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6日,這一天深夜,凱文遜在王俊的引薦下認識了“無性之人”趙雲可,尹瀚洋帶領著aha軍隊冒著風雪挺進了長津湖深處,而於浩海則率領“angel-ache”聯合軍團,分彆向大安、州吉、巒陽三個區域島嶼發起了猛攻,他們必須在三天之內強渡西峽,突破阿諾德部下賽爾光首領的三道封鎖線,將戰火從水星的版圖上摁滅在這條交界線的東麵。
方傾作為副將,分彆與於浩海、劉贏各自帶兵前往三個島,於浩海第一站去州吉賽爾光所在的位置、方傾側麪包抄去變異人數量相對來說最少的巒陽島,劉贏則取道西北方向,去到大安島東麵,三人成掎角之勢,於浩海在中間,兩邊都可支援於浩海的同時,於浩海也可以分彆支援這兩方。
“omega都能領導alpha了……”
“這omega做副將都算是稀奇了,現在還能帶軍打仗,真是要變天了。”
於浩海身穿angel湛藍色鐵甲戎裝,手握特製的平安炮,淩厲地一轉頭,看向說這話的幾個alpha,眾人立刻噤聲。
方傾站在隊伍前麵,知道於浩海做出這個讓方傾帶兵的決定是有多難、多糾結,但方傾質問他,若步睿誠在這裡,你會不會想當然地讓步睿誠上前線,結果是想當然的。
“我跟步睿誠都是副將!你可彆跟我說什麼‘你是個omega’之類的話,小心我把你牙打掉!”
於浩海抿了抿唇,為了自己的牙,不敢吱聲。
“我不但善於製毒、用毒,我還擅長逃跑呢,協同作戰時你不是認可了嗎?”
“可那畢竟是考覈……”於浩海說。
“你瞧我穿著的這身防彈衣,臨出發前特彆讓我爸爸給定製的,360度無死角!什麼子彈都打不透!”方傾一身酷炫的黑色盔甲,在於浩海身前耀武揚威地轉了兩圈。
於浩海忍不住笑道:“不沉嗎?我掂了掂得三十多斤,方夫人真是個奇才,能給你打造這麼個盔甲,我以為他平時就知道把你打扮得像個精緻布偶貓……”
“不準笑!”方傾朝他大喊道,“我身上還揹著這麼多傾彈,現在就是個‘人形炸.彈’,誰都近不了我的身,一個人能頂上一百人!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於浩海:“……”
在吵架這方麵,於浩海對上方傾根本冇有贏的可能,於是,他隻好把angel的兩員大將邢元凱和章宇澤分配給方傾,方傾立刻把邢元凱轉給了劉贏,於浩海冇招了,隻好把ache的兩員老將富嶼森和李國銘都撥給方傾。
富嶼森簡直冇脾氣了,哭笑不得,他的十幾個好兄弟被方傾毒倒,三天之後確實醒了還無大礙,所以對這方傾是又怒又懼怕,特彆是聽angel的人講了方傾的曆史以後。
“這位可不單單是我們小於總的未來夫人,angel的副將,他還是我們新兵營大名鼎鼎的‘毒王’!”
“毒王?”富嶼森說,“我隻聽說這方槍和傾彈出自於他的手,還知道他是個醫生,方勻上將的獨子,來頭挺大,但到底是個omega,一個科研人員……”
“不,他最嚇人的是投毒,雪萊上將你知道吧?都被他毒倒過!”
富嶼森一愣:“雪萊上將?!”
雪萊上將德高望重,論資曆、閱曆,是於總看到了都要坐於次席的老前輩,這方傾可真敢呐!豈不知當時方傾隻是在單兵測驗時用消毒水和“74”混合做出了刺鼻氣味,熏傷一眾教官而已,angel的人說得不詳細,倒像是方傾胡亂下毒一般。
“是啊!”angel的人接著說,“雪萊上將都冇逃過他的毒手!聽說他試藥都拿凱文遜王子來試,所以你們真的要看清楚了,angel裡小於總是個很溫和的人,麵上能過得去他都不會計較,方副將可不管你什麼來頭,想放倒就放倒,毫不含糊!”
這一番對話確實對富嶼森等人起到了震懾作用,所以被於浩海分配到方傾這隊裡時,富嶼森冇有提出異議,還皮笑肉不笑地跟於浩海保證道:“誓死保衛方副將。”
於浩海低垂著眸子,再抬眼,目光中有著數不儘的擔憂,隻是盯著方傾不說話。
方傾知道告彆的時間越長他越走不了,便用力拍拍於浩海的肩膀:“好啦,我這隊裡什麼能人巧匠都有了,還怕什麼啊?巒陽的敵人最少了!八個小時後咱們西峽頂端相見!”
淩晨1點整,方傾率領第3海戰師在巒陽島東岸順利登陸,不到兩個小時,這一千人便占領了巒陽主道、叛軍駐紮地。
“聽我號令,”方傾沉穩地道,“炮兵100人先上,東西麵合圍,每一輪釋放4、5、6號傾彈各10000ml,放完即止,等對方再次突圍時,開始第二輪投放。”
“是!”angel炮兵出發了。
“……這都是什麼?”手拿□□站在隊伍裡的富嶼森一臉懵懂,“他說的炮兵,怎麼不是咱們駕駛大炮的兵?”
李國銘審視一番:“好像是什麼煙霧的炮,不是咱們的土炮,他說的炮兵也不是咱們開大炮的兵。”
多次實施大規模的傾炮偷襲後,變異人的屢次衝鋒均被擊退,戰鬥力大幅度減退,方傾派出的炮兵們歸位後,富嶼森等人終於帶著步兵向前衝鋒,隻見變異人和叛軍不但躺在地上人事不知、昏昏沉沉,甚至還特彆消瘦。
“像是幾天冇吃飯了……”章宇澤檢視了一番變異人的屍體,對方傾道,“身上還發綠,營養不良似的。”
方傾一聽就樂了,這麼說他和於浩海之前殺卡瑞拉時在“鯨魚糧倉”裡投的痢疾藥起了效果,這一戰可以說是不敗而勝,於浩海和劉贏那兩邊也會好打多了。
待到17日夜,方傾讓第三批步兵再次發起攻擊,一度突入了叛軍在巒陽的根據地,富嶼森鞏固了周邊的地形後,方傾開始指使章宇澤等人圍著叛軍根據地,灑下一圈又一圈細膩的白色粉末。
“這又是乾什麼?”富嶼森偷偷問李國銘。
“看著像是在作法、詛咒,”李國銘說,“你看,還有招魂幡。”
富嶼森看著方傾手中拿著的那紅色麻花繩編製的旗幟,在那舉在空中指指點點、比比劃劃,不知道跟angel的人說著什麼,一時之間,毛骨悚然:“他還會巫術?”
“誰知道呢,”李國銘嘖道,“真他媽邪乎了,從冇這麼打過仗。”
佈置完成後,方傾下令:“現在,我們全軍撤退,隻等叛軍突圍……”
“撤退?”富嶼森道,“我們現在是壓著他們在打,這時候應該衝進去……”
“我說撤退,”方傾冷冷地看著他,“一天一夜了,他們都冇離開營地,說明他們捨不得裡麵的‘好東西’,明白嗎?現在是請君入甕,你看不出來嗎?”
“嘁,你打過幾回仗啊?”富嶼森站在他的麵前,陰影完全把方傾的身子罩住,“老子剛打仗時,你還穿著……”
“章宇澤。”方傾道。
章宇澤一個微型傾彈甩在富嶼森麵前,富嶼森瞪圓了眼睛,猙獰地看著方傾,隨即頹然倒在地上。
“……世界清淨了,”方傾閉了閉眼睛,對旁邊目瞪口呆的李國銘平靜地說,“我脾氣不大好,不像你們小於總還跟你們講道理,我這邊冇有道理可講,就問你,想幫我試藥嗎?”
“不想。”李國銘低下頭,攙扶著地上躺著的富嶼森,退了下去。
18日清晨,天色將明,仗已經打到第三天了,叛軍反覆試探,以為方傾已帶兵離開,便從營地裡出來。突然,砰砰兩聲悶響,紅光炸起,叛軍的營地外圍灑下的白.磷被觸發炙燃,一時間火光沖天,大片的白色營地一個接一個地燒著了,所謂的招魂幡其實是□□,在方傾的佈置下將營地圈起,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頓時全部燒了起來。
白.磷在空中能自燃,一旦碰到一點兒將引起全身90%以上程度的劇烈燒傷,一時間變異人的嘶吼聲響徹天地,方傾下令不斷撤退,隻在遠遠的地方用望遠鏡觀望,待火勢愈演愈烈時,一聲震天巨響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是儲藏炸.藥的地方!”
“怪不得三個島上這裡的變異人最少!”
“看這蘑菇雲!我去,得有上千噸□□吧!”
這時富嶼森已經醒了,他站在那裡透過望遠鏡,隻能看到營地上空不斷升騰的、巨大的灰色蘑菇雲。
方傾冇覺得震驚,隻是冷冷地看著那個爆.炸後的地方,一言不發。
心中默默地說:白.磷可真好用啊!
“方副將,我……”富嶼森走近他,頭垂了下來。
“給富將軍拿瓶可樂吧,”方傾對章宇澤道,“可樂能解頭暈。”
章宇澤笑著從兜裡掏出一瓶350ml可樂遞給富嶼森:“剛纔得罪了。”
富嶼森笑了笑,接過了可樂,仔細地看了看。
“冇毒。”方傾透過厚厚的盔甲玻璃罩,朝富嶼森說,眾人都笑了起來,富嶼森撓了撓頭,扭開了瓶蓋,仰頭痛快地一飲而儘。
“報告!”偵察兵跑了過來,“於少將和劉副將都趕過來了,大安和州吉全部收複!”
方傾笑道:“哈哈,咱們這麼大動靜肯定把他們嚇壞了……”
話冇說完,於浩海已經從遠處跑了過來,一把攥住方傾的胳膊,方傾一個趔趄,差點被他拽倒:“你冇事吧?!”
“冇事冇事!”方傾連忙說,眼睛像是探視器似的掃視著於浩海的全身,很好,除了臟了點兒以外,冇有受傷。
方傾抬起手敲了敲自己頭上的玻璃罩,苦著臉說:“我能說就是這個盔甲把我憋壞了嗎?太沉了。”
於浩海把他抱在懷裡:“可嚇死我了,□□都在這個島上炸了吧?我和劉贏兩邊都冇看到武器儲備,當時就猜到在你這邊了,生怕你往營地裡麵衝……”
“我又不傻。”方傾在於浩海的懷裡,有些得意地瞥著一旁站著的富嶼森,還好方傾機智和沉穩,準確地判斷出敵人不出陣營,其中有詐,一直不讓往裡去,致使這一仗下來,方傾所率人馬竟冇有人員傷亡。
這一天忙忙碌碌地檢屍,待到晚上,洗過澡後的方傾疲憊地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這滋味不好受吧?”於浩海笑道。
“太累了,累心又累身,我還是一直在後方操縱呢,冇有到前麵去殺敵,”方傾感慨道,“真想象不出你有多累。”
“還好,”於浩海伏在一個被炸掉半邊的桌子上整理戰役報告,“習慣了就不覺得有什麼了,而且現在有了傾彈以後打仗變得容易多了,特彆是平安炮,我藉著東風發了六炮過去,掃倒了一大片。”
方傾笑了起來:“怪不得你出發前一天一直在觀測天氣,原來是要借東風。”
“我覺得戰爭很快就要結束了,”於浩海自通道,“這真的太好用了,可惜風向這個東西難以預測。”
“你和於總目前能用就行了,”方傾歎道,“時也命也,我都冇想過它有一天能被預測。”
“對了,通訊兵給我接了於總的電報,”於浩海道,“讓咱們完事以後去昶洲找他述職,凱文遜已經去了,我到時跟於總再好好研究下這個平安炮,總覺得還能改進。”
“去昶洲?”方傾興奮起來,“我能見到我爸了!”
“是啊,”於浩海看了他一眼,“咱們也該定下來了。”
方傾知道他的意思,有些害羞,抿唇笑道:“你還講究……那些啊。”
“結婚要得到omega長輩的允許,還要辦理結婚證,這不是你們駐地上流人講究的那套嗎?”於浩海道,“我這瀛洲野人也要文明一把。”
“我冇說過你是野人,你自己總說……”方傾在床上打了個滾,“服了,我冇那麼說過!”
“你說你是社會人,我是自然人,”於浩海抓住字眼,“自然人不就是野人麼,你換個說法,我就聽不出來了?”
“那你本來就狂野還不讓人說……”
於浩海把筆一放,起身走了過來:“那我就撒一撒野。”
“啊彆動我,我累了,困了,”方傾連忙縮到床裡麵去,“這驚心動魄的三天兩夜,是我活到現在最累的三天,比在醫院裡一刻不停地做手術都要緊張!”
於浩海躺到他的身邊一把將他摟進懷裡:“是啊,所以我纔不想你來啊。”
“但是打完仗能跟你這麼抱抱很幸福,”方傾在他胸前蹭了蹭下巴,你跟賽爾光對話了嗎?他可是個大頭頭兒啊,我還很好奇呢。”
於浩海低頭笑著看向方傾:“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方傾問道。
“吃了咱們投毒的魚,被毒死了,我找到他的屍體時,他都涼了三天了。”
“啊?”方傾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也太窩囊了吧!”
深夜,戰後的大安島一片寧靜,於浩海在方傾熟睡後,走出了營地,站在了泛著綠光的海邊。
“浩海,海水生物標本我已經安排人快速寄到駐地的環保局了,檢驗結果要後天才能電報給我們。”劉贏說完,蹲了下來,看著腳踩著的沙子,“這海水,真的汙染了嗎?”
於浩海低頭看著海麵,苦笑道:“我在四麵環海的赫特島長大,‘海水病了’,我一聞就知道了。”
“那我們……”劉贏忐忑道,“如果嚴重的話,會受到處罰嗎?”
“事已至此,隻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總有解決的辦法,”於浩海道,“那痢疾病毒是在我允許的情況下,方傾才投的,所以在戰役記錄報告上,我會寫上是我投的毒,咱們到昶洲述職的時候……”
“明白。”劉贏一聽就懂了,這種鍋於浩海是必然會為方傾揹著了,於情於理,他一個alpha都不能看著自己的omega受過。
劉贏歎道:“打了勝仗,方副將一直很高興。”
“是啊,讓他一直高興下去吧。”於浩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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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的仗終於都打完了,接著就要會師了,淚( ? ^ ? ),我下次再不寫打仗了,累累累!明天王子上線,將先去昶洲博得王俊爸爸的好感,爭取求得老丈人的同意,他能不能成功呢?咱們拭目以待吧哈哈哈哈哈(作者發出奸詐無比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