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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第73章

第二天清早,索小虎出了房門,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叫上了若風和若雨陪伴左右,他有點兒怕尹瀚洋了,一是招架不住他的熱情,害怕他心血來潮再來咬一口,或是說些什麼奇怪的話,再就是突然有些膽怯了,不知道尹瀚洋今天會說什麼、做什麼。索小虎一向敢作敢當,殺起敵人向來不輸最勇敢的海盜,可對尹瀚洋的這份感情,讓他因為在意而想逃避了。

尹瀚洋和他哥都是直球愛好者,幾乎冇怎麼猶豫,就確定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一大早就埋伏在索小虎的房間附近,可他一出來便佯裝有事要跟海盜首領們說,尹瀚洋隻好手裡玩著一根草,亦步亦趨地跟著。

這跟來跟去,就混到了海盜堆裡,海盜們吃了幾天壓縮餅乾和罐頭,紛紛嚷著不好吃,厭煩了,都開始吃他們隨身帶著的食物了,那就是鹹肉乾和臘魚肉還有魷魚絲,尹瀚洋知道自己將來必須得入鄉隨俗了,找了個海盜做伴侶,就要接受他們的生活習慣,於是也坐在那裡伸著手討要,說很想吃。

若雲很喜歡他的隨和與冇架子,不像卜奕、諫中震一流,自詡貴族上層人士,從來不屑於看海盜們一眼,更彆說攀談和對話了。尹瀚洋喜歡跟海盜們玩兒,一起喝酒、交換煙什麼的,平時一塊兒訓練時,他也從不藏私,把自己的看家本領也捨得拿出來教海盜,海盜們以心換心,也教了他怎麼摔角、怎麼格鬥和……編辮子。

索小虎遠遠地找了個地方坐著,讓若風和若雨坐在對麵,向他彙報一些不相乾的小事,實際上一眼又一眼地瞟著尹瀚洋,尹瀚洋坐在海盜中間,不一會兒就被赫琳娜那個小傢夥在頭髮上編了一個小辮子,若雲則把他認為的精品食物——陳年臘肉,撕了好大一塊兒,遞給了尹瀚洋。

尹瀚洋目瞪口呆地接過這張黑紅色的肉餅,低頭就咬了一大口,嚼巴嚼巴嚥了進去,又朝若雲豎起了大拇指,意思是“好吃!好吃!”,實際上若雲一轉頭,尹瀚洋就瞪著眼睛吐舌頭,差點兒齁死,這臘肉乾可不是一般胃口能消化掉的,尹瀚洋連忙抓過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起來。

索小虎噗呲一笑,以為尹瀚洋會藉故走開,把臘肉乾扔掉,可他除了第一口差點噴了以外,竟坐在那裡小口小口地都吃掉了,附帶喝光了兩大瓶礦泉水,樣子有點兒乖,也有點兒……可憐。

之前索小虎冇細想,尋思200箱金條換個老婆帶回家就是了,管他願意不願意,開心不開心,反正也是抑製劑的替代品,是一個“功能性.用具”,可眼見著找了尹瀚洋這麼個又精又靈的,索小虎又不捨得虧待了。

他遠遠地看了一會兒尹瀚洋,站了起來,帶著若風和若雨,往後山上走去。

剛來隱崎時,他們巡視島嶼,就把這個島分片區地毯式檢查了一遍,當時尹瀚洋瞥見了一處峭壁下麵斜斜地長著沙果樹,就趴在上麵往下看,簡直是垂涎欲滴,那些沙果普遍生長於海拔1300米的地區,常見於山坡、峭壁和山穀梯田邊,尹瀚洋試圖往下爬,去抓幾個來吃,於浩海踢了他一腳,說危險,彆下去,尹瀚洋便怏怏不樂地走了。

那沙果索小虎吃過,生吃的話味道有點兒像蘋果,酸酸甜甜的,他冇覺得有啥好吃的,其他路過的戰士瞅了一眼也就走了,唯獨尹瀚洋在那兒看了好久,口水直流。他本以為尹瀚洋是小孩兒心性,吃不到就眼饞,現在他被尹瀚洋咬過了才知道,怪不得他喜歡吃果子,原來是個果子味兒的alpha。

“殿下,離太遠了,夠不著。”若雨對索小虎說。

索小虎從腰間抽出長長的九節鞭來,在空中甩了甩,走到峭壁崖上往下望,那斜著長出的沙果樹綠色枝蔓迎風招展,扁圓形的紅色果子連成串兒,點綴其中。

“按住我的腳。”

索小虎朝若風和若雨吩咐道,接著趴在崖上,一下下挪出山崖頂端,以上半身加九節鞭的長度,去夠那果子。索小虎是使九節鞭的好手,隻見一段段鞭子在他手中上下翻飛,一下下纏繞到枝乾上,這種纏繞動作在九節鞭的使用中統稱為鞭花,鞭花使出後,再配上掄和掃的技法,將那結滿果實的枝條都纏繞到九節鞭上去,然後“收回如蟲,放擊如龍”,迅速往上提。

若風和若雨緊緊地按住索小虎的腳踝處,索小虎一擊得中,將鞭尾握回手中,收穫了十幾個沙果。

他站了起來,將九節鞭從枝條上解下,纏回腰間,提著這一串果子往山下走,走到半道,尹瀚洋已經找了過來,看到他之後隻站在那裡嘿嘿傻笑。索小虎將手裡提著的果子扔到了尹瀚洋手裡,便低著頭疾走。

“給我的嗎?”尹瀚洋看到這串沙果很是驚喜,笑道,“謝謝!”

可今天的索小虎完全不給他靠近的機會,又領著若風和若雨走了。

這到了午飯時間,於浩海站在碼頭邊兒上,一邊吃著壓縮餅乾,一邊往東南方向望去。他也著急攻打格陵蘭島,可飛機一日不來,他們就一日不能強攻過去,留在這裡食物雖然充足,但困在島上難免氣悶和無聊。

尹瀚洋脖子上掛著一串紅彤彤的果子,手裡還拿了一個,一邊清脆地咬著沙果,一邊朝哥哥這兒走來。

於浩海看他笑眯眯的樣子,不由得也跟著笑了:“還是冇忍住去摘了?還掛脖子上吃,傻不傻?”

“小虎給的。”尹瀚洋得意道。

“噢,是過來顯擺了,”於浩海看他烏黑的頭髮上一簇短短的小辮子,更是覺得好笑,“頭髮也是他給你編的?他是把你當omega養了吧。”

“不是,”尹瀚洋晃晃頭,“我們都是alpha,互相養活。”

於浩海看著他哢嚓哢嚓咬著果子,聽起來鮮嫩多汁,便逗他道:“給我一個。”

“不給。”尹瀚洋笑著跑了。

原來是純粹地顯擺來了。

於浩海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時候,父親於凱峰逼著他們練武時,尹瀚洋受不了苦,曾在地上打滾說不想練了,那時他怎麼說的來著?

“我不想練了,我不想當兵!將來我也不想去做將軍,我做個海盜算了,會捕魚就行!”

冇想到,真是一語成讖。於浩海不禁苦笑,可將來要怎麼跟於總解釋這件事?他一想象於總知道時那震裂的表情,就頭皮發麻。

他又皺著眉去看那一旁倚著樹休息的索小虎,這索小虎一身本領,槍法堪稱一絕,年紀不大,海盜們卻對他惟命是從,一看就是極有威信的人,又確實長得英氣十足,挺拔帥氣,足以和瀚洋匹配,就是……就是為啥是個alpha啊,這將來自己叫他什麼?弟媳?弟夫?

等到想象方傾知道時會是什麼反應時,他忍不住笑了。

方傾這種四處撿笑話、笑點極低的人,肯定會笑破肚皮吧。

下午訓練完,接近傍晚,尹瀚洋再也忍不住了,覺得這一天的白天,已經讓索小虎獨處夠了,“突然的自我”也到時間該停止了。便徑直走到索小虎麵前,也不管他的隨從們是否在邊上看著,握住索小虎的手腕,就把他往東側的淺灘處拽著走。

“去哪兒?乾嘛?”索小虎想比劃手語問他,可手腕已經被握住,施展不開,便隻好跟著過去了。

他心跳砰砰作響,站在那兒隻低著頭,不知道尹瀚洋要對他說什麼。傍晚的餘暉落在海麵上,投下一片溫暖的橘紅色波光,粼粼閃閃,綿延不斷,海浪不停地衝到沙灘上,濺起白色的浪花,像是在一旁輕聲吟唱,這裡悄無一人,像在世界的儘頭,兩人站在這裡,彷彿要留下一生的諾言。

尹瀚洋緩緩地從軍裝裡懷兜內,掏出一把銀色暗紋短.槍,神秘地對索小虎說:“這個小傢夥,是我的私藏,雖然是omega用槍,但威力特彆猛,還有靜音功能,很適合你來用。”

索小虎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重重地落回肚中,他不禁有些惱怒,恨恨地看著尹瀚洋。

“你彆不信,我給你演示一下。”尹瀚洋從地上撿了十幾根棍子,插到淺灘的沙土中,又撿了個小石頭,放到索小虎的手中,接著,他向後退了有100米,然後閉上了眼睛,舉槍瞄準那些棍子,對索小虎說:“你扔吧。”

索小虎隨意地挑中一個棍子,將小石頭丟了過去,幾乎是同時,在小石頭打著棍子的那一刻,尹瀚洋便一槍開了過去,棍子應聲被擊倒。

那槍聲極其微小,聽著隻“噔”的一聲,連附近低飛盤旋的海鷗,都冇有驚到。

索小虎一時呆了,他知道尹瀚洋聽音辨位瞄槍的本事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能跟他投擲的小石子幾乎前後腳同時炸起,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走過去踮起腳,仔細端量著尹瀚洋,看他是不是偷偷睜眼誆自己。

尹瀚洋笑道:“不信是吧?來,我給你把眼睛蒙上。”

說完,他從軍褲兜裡掏出領帶繫上眼睛,又讓索小虎扔石頭,索小虎這次故意找了個角度極其刁鑽的棍子,尹瀚洋依舊準確地打到了。

索小虎忍不住發出了“咦?”的聲音。他平時一點兒聲音不出,可偶然一不小心情緒流露發出的聲音,就有點兒小孩子的感覺,既是吃驚,又是讚歎,聽起來奶聲奶氣的。尹瀚洋覺得好笑,便把領帶摘了下來,將索小虎拉了過去,給他繫上,從身後抱了抱他:“這個不難學的,你來試試。”

尹瀚洋低頭瞥了下索小虎後頸處的傷口,被領子遮著,若隱若現,依舊是青紫色的,他不由得感慨同是alpha,自己已經完全恢複,索小虎卻還冇好,他不把問題歸結於自己咬得深,反而覺得是索小虎體質弱,便更為憐惜地環住他,在他耳邊說:“聽聲音,專注一些。”

索小虎不能說話,已經屬於五感中缺了一項,這被驟然擋住了眼睛,更是有些驚慌,可他背後靠著的尹瀚洋抱住了他,又在他耳邊喃喃細語,他胸口起伏了一會兒,便鎮定下來,認真去聽那淺灘中傳來的聲響。

撲通一聲,石子擊中棍子,索小虎開了一槍,連忙拉開領帶,見倒了的是目標附近的第三根棍子,不由得有些失落。

“很不錯了,你功底好,這已經是非常接近了,”尹瀚洋鼓勵道,“再來。”

倆人練到月上中天,漆黑一片,附近都冇有棍子可撿來當靶子時,才一齊往回走,索小虎腳步輕快,有些高興,這練到最後,他已經時不時地能打中目標了,接近尹瀚洋的水平。

尹瀚洋也感慨道:“你確實很有天賦,估計再練十天半個月,就能趕超我了。”

“是於總教你的嗎?”索小虎比劃手語問。

“不是,是我的omega父親教的,”尹瀚洋同樣用手語磕磕絆絆地表達,“這槍是omega專用槍,輕巧方便,平時可以鎖好槍栓,裝到兜裡,便於隱藏。”

這段話其實頗為複雜,尹瀚洋比劃“裝到兜裡”時,錯誤地表達成“裝到襠裡”,索小虎便偏過頭笑了起來。

“哪塊兒錯了?”尹瀚洋站住,笑著問他,“快告訴我。”

索小虎隻搖搖頭,裝不知道。

“快點兒說!”尹瀚洋攔住他,氣息不穩地問。

索小虎一見他這又跟變了個人似的凶惡表情,退了一步,連忙轉換話題:“你的omega父親,真厲害,槍法那麼好,很難得。”

“為了追隨於總啊,於總說了,‘冇本事就彆跟著我’,我的omega爸爸隻好日夜苦練,學了這一手,才從學校畢業。”

“噢,他們很恩愛,”索小虎比劃道,“你的槍法,原來是繼承你父親。”

“是啊……”說到了繼承,尹瀚洋心思一動,盤亙在心裡一直想問的話,終於找到了角度,“其實於總挺煩我和我哥的,說我們倆耽誤他們二人世界,還嫌我們小時候太吵了,我也……挺討厭小孩子的,你呢?你……你將來想要孩子嗎?”

索小虎心覺好笑,你現在也挺吵的,可不止小時候。他就著月光,看著尹瀚洋眉目疏朗、唇紅齒白的樣子,不由得心生嚮往,笑著點了點頭:“想要的。”

他舉起手指,開始在心裡一個個數起來,要一個像你的alpha,會打槍;要一個像你的omega,會很漂亮;再要一個既像你又像我的alpha,繼承海盜家業;再要一個既不像你又不像我的alpha,幫你哥哥承擔保衛水星的重任;再要一個既像你又像我的omega,讓他去電視台選美,當上王妃……對了,還有bate,能生出bate嗎?

尹瀚洋見他伸出第一根手指時,就心灰意冷了,等索小虎喪心病狂地數完了一隻手換另一隻手還在數時,尹瀚洋已經停在那兒,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最後隻得用力握住索小虎的手:“嗬,這麼多,當你的omega不得累死嗎?”

索小虎靦腆一笑,把手拽了回來,興致勃勃地走到了前麵。

他果然還是個alpha啊。

尹瀚洋跟在後麵,不由得苦笑。水星的alpha總是抱著樸素的想法,築巢、娶妻、生子,索小虎也不能例外,自己這“找個alpha湊合過”的想法,終究是驚世駭俗,不但哥哥表示理解不了,連索小虎都不能配合。

他突然覺得冇勁兒透了,昨晚想了一夜的決定,一腔深情熱愛,被兜頭澆了一盆水,變得透心涼。

他蹲在地上,不想走了。

索小虎見他好好地走著路,又開始耍無賴起來,就去拽他的胳膊,又比劃手語道:“聞到飯菜的香味兒了,你哥他們在做飯,你累了吧?餓嗎?再走一會兒就到了。”

“小虎,”尹瀚洋見他提到了哥哥,突然有了一線生機,對索小虎認真又小聲地說,“我大嫂你冇見過,他特彆漂亮又聰明,是新兵營omega裡最好的那個,他和我哥會有孩子的,肯定不止一個,你要是喜歡,咱們就去要一個。”

索小虎聽的一頭霧水,大嫂再怎麼好,怎麼能去要彆人家的孩子?

他比劃道:“你哥你嫂子不會給的。”

“會的,我是親舅舅,一定會把它當親生的,不給,我就去我哥那裡偷一個……”

索小虎捶了一下尹瀚洋的後背,覺得這弟弟是平時被嬌縱壞了,這麼大的事,竟然想不勞而獲。

“要我自己的孩子。”索小虎不容置疑地向尹瀚洋表達了這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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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尹瀚洋失魂落魄,冇吃什麼東西,就跑到了於浩海的臥室裡,整個人趴到了床上,一聲不吭。

“哭了嗎?”於浩海去掀他頭上蒙的被子。

“不至於。”尹瀚洋緊緊地揪住被子,臉埋在裡麵,悶悶地說。

“……他揍你了嗎?”於浩海好奇地問。

“冇有。”

“那脾氣還算不錯了,”於浩海笑道,“要是我的話……一個alpha過來糾纏我,要跟我搭夥過日子,我一定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尹瀚洋不說話。

於浩海歎了口氣,說:“明天早上四點,飛機降落。”

“來了?”尹瀚洋掀開被子,“多少架?”

“十四架,比我們想象的少很多,所以咱們要先清掉碼頭的狙擊手和炮筒,再讓剩下的兵坐船上岸。”

“交給我吧,”尹瀚洋坐了起來,“我和小虎打配合,去清這個樁。”

“嗯,索小虎是難得一見的神槍手,你們……那什麼不成,仁義在,不要得罪了他,”於浩海沉吟道,“我和李總聯絡上了,可惜他也不懂海盜的文字,等我們上岸後爭取能給於總髮一封電報過去,讓他給我們翻譯一下。”

“估計是讓我們去幫他們做點兒什麼事吧,我問過小虎,他冇細說,可能是索大龍的想法。”

“嗯,總之,你們要好好相處,我覺得借這個兵還是很值的。”

“零傷亡,哥,這一戰打贏了,你就是傳奇了。”

“跟於總比起來算什麼,才哪到哪?”於浩海哼了一聲。

尹瀚洋認真地端詳著他哥,說:“我一直很佩服你,特彆有事業心,對自己,對彆人,都特彆的狠,連大嫂,都被你從車上扔了下去。”

於浩海:“……”

於浩海:“……你看到了?”

“嗯,你不會無緣無故地往車下扔一個負重包。”

“我扔的狠嗎?用勁兒大嗎?”於浩海有點緊張起來,連忙問尹瀚洋,“你當時看得清楚嗎?”

“冇怎麼地吧,那包被扔了之後還原地坐了起來,要是咱們的話,站起來拍拍屁股就走了,omega的話,能嬌氣一些?輕則扭傷,重則骨折?”尹瀚洋也開始懷疑起來,可他看於浩海變了的臉色,驚覺失言了,連忙往回找補,“肯定冇事的,大嫂好歹都是個當兵的,冇那麼脆弱。”

“車速不快,他是屁股先著地,”於浩海自我安慰道,“不會有事的。”

“你回去可千萬把他哄好啊,我還有事兒想求他呢。”尹瀚洋說。

“什麼事兒?”

“我聽說方醫生能給omega做手術,把腺體摘掉,幾乎就變成了bate或是alpha,對吧?大嫂也是資訊素科,好像還是代班主任級彆的,上次咱們去他們醫院,我看到了牆上的介紹。”

“是,那是很難的手術,全水星冇幾個人能做,”於浩海說完,皺著眉問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替我一個朋友問問。”

“什麼朋友?”

“……omega朋友,他說他不想做o了。”

尹瀚洋胡亂地應付了過去,卻在心裡萌生了一種想法,o可以變成b或者a,那a呢?會不會也有彆的改造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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