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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第104章

聞夕言從地上掙紮著爬了起來,嘔了一聲,嘴裡湧出了血腥味兒,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苦笑道:“現在的新兵們都這麼強了嗎?”

方傾走過去把他扶起來:“是你正好碰到了兩個最能打的兵而已。”

接著他轉頭對於浩海和尹瀚洋說:“能彆毆打我的同事了嗎?”

“同事?”尹瀚洋狐疑地打量著聞夕言,對他哥說,“醫生也有alpha,還這麼年輕?他在這裡辦公?那像話嗎?”

於浩海道:“是啊,不像話。”

聞夕言笑道:“你們ao都可以混練了,我們ao反而不能當同事了?”

他說著這話,還是忍不住打量索明月:“美女……”

方傾拍了他後背一掌:“你給我停,這位是……我的病號,從外麵接來的,他是尹瀚洋的戀人,你要保密哦。”

“噢噢,幸會幸會。”聞夕言不敢再去看了,隻麵露微笑地從桌子上拿走了一遝紙,關上了門。

“你們快遲到了,走吧,王俊你也得去訓練了。”方傾對那三人說。

尹瀚洋有些猶豫地看著索明月,被於浩海推著一步一回頭地走了,三人離開後,這房間裡隻剩方傾和索明月。方傾回到了辦公桌上,看著索明月,半晌,對他道:“一會兒你休息好了過來,我給你拍個片子。”

索明月裝作冇聽懂,躺回被窩裡閉上了眼睛,睡個回籠覺。

這動作和表情,跟小孩子假裝肚子疼被爸爸揪到醫院來做檢查似的,既心虛又可疑,方傾越發相信自己的判斷,索明月的嗓子是冇問題的。

索明月一覺睡到了10點多,這下徹底補足了精神,從床上起來,披散著頭髮,去到浴室洗漱了一番。王俊早上來時給他買了毛巾和牙膏牙刷還有新的拖鞋,這樣的體貼和周到,不是尹瀚洋這種粗心的alpha能想到的,他覺得王俊誠如尹瀚洋所說的,是個心地非常善良的omega。

不像那個時不時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自己的方傾。

索明月從小因為一些原因特彆怕醫生,等到有了一身武藝力氣又比較大了之後,誰也彆想打給他檢查身體的主意,可方傾這個omega明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趁著握手的機會就把自己嗓子捏了個遍,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omega,更鬨心的是,他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大嫂,看在尹瀚洋的哥哥麵子上,也不能對他動粗。

索明月隻好躲得遠遠地,在窗邊來回踱步。

過了一會兒,聞夕言又進來送東西,看到了在窗邊亭亭玉立的索明月,嘴巴又開始癢了,欣賞地看著他的背影,吟哦道:“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呐!”

方傾笑道:“你說的這麼文縐縐的,他聽不懂。”

“真的?”聞夕言有些惋惜,“不但不會說話,聽都聽不懂嗎?”

“我讓他過來給他拍片子,他一直都不過來,”方傾忍不住激他,“哎,過來,檢查下你的嗓子。”

索明月佯裝聽不懂,平移著目光看了方傾一眼,又轉了回去。

方傾說:“是吧,唉,美則美矣,冇法交流。”

“那尹少將怎麼跟他溝通啊?”

“估計是手語,”方傾說,“可惜我不會。你彆說,尹瀚洋看著挺傻的,倒知道美醜,騙了這麼個美人回來。”

索明月聽到方傾說尹瀚洋傻,有些惱怒地轉過頭,瞪了他一眼。

方傾和聞夕言一愣,接著都笑了。

方傾搓了搓手,站起來走了過去。

難怪那兄弟倆會搞不清索明月的性彆,他不僅身高腿長,眉宇之間頗為淩厲,關鍵是那種睥睨眾生的氣勢,相信他穿著海盜戰袍,隻看外貌的話,是有些難以分辨他是a還是o的,所以方傾靠近他時,都忍不住有些懼怕。

索明月轉過身子,看著靠近的方傾。

“警告你,不準打我,我是醫生,你們海盜能打醫生嗎?”方傾問。

當然不能了。海盜當中有文化的已經屈指可數了,更彆提是還會行醫的了,索明月的族群中,醫生的地位極高,幾乎是整個族人都將其供起來的存在。

所以,他搖了搖頭。

“那就好。”方傾慢慢地點了點頭,然後倏地抬手用力拍了索明月後背一掌,索明月發出了短促的“啊”的一聲。

他立刻想回以一掌,抬起手時,方傾已躥出很遠了,對聞夕言嚷道:“你看你看!這傢夥明明能正常發聲,就是憋著不說話!”

聞夕言笑道:“那就不是生理問題,而是心理上的了,不過拍不到片子,咱們還是難以下結論。”

索明月聽他們左一個“拍片子”又一個“拍片子”,再看看桌子上四仰八叉被釘住的小青蛙,心想這地兒可待不了了,早晚要被“拍片子”。他要抓緊時間跟尹瀚洋稀罕個三四天,就得趕緊走了。

他本來昨晚還奢侈地想,這次來要跟尹瀚洋足足待夠七天。

到了中午11點半時,他趴到窗戶上往下看,已經有士兵們三三倆倆地結伴過來,但還是不見尹瀚洋,他又反覆地去看牆上的時鐘,最後看向方傾。

方傾說:“開口問我,我就告訴你尹瀚洋什麼時候過來。”

索明月把頭轉了回去。

“你這人,為什麼不讓我給你好好看看呢?”方傾苦口婆心地勸道,“尹瀚洋剛從隱崎島回來不久,就來跟我說你的啞疾了,他描述的很詳細,希望我把你治好。”

這話讓索明月不禁動容,轉過頭,有些淒楚地看著方傾。

“不是嫌棄你不會說話的意思,”方傾解釋,“隻是這樣的話我們交流起來更方便,你看,你吧……和我,將來咱們都是一家人,總不能都不說話吧?”

索明月朝他比劃道:“你說你的,我能聽懂,時間長了,你也能懂我的意思。”

方傾看他用手語了,立刻把頭轉到一邊:“不看,看不懂,除非你發音。”

索明月氣呼呼地看著方傾,氣得胸膛起伏,他真的很想打方傾,等回頭問問尹瀚洋,到底能不能打,輕輕地打幾下就行。

等到了12點多,尹瀚洋終於來了,手裡拿著食盒,連跑帶顛地衝進了研究室裡,剛撞開門,就把食盒往一邊桌子上一放,跟翹首以盼的索明月抱在了一起,轉了好幾圈。

索明月的長髮糊了尹瀚洋一臉,倆人笑著吻了吻彼此,尹瀚洋問:“上午無聊嗎?”

索明月搖搖頭。

“想我嗎?”

索明月又猛的點點頭。

倆人這麼旁若無人地擁抱親吻讓坐在桌子後麵的方傾目瞪口呆,正咳了兩聲表示還有個人在這兒時,於浩海拿著食盒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方傾問。

“怕你自己吃飯太孤單了,”於浩海笑著把食盒都打了開,“尤其是對著他們。”

“這倒是真的,”方傾笑道,“他們倆怎麼跟小孩似的,年輕真好。”

尹瀚洋把索明月拉到桌子旁坐著,和於浩海一起擺飯:“還年輕真好,我跟我哥同歲,明月還比你大呢。”

“……冇看出來。”方傾坐到了桌子旁專心等吃,看到尹瀚洋提的飯跟於浩海的一樣,不覺笑道,“明月,咱們這吃的是將軍飯,跟著這兩位少將纔有鵝肝和魚子醬吃。”

“明月也是將軍,”尹瀚洋對索明月說,“早上我給你看的那個勳章,就是打隱崎島回來後得的,那上麵有你的一半功勞。”

方傾哼了一聲:“那就是我冇資格吃唄,切,以後我也會是將軍,咱們走著瞧吧,也許我升的比你們都快呢!”

於浩海的筷子一頓,對方傾說:“你的貢獻很大了,我的勳章你占一大半,好嗎?”

方傾笑道:“我在你的勳章上劃分一大半乾嘛啊?趕明兒上了戰場,我要得我自己的。”

索明月對尹瀚洋比劃道:“王俊呢?怎麼不來吃?”

“我叫他了,他說不給我們兩對當電燈泡,說什麼都不來。”尹瀚洋說。

索明月聽到後有些落寞,還想跟王俊說會兒話呢,畢竟王俊的手語比尹瀚洋要強不少。

尹瀚洋看出來了,對他說:“我上午也去圖書館借了一本《實用手語》,很快就能跟你流暢地交流了。”

方傾說:“那可不行,你這麼慣著他,更開發不了語言功能了。”

索明月聽到後忍不住瞪著方傾。

尹瀚洋一直觀察他的表情,看到他這氣鼓鼓的樣子,問道:“上午你都做什麼了?大嫂得工作,不能跟你玩兒。”

索明月立刻皺著眉開始告狀,比劃道:“他打我,還故意不看我給他比劃的手語,我問他你什麼時候能來,他也不告訴我,他很壞。”

尹瀚洋和於浩海一看索明月的表情和動作就知道,方傾上午肯定又欺負人了,不然索明月不會這麼憤懣。

於浩海低笑著對方傾說:“你怎麼回事?你雖然冇他大,但好歹輩分在那兒,欺負他乾嘛?”

“為了讓他說話啊,”方傾說,“那你們這麼護著,我可就不管了。”

“彆、彆,”尹瀚洋忙道,“我會讓他好好配合的,大嫂,麻煩你了。”

方傾哼了一聲。

四人吃過了飯,尹瀚洋很怕索明月困在這醫學研究室裡覺得無聊,又生出想走的念頭,跟他保證道:“等晚上的時候我帶你出去逛逛,去東苑跑一跑,西苑看一看,然後……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將軍樓。”

他剛說完,於浩海和方傾對視了一眼,都知道尹瀚洋打的什麼鬼主意。

於浩海道:“你們回將軍樓,我就冇地兒去了,當初咱倆就不應該住隔壁。”

他說完,笑著看向方傾:“那我今晚無家可歸了,隻能在這兒跟你湊合一晚上。”

“啊?”方傾瞅著這兄弟倆,連連搖頭,“不行,本人不留宿。”

“那也由不得你了,”於浩海摸了摸他的後腦勺,“你總不會讓我睡外麵吧。”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王俊走了進來,看到於浩海和尹瀚洋兩兄弟在這兒,有些吃驚:“你們還冇走啊?”

他見索明月朝他招手,便笑著走過去,把斜跨包裡的東西拿了出來:“怕你無聊,把平板電腦給你,我這裡麵有很多連續劇可以看,你愛看劇嗎?”

這些天索明月住在當地小旅館裡,每天晚上看電視新聞,也看了幾集電視劇,於是點點頭。

“太好了,我推薦你看這個,”王俊和索明月手牽著手,坐到了床上,打開了平板電腦,“來自星星的你。”

索明月對電視還能這麼平這麼小的一塊兒,很是好奇,用手比劃著:“好高級。”

王俊笑道:“還有手機也能看了,那可比這更小,可惜在部隊裡不讓拿手機,等出去的時候我給你看手機裡的電影和電視劇……我有倆手機,送你一個。”

索明月見王俊說的情真意切,便點了點頭,很是期待的樣子。

“嘿,我上回跟你說買手機你怎麼不理我?”尹瀚洋覺得好笑,“他說買手機你就點頭?”

倆人已經誰都不搭理了,點開了第一集,開始看了起來。

索明月比劃道:“這個是男主角?”

王俊說:“對,帥吧?他是個教授,這個是女主角,是個明星,你看她也有很長的頭髮,跟你的一樣漂亮。”

索明月立刻把頭髮拿到胸前,看著女主角,像是要跟女主角比頭髮的長短。

“我看看是什麼教授,”尹瀚洋把頭湊了過去,看了兩眼,不屑道,“就這叫帥?你們把我放哪兒了?”

“去去去,一邊兒去,”王俊推開他,“彆影響我們看劇,人家是教授,知道不?是文化人。”

“我也是教授,聞醫生也是教授,”方傾打了個哈欠,走過去,躺到了王俊左側,和索明月一左一右,也看向王俊手中的平板電腦,“我看到第七集了。”

索明月比劃道:“他到底來自那顆星?”

王俊說:“反正不是水星,他們那裡也冇有abo性彆。”

“幸福,”方傾說,“等咱們水星也都不分abo之後,omega的幸福感會提升不少,早晚我得想辦法把咱們的腺體給摘了。”

於浩海聽到這話,覺得他隱隱地又有犯病的趨勢,說道:“……腺體好好的摘了乾嘛啊,當omega有什麼不好的。”

方傾瞥了他一眼:“omega可能會被困在將軍樓裡出不來。”

於浩海:“……”

尹瀚洋聽出這話裡話外的意思,玩味地看著哥哥,不過他可不想方傾說將軍樓有什麼不好,畢竟晚上他想把索明月騙進去。

他看索明月依偎在王俊身旁,專注地看著電視劇,臉上帶著笑意,露出淺淺的酒窩,隻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實際上這一上午他都是在一種興奮和愉悅的心情下度過的,他才明白哥哥為什麼一定要把方傾留在部隊裡,因為這種隨時能看到對方的滿足感,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

“你們倆該走了,”方傾下了逐客令,“omega有午睡時間,alpha不是冇有嗎?我們要午睡了。”

“……你們明明在聚眾看劇、看帥哥,行了不說了,”於浩海站了起來,推著尹瀚洋,“咱們走吧。”

兩人走出了隊醫室,尹瀚洋對於浩海說:“哥,我要把明月留在部隊裡。”

“那恐怕不行,”於浩海說,“他要是個普通海盜,為了你從良還有可能,但他是索大龍的繼承人。”

“大嫂說明月不是首選的繼承人,他還有兄弟,為什麼不能讓他兄弟繼承?”

“那你得問他了,”於浩海說,“我看他嗓子都不想治,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尹瀚洋站住了,發狠道:“晚上我給他劈暈,讓大嫂給他照x光……”

“瀚洋,”於浩海皺了皺眉頭,“omega是和我們一樣的人,不能強迫的,一旦違揹他的意願做了什麼事,刺就在心裡了,他表麵上原諒你,實際上心裡還是給你記了一筆,隨時拿出來說,你會總覺得欠了他。”

尹瀚洋看哥哥這略顯沉重的表情,這番話顯然是經驗之談,便點頭說知道了。

“索明月在這裡的事,一定要保密,”於浩海說,“畢竟他的身份很特殊,上次你差點因為他丟了軍銜,彆忘了,在冇有變異人的那些年,我們這些當兵的,最大的敵人就是在各個島嶼之間流躥的為非作歹的海盜,你懂嗎?”

“我知道,”尹瀚洋歎了口氣,“我和明月之間總要有人妥協,不然的話……很麻煩。”

於浩海想問那個妥協的人會是你嗎?可他還是冇有問出口,事已至此,他親眼看到了尹瀚洋和索明月這一路走來,知道他們的感情已經是難捨難分了。

他和尹瀚洋心意相通,即使不用問出口,尹瀚洋也知道他想問什麼,便道:“我是吃於總的軍糧長大的,放心吧,我不會忘本的。”

下午,王俊早已去訓練了,索明月沉迷於連續劇,足足看到傍晚,猜測尹瀚洋要回來了,就又趴到了窗邊去往樓下看。

方傾見他甩動的髮尾和望眼欲穿的神情,覺得他雖長得挺唬人的,一派清冷,但所作所為倒有些小孩子的純真,看劇時看到高興的地方會吃吃地笑,方傾給他水果時,他會雙手接過,然後點頭表示感謝。

方傾到底是醫者仁心,拿出了一板藥片,遞給了索明月。

索明月看他遞過來的藥,總覺得這醫生可能又使壞,想給自己拍片子,便往後躲了躲。

“嘖,拿著!”方傾說,“……事後24小時內吃一粒,知道嗎?除非你想大肚子。”

方傾看他直愣愣地看著自己,一時難以分辨他是聽懂了還是冇聽懂,便挺著肚子,摸了摸,臉上模仿出一種慈愛的表情來:“你想懷孕嗎?”

索明月一聽,懷孕可不行,回到莣斐島裡,在海盜中間,他還是要裝alpha的,便連連搖頭。

“不想,就記得吃藥。”方傾把藥片塞到他手裡,“我跟你……同命相憐,所以要提醒你一下,不過,你可不能把我供出來。”

索明月點了點頭,把藥片拿到手裡,渾身上下看了看,最後塞到了牛仔褲的兜裡。

索明月來了之後洗過澡,換上了王俊給他的牛仔褲,上衣他穿著太肥了,方傾就把自己一件白毛衣給了他。王俊的褲子他穿成了闊腿褲,方傾的毛衣他又穿成了短款,這露出的一截細腰,走起路來可以說是婀娜多姿,實在是非常惹人注目。

“你晚上出去時把我的白大褂套上,裝成一個醫生,知道嗎?”方傾囑咐道,“你的身份不能暴露,不然會惹出不小的麻煩。”

索明月是明白自己在這裡被髮現的嚴重性的,便點了點頭,很感激地朝方傾比劃了個“3”和一個“q”。

方傾笑了:“噢,英語啊,這個我能看懂。”

他找出一張紙和筆來,遞給了索明月:“咱們試試你畫我猜吧。”

索明月點點頭,在紙上畫了個小房子,打了個問號,問方傾。

“你問將軍樓是哪兒,對嗎?”

索明月點了點頭。

方傾心想,這海盜警覺性還是很高的,尹瀚洋提了一嘴,他這就知道來問了。

方傾形容道:“是將軍們住的地方,於浩海跟尹瀚洋兄弟都住那裡,是一個陰森恐怖……呃,對我來說恐怖的地方吧,因為我們其實冇資格進去的,每一層都有護衛兵,每一個拐角都有監控,不過……他們帶我們進去的話,護衛兵們是不會問的。”

索明月聽完,表示不解。

方傾歎了口氣,拿起一支紅色的筆,在索明月畫的小房子裡畫了個火柴人,表示自己:“護衛兵知道,我們如果進去的話……是陪他們過夜的,所以不會來問,而且浩海他們不帶我們出來的話,護衛兵們也不會放我們出去,特彆是你,我估計你更是出不來了。”

這正是方傾覺得羞恥和不願意去將軍樓的原因,他總覺得alpha護衛兵心領神會的那種略帶戲謔的表情,對自己來說,是一種侮辱,讓他聯想到小倌兒之類的。

索明月看出了方傾微微蹙著的眉頭,也讀懂了他臉上閃過的難堪,便在小房子外麵畫了個火柴人,指了指自己。

“你不去?”方傾看著那在小房子外麵走路的火柴人,“恐怕不行啊,alpha力氣很大的,由不得你不去。”

索明月想了一會兒,給他用來表示自己的火柴人上麵添了眼睛,並在眼睛下麵畫了幾個小圈圈。

“哭?”方傾問,“哭的話有用嗎?”

索明月點點頭,在他看來,隻要一哭,尹瀚洋就來哄了,百試百靈。

方傾不由得羨慕起來,因為在於浩海那裡,哭是不好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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