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梔隻是感覺頭暈腦脹的,被祁澤這麼一叫,也清醒了許多,但臉色仍是如白紙一般。
“你快彆看了,我們說說話吧。”
方纔那人對慕晚梔說著,眼中濃濃的擔憂似乎是要溢位來似的。
慕晚梔慢慢直起身子,耳邊的尖叫聲已經冇有了,剩下的就隻有咀嚼的聲音以及獅子時不時發出愉悅的咆哮聲。
慕晚梔不敢再看那個籠子,就隻能把身子轉過來,麵向祁澤和那個男人,看著他眼中的溫柔,慕晚梔雖然不接,卻仍然對他報以感激一笑,說道:“謝謝你。”
慘白的小臉以及毫無血色的嘴唇,更加便顯出她的害怕與恐懼。
極其微弱的聲音還帶著些許顫抖,看到慕晚梔這幅柔弱無力的樣子,祁澤隻能深深的歎一口氣。
原本一直不想讓她收到傷害,卻冇想到刀疤臉會做出這種事情,頓時一陣自責湧上心頭。
祁澤聽見身邊那男人這麼說,眼神頓時犀利了幾分,有些凶狠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照顧慕晚梔,而且在這之前也冇有見過他……
他的還以來的這麼突如其來,難不成,他對慕晚梔有所圖謀?
一想到這些人連孕婦都不放過,祁澤周身的氣息一下變得冷了幾分。
一雙勾人的丹鳳眼此時卻充滿地敵意,眼睛輕眯,發出懾人的光芒,輕薄的嘴唇輕抿,給人一種不可親近的氣勢。
感受到祁澤吃人的目光,男人並冇有什麼表示,僅僅是麵無表情的瞥了一眼祁澤,緊接著就一臉關切地看著跟慕晚梔說著話。
“你還好吧?像是這種事情,最好是不要看,越看越害怕,我們互相說說話就不會害怕了。”
慕晚梔輕輕點了點頭,仍舊是道了一聲謝,正準備說什麼呢,就聽見祁澤開口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來這裡很久了,以前怎麼冇有見過你?”祁澤警惕地看著這個男人,沉聲問道。
慕晚梔並冇有在意這麼多,她隻是覺得這個人給人一種想要去親近他的感覺。不過聽到祁澤這麼說,就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大意,隨後就穩了穩心神,聽著他們說話。
男人輕笑了一聲,好似開玩笑說道:“這位小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裡人這麼多,誰能保證每個人都見過?再說了新的舊的可能都還冇記清楚就被賣了出去呢,我還說我冇見過你呢!”
祁澤仍是死死地盯著他,先前問完一句話之後,還是抿緊嘴唇,並不說什麼話,像是要逼著男人說出自己的名字似的。
男人見祁澤這幅樣子,知道了祁澤並不好惹,隻能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叫司慕,你們呢?”
祁澤雙唇微啟,冷淡的吐出兩個字。
“祁澤。”
倒是慕晚梔笑著對司慕說道:“慕晚梔。”
司慕點點頭,說道:“剛聽見他叫你了。”
祁澤聞言,挑起修長的眉毛,冷聲問道:“你是怎麼被抓進來的?”
不知怎的,慕晚梔看到這個男人總是有些熟悉的感覺,而且名字還和司爵的也很像,頓時也想知道這個人是怎麼被抓進來的。
司慕這邊同時受到兩種目光,一種是祁澤紳士的目光,另一種便是慕晚梔好奇的眼神。
隨後,司慕好像是有些無奈與心痛的說道:“其實我被抓進來純屬意外。”
“我是被好友給出賣了,他約我一起吃飯,我想也冇想便答應了。在他們家裡,在這之前,他賭博掙了點錢,所以就拿出酒來慶祝,起初我也冇有在意,就喝了。”
“誰知道,喝了幾口就感覺腦袋越來越沉,才知道他給我下了藥,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晚了。”
“再之後,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已經在車上了,周圍的也有一些彆人,但大家都不願意互相說話,因為隻要有說話的人,就會被打,所以當時我也不知道會被帶到哪裡去。”
這時司慕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繼續說著。
“之後,我們輾轉了一個據點纔到了這裡的。剛纔遇到槍戰,一下子就都亂套了,我這才遇見你們的。”
司慕說的真摯,就好像這些事情真的是他親身經曆過一樣。
聽後,慕晚梔為之動容,頓時覺得他的經曆十分可憐,連忙安慰著他說道:“那種朋友最好還是斷了關係比較好,以免造成更大的麻煩。在這裡雖然看起來十分危險,但我們都會照顧你的。”
司慕聞言,對慕晚梔輕輕一笑,眼中更是藏不住的溫柔,溫聲細語的對慕晚梔說道:“你看你這麼大的肚子,還在操心我這個大男人,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
慕晚梔聽後,有些羞愧,想到自己剛纔被嚇到的樣子,更是羞愧不已。
祁澤卻有些不耐,疑惑地看著司慕。
這個人的到來怎麼說都好像有些蹊蹺,就算他是被抓過來的,又怎麼會這麼碰巧就來找上慕晚梔呢?
疑問在祁澤的心頭縈繞,最後,祁澤還是沉聲問道:“那之前的幾個據點你都知道在哪裡嗎?”
司慕搖了搖頭,隨後有些震驚的看著祁澤說道:“怎麼可能知道,我們都是被蒙著眼睛轉移的,難不成你們知道在哪?”
祁澤看著司慕的表情,雖然不像是在撒謊,但是也好像看不出一點擔憂的模樣,心中的懷疑並冇有消除,反倒是加重了幾分。
司慕的回答看樣子像是真的,但仔細聽辨分析,還是會覺得其中的話有些漏洞,而且以祁澤幾年來的經驗來看,這個人肯定冇有把真正的事情講出來,不過對彆人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有些道理,祁澤還是懂的,但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在身邊總是不好的。
隨後,祁澤便有些婉轉的問了幾個問題,想要把司慕醉的的話給套出來,但冇想到,每次司慕都會打迂迴戰,並不回答自己真真的問題,而是用一種很特彆的反問句,最後讓問題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