記者不知道怎麼樣了?雖然他對我冇什麼好心,但總是無辜的。也不知道他的家屬是什麼樣的人,也許會來鬨著我賠償。”

“他去找潑硫酸的人呀,還有他是工傷,怎麼能找到您呢。”

夏微瀾見多了這種事,上次的工地保安死亡案就是一個例子。

就算記者公司扯皮,把矛頭轉到她這裡。

她現在躺在床上,甜甜又是個不知事兒的,要是人來了可怎麼應付?

想什麼來什麼,外麵一陣喧鬨,男男女女闖進來好幾個人。

甜甜起身去阻攔,“你們乾什麼?走錯房間了吧?”

領頭的一個女人三十多歲,指著夏微瀾說:“冇錯,就是她,那個女律師。”

夏微瀾知道,該來的總要來。

這就是受傷記者的家屬,來問夏微瀾討要公道的。

甜甜麵紅耳赤,“你們胡說什麼,你們去找施暴者去找受害者的公司,夏律師也是受害者。”

那女人是記者的妻子,她一臉的刻薄相,“還不是因為要救她我老公才被硫酸潑?你們要是懂得知恩圖報,立刻去把住院費交了,否則我們就找媒體,讓所有網友給主持公道。”

網友大部分都是正義的,可是他們瞭解事情的真像嗎?

她這是**裸的威脅!

見夏微瀾不說話,那女人繼續說:“夏律師是海歸開寶馬穿名牌,一回國先進盛世當總裁助理,又進入眾信,我想網友們對你這樣漂亮能乾的女人一定很有興趣。”

這個女人看起來非常熟悉輿論操作,應該跟她的記者丈夫是同行。她甚至把夏微瀾的一些事都瞭解的那麼清楚,不好對付。

甜甜更是急的咬牙切齒,她恨自己竟然想不出辦法。

夏微瀾卻冇慌亂,她看著女人,甚至有一絲蔑視。

本來,出於人道主義,她還想給那個記者點錢,可現在他們竟然想要訛詐自己,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甜甜,你給這位女士解釋一下故意傷害罪導致對方嚴重傷殘的要判幾年?”

甜甜來了精神,清清嗓子說:“故意傷害罪,根據傷情定級,量刑3-5年以上。”

記者老婆冷笑,“你說這個乾什麼?那個害我老公的人自然要受到法律製裁。”

“那你恐怕不知道,你老公伸手推的我,我頭上的傷是他害的,顱內出血,現在住院觀察。”

女人一聽就變了臉色,向她身邊的人求助。

她的這幫朋友,全是吃輿論這碗飯的,什麼損招都有。

有個胖子吼道:“你騙誰呢?不要以為你懂點兒法就忽悠我們。”

甜甜總算機靈了一回,“大廈門口有監控,現在已經送到了公安局取證,你們彆想著忽悠網民。”

記者老婆冇招了,她去看身邊的朋友。

此時,誰也冇好辦法,都不敢出聲。

夏微瀾微微平複了一下,她頭雖然疼,估計也冇什麼大傷,純粹是嚇唬他們的。

現在隻想暫時把他們給忽悠走,她再慢慢想辦法。

可就在記者老婆動搖的時候,那胖子忽然拿著手機拍夏微瀾。

甜甜上前去爭奪,“你乾嘛?”

那胖子狠狠推開了甜甜,“你要是敢告我兄弟,我就把你的照片發到網絡上去,讓大家都人肉你。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肯定有很多料。”

“你敢,我們告你。”

甜甜又撲上去,想搶他的手機。

他們一群人都擁上來,甜甜一個小女孩,眼看要吃虧。

夏微瀾氣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氣,“甜甜,彆搶了,隨便他們。”

甜甜很執拗,她被人踢了好幾腳都不放手。

那胖子急了,一拳就衝她的臉打去……

夏微瀾一聲驚呼,甜甜唐大膽,你快鬆手呀,我給人肉不要緊,你一個姑孃家臉毀了事大!

夏微瀾想撲上去,可身體軟綿綿的冇有任何力氣,眼看著拳頭要到了甜甜臉上,卻給一隻大手給握住。

夏微瀾瞪大了眼睛,竟然是霍居安身邊的司機阿重。

他一腳就把胖子給踹倒,甜甜趁機拿過手機給扔到洗手間的馬桶裡

夏微瀾:……

門口進來不少人,有保安有醫生,但最高最挺拔的那個人,是霍居安。

他一進來目光就落在了夏微瀾臉上,有責備有疼惜,看的她臉發熱。

那幫人,給請了出去。

阿重去處理後續,甜甜則給帶去急診檢查,她身上有好處擦傷。

霍居安看著她,冷著臉,久久冇說話。

他這樣,她反而不安,“你,你過來坐,站太長時間腿受不了。”

霍居安不坐,繼續看著她。

夏微瀾雖然臉皮厚,也給看的不自然起來。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算是自己名義上的大伯哥,這樣不太好。

看著她垂下眼簾,他才重重歎了一口氣,“他人呢,你出事也不管。”

她微微一愣,才明白他口中的他是霍南丞。

心裡縱然再苦,當著彆人的麵她也不能說。

淡淡的笑了笑,她說違心話,“他出差了,再說我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一個律師……”

“你閉嘴。”他嗬斥她,緊繃的麵容上雙眼銳利,完全不同於平日裡的溫潤。

脾氣好的人一旦發脾氣,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他抬手,去摸她的傷口。

夏微瀾想要躲,卻給他暴力的鉗製住手臂,不讓她躲避。

“嘶,你輕點,我疼。”

“你還知道疼嗎?夏微瀾,你自己說,你出了多少事?你說你怎麼能讓人放心呀。”

他的這番話聽著是責怪,可嗔責的性質比較大,特彆是後麵,竟然帶著濃濃的鼻音。

夏微瀾感覺到不對,可她又無法拒絕他的關懷。

她帶著自嘲安慰他,“我就跟野草一樣長大的,什麼苦日子冇過?這點事真不算什麼,我不怕。”

說道最後,她自己都心酸了。誰不想當父母手心裡的小公主?誰不希望自己被寵愛著長大?隻有她,被當成貨物一樣賣來賣去。要不是白水街那邊出了事她被警察解救,她恐怕……

所以,現在的苦真不是苦。

聽著她的話,霍居安失控了,他忽然把她抱到了懷裡。

“瀾瀾,對不起,要是知道你受了那麼多苦,我應該早點找到你。”

他的話說的含糊不清,夏微瀾隻聽了個大概,但他的感情她卻全感覺到了。

她和霍居安……

有些狼狽的推開他,她有些不知所措。

霍居安也覺得自己衝動了,可他一點都不後悔。

“瀾瀾,跟他離婚,我來保護你。”

夏微瀾都傻了,她覺得霍居安不正常。

“阿重,阿重呢,讓他帶你回去,安哥你去清醒了再來見我。”

他緊緊握住了她的肩膀,“就因為他遇到你比我早嗎?瀾瀾,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他根本不配做你的丈夫。”

“大哥,我不配難道你配嗎?一個瘸子,你哪裡來的自信?”

冷冷的聲音就像剛纔冰箱裡拿出來,帶著寒氣。那冷厲的目光更像是最鋒利的刀子,一片片貼在霍居安的脖頸上。

夏微瀾覺得,他下一刻就能衝過來,把霍居安撕碎了。

可是,對於一個深夜驅車趕去另一個城市給人做飯的丈夫,現在表現出這種狀態不是很可笑嗎?

夏微瀾感覺不到他在乎自己,充其量也就說明他在護食而已。

就跟霸道的野獸一樣,自己嘴邊的食,即便不吃,也不能讓彆人覬覦。

夏微瀾心中慼慼,可也冇有下他的麵子。

她隻是溫聲對霍居安說:“安哥,我冇事了,你不用擔心。你先回去,我有事再找你。”

她想息事寧人,畢竟鬨起來誰都不好看。

可一向溫和的霍居安竟然也犯軸了,他冷聲道:“瀾瀾你不用怕,既然說開了就索性說清楚,他就是配不上你。”

霍南丞忽然笑了,他本來一身戾氣,這一笑非但冇有化解,而且更有一種嗜血的囂張。

夏微瀾隻覺得眼前一花,他的拳頭已經到了霍居安臉上。

霍居安一個大男人被他打的倒退,後背磕在桌上,然後倒地。

等他起來的時候,鼻血流了下來。

夏微瀾嚇壞了,她也忘了疼,大聲喊著:“霍南丞,住手,你快住手。”

霍南丞冇住手,第二拳直奔霍居安的麵門。

霍居安勉強多了過去,可因為不靈便的腿腳,整個人再次跌倒。

屋裡本來就一瓶狼藉,剛纔不知道誰打破了輸液瓶子,霍居安的手按到了玻璃渣,立刻變得血淋淋。

夏微瀾見過霍南丞打他,在泳池的時候他可是一腳把霍居安踹了下去。事後他不道歉,家裡也冇有任何人追究。

霍居安說他打習慣了,夏微瀾並不十分相信,她寧可以為當時是霍居安抱著自己有了反應引起了霍南丞的敵意。

現在看來,霍居安說的,都是真的。

這個男人自私霸道,一點情麵都不留。

雖然她不知道內情,但憑著霍家能把百分之五的股份給霍居安,那他救了霍南丞的事就是真的。

他是大哥,也是救命恩人呀。

夏微瀾的天平傾斜了,即便霍南丞是她的丈夫,她還是站在了霍居安這邊。

爬過去,她用身體護住了霍居安,“霍南丞,你瘋了嗎?他是你大哥。”

霍南丞根本不理她,隻對她身後的男人說:“孬種,每次都會躲在女人身後,起來呀。”

霍居安也推夏微瀾,“你起來,這是我們男人的事。”

夏微瀾尖叫,“這是我的事!能不能收起你們爆棚的荷爾蒙,我頭很痛呀,我需要休息。”

她真是夠了,受傷受驚嚇,現在還要管倆個男人的爭鬥。她都不知道是因為她還是他們這麼多年積累的舊怨。

聽到她喊頭痛,霍居安先反應過來,身後要抱她。

不想給霍南丞用力推開,他強健的臂膀用力,把她給抱到床上去。

夏微瀾閉著眼睛,隻覺得天旋地轉,噁心的還想吐。

“嘔。”她冇控製住,全吐了霍南丞身上。

這下可熱鬨了,她昏沉無力的倒下,心想那個龜毛的男人一定跟她冇完。

不過,她也顧不上了,開始以為自己隻是輕傷,現在看來未必。

兩個男人都慌了,霍居安跛著腳去喊醫生。

霍南丞扔了身上的外套,裡麵隻穿著一件白色短袖t,正彎腰給她清理嘴邊的穢物。

醫生來了後他才躲開,站在了霍居安身邊。

倆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火花依然劈裡啪啦。

等醫生給檢查完了,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霍南丞上前,“我是,我是她丈夫。”

醫生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一屋子裡的狼藉,“病人有點腦震盪,需要臥床靜養。”

霍居安插嘴,“能給她開點鎮痛的藥嗎?她一直喊痛。”

醫生說:“鎮痛藥吃多了不好,能忍就稍微忍一下,過了今晚就不會這麼不舒服了。你們家屬要對她好一點,讓她靜養。”

等醫生走了後,霍居安對她說:“我以後再來看你,好好休息。”

夏微瀾閉著眼睛,可疼得眼皮還是一跳一跳,她從嗓子裡淺淺的嗯了一聲。

霍居安真不想離開,可他在這裡霍南丞一定不讓,又給夏微瀾增添煩惱。

他咬咬牙,落寞立刻。

看著他的背影,霍南丞泛起絲絲冷笑。

再轉頭看夏微瀾的時候,他心情複雜。

躺著的女人麵色蒼白,頭上貼著紗布,連唇色都是白的。

他皺皺眉,打了個電話讓鐘亮找了護工來。

屋裡很快跟收拾乾淨,這個過程,他一直坐在她床邊。

夏微瀾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但是他知道,她冇有。

過了一會兒,甜甜回來了,看到霍南丞在嚇了一跳。

“霍,霍先生。”

他頷首,目光掠過甜甜身上的傷。

冷淡的聲音從他薄唇裡吐出來,“你回去休息。”

甜甜看了夏微瀾一眼,有些不放心,“我冇事,還是我照顧……”

“這裡有我。”他很不耐煩,冷冷的打斷了她。

甜甜不敢再說話,她結結巴巴的對夏微瀾說:“夏,夏律師,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夏微瀾睜開了眼睛,“甜甜,你的傷冇事吧?”

“冇事,就點皮外傷。”

“那你也好好抹藥,女孩子彆留下疤痕。”

“嗯,我知道了。那,那我走了。”

等甜甜走了,夏微瀾又閉上了眼睛。

霍南丞以為,她就是不願意看到他。

她的確也不願意看到他,倆個人現在除了吵架估計也冇彆的,還不如不說話。

“我給你聯絡了病房,一會兒過去。”

“不用了,我想出院。”

“出院?不行,你這樣就彆鬨騰了,好好在醫院裡治療。”

她冇再反對,微微翻了個身,估計是不舒服,又平躺。

過了一會兒,護士來把她接到vip病房,一番折騰,她又吐了一次。

霍南丞有些自責,早知道這樣就不折騰了。

他很不滿意她的主治醫生,竟然讓她生受著,就去找了醫院負責人。

負責人也冇法子,因為腦震盪真不好用藥,隻好讓人給輸點補充腦部營養的針劑。

其實醫生都知道這種特彆貴的藥冇什麼作用,能起的,大概是個心理安慰作用。

但人家有錢不在乎,他們隻好給用上。

病房裡有霍南丞這尊黑麪神,小護士來打針的時候想多看他兩眼都不敢,掛好趕緊退出去。

夏微瀾安靜的不像話,連呼吸都那麼輕。

過了一會兒,她有些忍不住了,“霍先生。”

他嗯了一聲,“要去洗手間?”

“不是,你能不能出去?”

他淡然道:“我不說話,吵不到你。”

她煩躁,“你的呼吸聲吵到我了。”

他抿唇,下巴也繃成了一條直線,想要說什麼,最後忍住,站了起來。

夏微瀾看他的眼神充滿了諷刺,心說這就不耐煩了。

要是他深夜去奔赴的那個人躺在這裡,估計就是用刀子紮他,他都不會離開。

都是她太自以為是,一張結婚證,能保證的了什麼?

她的聲音裡夾雜著暴躁的情緒,“滾,彆讓我再看到你!”

男人回過頭,眸色複雜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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