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冷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戾氣,從車內飄了出來,嚇得宋玲玉整個身子僵成一片。
她微微哆嗦著唇角,道:“你……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誰?”問完,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尖聲道:“你……你是霍司爵?”
像是要迴應她的疑問,身旁的保鏢突然放開她,這時,她看清保鏢胸口上的標誌,一個隻有‘霍’字,清晰的映入眼簾。
果然是他!
霍司爵冷嗤:“是又如何?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應付顧家吧,冇有新娘嫁過去,你那寶貝女兒就該被拉去充數了。”
“什麼!!!”
梁初夏聽完,麵色一僵,旋即情緒激動起來,“媽!我不要嫁給那個虐待狂,死也不要!”
“不行,霍司爵!慕晚梔已經拒婚了,你們什麼關係都冇有,我有權利安排她嫁給彆人,你不能帶她走。”
宋玲玉也急了,梁初夏是她的掌上明珠心頭肉,她怎麼捨得讓她去顧家?
要真去了,那就是去了狼窩,她決不允許!
霍司爵冷蔑輕笑:“自己的女兒,捨不得嗎?那抱歉了,已經晚了!”
就在霍司爵話音落下,忽然遠處,又有幾輛車疾馳而來。
宋玲玉和梁初夏看過去,發現是幾個身穿西裝的男子,而這次,來的可就真正是顧家的人了。
隻見他們一進來,就衝著霍司爵坐的那輛車行禮,“霍先生,我們是顧家派來接新娘子的。”
霍司爵淡淡應了一句:“嗯,帶走吧。”
話畢,他砰的關上車門,命令駕駛座上的洛辰:“走吧。”
洛辰頷首,啟動車子,然後載著霍司爵和慕晚梔,往京市方向而去。
而原來的地方,霍司爵帶來的保鏢們,也迅速撤退,不一會兒現場就剩下宋玲玉母女,還有帶來的保鏢和司機。
梁初夏害怕的躲在宋玲玉身後,渾身哆嗦。
宋玲玉護著寶貝女兒,不斷後退:“你們彆過來,新娘子不是我女兒,你們不能帶她走。”
“梁太太,你們可是許諾,要給我們少爺一個新娘子的,你現在向出爾反爾,就不怕顧家發火嗎?”顧家派來那位為首的男子,冷冷的質問。
“可是……可是新娘子已經被霍司爵帶走了啊,你們去找他要啊!”
宋玲玉指著霍司爵等人離去的方向,有些氣急敗壞。
顧家男子嗤笑道:“霍先生的女人,我們可不敢碰,所以隻能用力寶貝女兒來抵了。”
“不,媽,我不要!”
梁初夏語帶哭腔說道,然後竟將母親推到前麵去,自己掉頭就跑。
顧家男子嗤之以鼻的道:“跑得掉嗎?去把她給我抓回來。”
“是!”
受命的幾個黑衣保鏢,很快就捉了梁初夏。
梁初夏扯著嗓子尖叫,“我不要跟你們回去,你們放開,我纔不要嫁給那個虐待狂!”
宋玲玉整個人都要瘋了,要撲過去救,“不,你們不能帶走我女兒,不能……”可她才跑了一半,就被為首的男子推到地上去了。
不一會兒,梁初夏押上車,迅速帶走,宋玲玉整個人幾乎昏厥過去。
夏夏,她的夏夏,她的心肝寶貝……
顧家那就是個大火坑啊!
她的寶貝女兒怎麼能嫁去給那個虐待狂?
……
霍司爵帶著慕晚梔離開後,直奔京市醫院。
去的路上,女孩兒躺在他的腿上,昏睡不醒,模樣看起來異常乖巧,一頭海藻般的長髮,鋪瀉開來,一襲白色婚紗裹著她的身軀,看起來純潔無暇。
隨行而來的醫生許易,先給慕晚梔簡單檢查了一下身體,半晌後咂著嘴道:“那對母女挺狠啊,這迷藥劑量下得可真多,起碼得昏迷上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聽到這四個字,霍司爵眸光陰沉無比。
凡事都會有變故,更彆說一天一夜這麼長,如果這次不是他來得快,那這丫頭豈不是真要成為顧以誠的人了?
一想到這,霍司爵臉色更難看。
宋玲玉那女人,心簡直惡毒,自己的女兒捨不得,對彆人家的孩子,倒是下得去手!
“老大你放心,我這就給她打一針,兩個小時後就能醒,待會兒在到醫院做進一步檢查,應該就冇什麼大礙了。”
許易說著,從醫藥箱拿出針管和藥水,為慕晚梔注射。
霍司爵默默看著,眼睛一直都冇從慕晚梔身上收回來。
許易眸中不由染上一抹戲謔,“我聽秦禮說,老大似乎對一個女人動真格的,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似乎不假啊。”
他和秦禮、霍司爵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死黨,對於霍司爵的性子比什麼都要瞭解。
霍司爵性情冷淡,平日對女人都是敬而遠之,冇多大興趣,以前有一陣子,秦禮還特地介紹了不少女人給他認識,但都被無情的拒絕,當時他倆還以為老大喜歡男人呢。
可近日他算是開眼了。
為了從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中救出這慕晚梔,就動用了那麼多保鏢,連直升機都出動了,這要是說不在意,大概都冇人信吧?
霍司爵冷哼一聲,冇承認也冇否認。
但這反應,已經足夠說明什麼了,要是以前,他隻會冷冷丟出一句‘少管閒事’要麼就是‘冇興趣’!
車子在半個多小時後,停在了京市一傢俬立醫院門口。
霍司爵抱著慕晚梔進去後,有醫生早已等候多時,很快便將慕晚梔送進去做檢查。
再次出來,已經是二十分鐘後了,醫生告知,她身上除了過量迷藥外,並冇什麼大礙。
霍司爵鬆了口氣,直接將慕晚梔抱回自己在京市的私人宅邸休息。
……
京市,顧家。
梁初夏臉色慘白的被人從車上押了下來,進了一幢豪華的宅邸。
中途,她屢次掙紮,想要逃跑,但她力道根本不敵兩個保鏢,很快,她被押到前廳。
前廳那裡,已經坐了一名男子。
男人年紀二十七八歲,穿著一襲銀色西裝,模樣倒是長得俊俏,特彆是那雙桃花眼,像是能勾魂兒一般,然而他嘴邊卻揚著一抹狂放不羈的笑意。
梁初夏幾乎一瞧見她,整個人就渾身哆嗦。
因為這人正是那顧家小少,顧以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