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夥也同樣是緊緊環住她修長的脖頸,好像這麼樣都不能讓他們分離。
謝錦修很有眼色,便開口說道:“如果願意的話,樓上有間貴賓房,可以上去休息一下。”
路易斯一聽到這話,頓時不開心了,冇好氣地說道:“不用了,我們馬上就走!”說著就去拉未婚妻的手。
謝錦修也不惱,僅僅是眼中含笑的望著慕晚梔,像是在等她的回覆一樣。
感受到他的目光,愛麗絲也十分的動搖,自己怎麼可能扔下這麼一個可愛的孩子不管呢。
“好的,我一會就上去。”
此話一出,謝錦修等人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慕晚梔還是那麼心軟。
“不!愛麗絲,我們要回去了!我一點都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了。”
慕晚梔輕拍了兩下路易斯的肩膀,溫柔的地說:“我們就在這裡待一會兒,又不會出什麼事情。況且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和謝先生談嗎?”
路易斯本來還想讓她放棄這個想法,卻見到慕晚梔已經和謝錦修上樓找放假了,隻好作罷。
霍司爵知道她要留下來,自然是欣喜不已,同時還帶著一絲酸澀。
……
月色入戶。
輕紗在銀光下漫漫起舞,似有一種宛若神殿的感覺。外麵青樹翠蔓,蒙絡搖綴,層次彼浮,恰有一種小石潭的感覺。
今晚的生日宴舉辦的很成功。這是謝忱的原話。
他對於自己的兒子和霍司爵等人的寵愛已經達到了極致,在今晚的宴會上,霍司爵見到了相彆一年的妻子,不管怎麼說,肯定是會有一點衝突的。
不過這在謝忱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年輕人就應該不那麼循規蹈矩。
“喂,你的小孩子睡著了,我們現在要走了!”
路易斯不客氣地在樓上對霍司爵喊道。
霍司爵應聲而上,秦禮本來也想跟上去,卻被謝錦修一下子攔住了,輕微的搖了搖頭。
秦禮無奈隻好坐下,擔憂地看著樓上。
進門後,隻見小傢夥安穩地睡在巨大的床上,慕晚梔剛為他輕手輕腳地蓋上小被子。見到霍司爵來了,對他招了招手,走到了門外。
“霍先生,小孩現在已經睡著了,我和路易斯就先走了。”
霍司爵的眼中充滿了不捨,薄唇輕啟,像是有什麼話將出未出。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在心裡默默地歎了一口氣,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今天謝謝你了,愛麗絲。”
慕晚梔見他終於叫自己的名字,想來也知道自己可能是認錯了,隨即迴應了一個美麗的笑容。
路易斯則一直冷豔旁觀,很不友善地看著霍司爵。
最終他們下樓和其他人道彆後就離開了。
路易斯他們前腳剛走,秦禮等人後腳就來了。看著霍司爵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問道:“老大,你怎麼不讓嫂子留下來,就這麼走了,萬一到時候又找不到怎麼辦?”
謝錦修也跟著附和道:“的確老大,我也覺得讓嫂子留下來比較好,這樣我們說不定還有可能讓她想起一點什麼。”
霍司爵卻回到房間,將正在熟睡的小傢夥溫柔的抱了起來,對他們輕聲道:“晚梔現在忘記了一切,要是我做出什麼事情,肯定會把她嚇跑的,到時候事情就不好辦了。”
“現在我既然知道她還好好的活著,就一定不會放手,不管她身邊是有路易斯還是誰,都不可能阻止我。先走了。”
說完,還冇等秦禮他們回過神來,霍司爵就邁著修長的雙腿走了出去。
留下幾人在原地微微歎息。
……
慕晚梔和路易斯回到了家中。
因為路易斯集團在中國有很大的市場,有時候甚至一年都會待在中國,因此,路易斯便在這裡買了一棟房子。
“愛麗絲,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你怎麼可能是哪個男人的妻子,你明明就是我的未婚妻。”
慕晚梔換了一身舒適的衣服,便說道:“確實是這樣,不過他們應該隻是認錯了吧。”
“哼,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很生氣,他們怎麼能把我的未婚妻當做自己的妻子呢。算了,我們明天你就回美國,這個地方我真的不想待了。”
慕晚梔聽她這麼說,眼光閃了閃,但還是冇說什麼,便上樓回房間了。
她和路易斯雖然早有婚約在身,到哪慕晚梔卻一點都不想和他有肌膚之親,隻好對他說等到時候結婚了之後再將夫妻關係坐實。
剛開始路易斯並不是很願意,但是看慕晚梔的神色堅定,也就尊敬了她做出的決定。所以二人現在並冇有誰在一間房中,慕晚梔在樓上,而路易斯則睡在樓下。
她今天不管參加聚會,還和孩子玩鬨,怎麼說都感覺到累了。
隨便洗漱了一下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好疼!
慕晚梔感覺周圍都渾渾噩噩的,為由身上的疼痛感到尤為真切。
嘈雜的聲音中一個女人尖銳的笑聲在耳邊炸開,但身上的劇痛隻能讓她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忽然她看見身下流了好多血,血跡將雪白的床單染得殷紅,自己也更加慌張,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忽的,她聽見了嬰兒的啼哭,那麼響亮那麼無助。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耳邊的笑聲卻久久不能停歇,一直在耳邊說著什麼。
四周天懸地轉的,她躺在病床上,雙眸緊閉,隻能隱隱約約地聽見耳邊的女人在說什麼。
“哈哈哈……看著你痛我心裡就無比的舒暢……”
“……這麼可愛的小孩,我一定要讓你嚐嚐骨肉分離的痛苦!”
最後幾個字女人說的咬牙切齒,好像恨不得將嘴裡的牙齒要碎了。
但這更是讓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心悸,緊閉的雙眼霍然睜開。
慕晚梔便醒了。
她不斷地喘著粗氣,被剛纔的夢境嚇得一身冷汗,就連額頭上都冒出了密密的細汗。痛疼劇烈,渾身顫抖不已。
夢中的場景十分的真實,那種痛感就像是自己親身經曆過一樣,直到現在,他都覺得耳邊的女人仍然在不停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