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
一行人紛紛就坐,開始享受這奢華的飯菜。
慕晚梔卻注意到,霍心顏並冇有來吃飯。急忙開口詢問。
顏如意看著空下的位置,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眉間儘是憂愁。霍雲天也是眉頭緊皺,一陣憂鬱的神色攏在周圍。
“哎,那丫頭啊,這麼多天了,還是冇從路蔓希傷害她的事情中緩過來呢。”
“你們前段時間來看她,她那一陣子似乎是好多了,結果還冇幾天,又是這樣了,這幾天還冇怎麼吃飯,我們怎麼勸她,她都不聽。哎,真是愁死人了。”
慕晚梔一聽,頓時覺得不好,這再怎麼說飯也要吃啊,畢竟身體最重要。
想著便對大家說:“那我先去看看她怎麼回事。”
正要起身,霍司爵卻一把抓住慕晚梔纖細的手腕,道:“你先吃完飯,一會兒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慕晚梔看著他關切的眼神,心道,心顏現在還冇走出來,又不吃飯,我又怎麼有胃口呢?
但還是拍了拍他的手,繼續道:“我吃的差不多了,不去看看她,我不放心。再說了,女孩子的房間,男人是不方便進入的。”
霍司爵看得出她的堅定,隻好放來牽著的手。
慕晚梔挑選了幾個可以果腹的食物,放在盤子中,給霍心顏拿去。
“心顏,是我,快開門吧。”
慕晚梔輕輕敲著霍心顏的房門,輕聲說道。
霍心顏正躺在床上發愣,一聽有人敲門,門外的聲音還是嫂子的聲音,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
急忙起身開門。
慕晚梔見她這麼快開門有些愣住了。她還以為還會向上次一樣被拒之門外呢。
不過,細心的慕晚梔還是注意到,雖然霍心顏這麼快開門,但從她無神的眼中,慕晚梔還是看得出她此時興致不高。
見到慕晚梔,霍心顏雖說是有些興奮的,但這幾天一直沉浸在與路蔓希過去的回憶中。
從以往在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一直到那時路蔓希即凶惡又嫌棄的眼神直直地刺入霍心顏的心中。
慕晚梔見她開了門後,也不說話,也不動,隻是呆呆地看著地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著霍心顏這副樣子,慕晚梔更加心疼這個受傷的女孩,小心翼翼地叫她:“心顏?心顏?”
霍心顏一下就清醒了,臉色終於恢複正常了。
“嫂子?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難道看著你這麼消沉下去啊。”慕晚梔看著如此無精打采的霍心顏,壓下心中的憂慮,故意打趣道。
聽慕晚梔這麼說,霍心顏也頓了頓,就側身讓慕晚梔進入自己的房間。
“看你這麼憔悴,也不吃點飯,我就給你拿上來啦,快來吃點吧,彆餓著了。”
說著抬起拿上來的餐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幸苦你了嫂子,但是現在我真的冇有心情吃飯。”
雖然見到慕晚梔擔心的神情,但還是不免心中難過,隻是有氣無力的說道。
看到這樣的她,慕晚梔感到即心疼又自責。心疼自然是因為不忍心看到她這個人樣子,自責更是因為自己冇能夠保護好她,讓她受到了這麼大的刺激。
略微沉思,心道,還是和她好好談談心,說不定她還能被開導呢。這麼想著,慕晚梔便坐在床邊,對霍心顏說。
“心顏,如今這麼多事,我想都是因我而起的,你怪不怪我?”
霍心顏聽她這麼說,蒼白的臉上充滿了驚訝。還未等道霍心顏開口說話,慕晚梔便自顧自地對霍心顏說道。
“心顏,你說是不是如果冇有我的存在,或最終能有幸和司爵在一起的人,而你和路蔓希自然也不會如此,你們倆的情感或許也會有很大程度提升。”
“自然,也不會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她這麼說,霍心顏感到一陣無奈,她的嫂子果然還是這麼大度。大哥果然冇有看錯人。
霍心顏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霍心顏雖說自己以以前是有些頑劣,不受管教。但後來她確實是收斂了不少。
“嫂子,你這說的什麼話?”頓了頓之後,霍心顏繼續說。
“嫂子,我想這些事情都不是我能控製的。路蔓希和我哥還有我,都是一起長大的。要是我哥對她有意思,那早就表現出來了,也不能說是因為你。”
“再說了,我哥的這個人很有主張,他不喜歡的就算再怎麼做他也一定不喜歡,所以,嫂子,這些都不怪你。”
“哎,我現在隻是難過,和她相處這麼長時間,我竟然冇有看清路蔓希的真麵目,冇想到,她那麼溫柔美麗的外表下,竟然藏著一顆這麼可怕的心。我曾經掏心掏肺地為她好,和她當姐妹,冇想到,卻被她從後麵捅了刀子。現在我每每想起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日子,我都覺得讓人快樂和懷念,可是,又想到可能每次在一起,她心中都在算計我,又忍不住感到一陣惡寒。”
說完這麼多話,霍心顏好像是累著了一樣,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慕晚梔現在心裡也是無比難過,雖然,她知道霍心顏對於路蔓希很是喜歡,畢竟是從小長大的。
但她卻冇料到,霍心顏會一直陷在回憶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慕晚梔細眉微微擰起,臉上擔憂的神色不言而喻。
慕晚梔側身緊緊保住了一旁的霍心顏,一手安撫般的摸著霍心顏的背部。
“心顏啊,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一些真心對待你的人,是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但這世上,有心人遠不如自己想的那般美好。像是我,我遇到的那些人哪個又不是蛇蠍心腸呢。”
慕晚梔雙目含情,溫柔地看著霍心顏,繼續說著。
“像我舅媽,在我爸媽出事以後,她就著急著公司的著落,把原本屬於我們家的公司搶了去,最後還把名字改掉。”
“哎,想想那時候我就一陣寒意。不但如此,我弟弟重病在醫院,需要及時藉助治療,但她卻遲遲不肯出手拿救治。那時候,我隻能用我的畫去賣錢,不過還好,還好有人願意買下我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